周圍盡是審視狐疑的目光,初久被盯得有些心虛,正想開口解釋,就看到别正良手裡那蟲子突然間爆炸開來,身上騰地起了一縷绯紅色的煙霧,接着那霧氣竟是直直朝着初久而來。
她急忙撚了屏氣訣并往後退開幾步,卻沒曾想霧氣竟是有意識地追上初久,瞬息之間就全全沒入初久心髒頂上一點,一道錐心般的痛猛地從心髒湧上來,初久捂住心口踉跄了兩步,疼痛就席卷了她所有的意識。
初久雙眼一黑,失去意識前,心裡滑過一句咆哮。
魔人驗血唯有萬物藤可驗,這蟲子又是哪來的設定啊啊啊啊啊……
-
一席宴會以初久昏倒被帶走為結尾。
過了好久,才有人反應過來,問:“那蟲子是……”
别正良将空匣子收起來,竭力按捺着心裡的狂喜,道:“諸位放心,初姑娘隻是暈過去了而已,這蟲子已毀,對她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對了,陸修君還請早些回去上藥,我會讓大夫去你屋中再次診治一番。”
陸少名正在旁人的攙扶中站起來,聽到這話,他稍稍地做了個揖:“多謝莊主,莊主有勞了。”
“時間不早了,還請各位早些歇息。”别正良說完,便和克如是一同離開了大殿。
緊接着,陸少名也在大家的攙扶之中緩緩離開了清寶殿。
很快不久,大殿裡隻剩下了晏且南和夏初然兩人。
大殿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身側傳來了夏初然的小聲詢問:“初姑娘真的是魔族之人麼?”
晏且南面無表情地沉默一會兒,冷冷地:“有人希望她是,她便是了。”
“啊?”夏初然驚愕地擡頭,接着反應過來晏且南話裡的意思,猛然睜大了眸子,“你的意思是……初姑娘果然是被陷害的?”
“這事和你無關,我先送你回去。”晏且南卻并不回答,轉而道,“路上可否和我說說,這些日裡你在别劍山莊聽到了什麼?”
夏初然雖然覺得這種行徑像是在告密似的,但一想到這些或許可以幫得上初久,也就立馬同意了下來。
兩人擇了個偏遠些的小道,一邊走,夏初然一邊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同他說起。
事情要從夏初然走上求醫路開始說起,她正巧和陸少名是同一支隊伍,當時一同上來的人有八個,陸少名和夏初然,還有兩個道友,其他的皆是陸少名的随從。
路上本還算安穩,夏初然起初有些防備,但得知了陸少名的名聲後,也就漸漸地放下了心。
誰知道在接近别劍山莊的某天夜裡,突然有人起了歹心,想要擄走夏初然,還給她下了藥。
夏初然再次醒來時,就見自己陸少名護在懷裡,他正持劍将對方逼到懸崖。
那兩人寡不勝敵,無路可退,很快雙雙踩空墜崖。
夏初然這時才驚醒,發覺這裡其他人全都死了,而陸少名還受了重傷。
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方才墜崖的那兩人是魔族之人,想要混進人群裡入莊,被陸少名發現,卻還是沒能保住其他幾人,隻來得及保住了夏初然。
夏初然心生感激,将陸少名扶上别劍山莊,之後就沒再怎麼見過他。
“所以,事情真正發生的那一刻,你什麼都不知情,是麼?”晏且南聽完了全程,沉默片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