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啼眇沮喪的抱怨:“你怎麼會一直猜中!運氣也太逆天了吧!”
【魈】青色的眼睛好笑的看着沮喪的陸啼眇,說:“那晚餐...吃杏仁豆腐吧!”
“願賭服輸,我答應了。”陸啼眇爽快的應下。
其實,【魈】依靠仙人的優勢,他可以依據琥珀中傳來的細微聲音判斷是否是活物。
這個遊戲賭的是運氣,理應不該使用仙人自身的優勢,但因為【魈】看出某陸姓人知道琥珀裡面的東西。抱着給她一個小教訓的想法毫無愧疚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在作弊的作弊了。
琥牢山的景色很好,正好可以看見夕陽慢慢落下。暖紅色的夕陽落在石桌上的杏仁豆腐上,那雙黑色的眼睛被染成金黃色,她正漂亮溫雅的笑着,吐出的話卻很絕情:“你再不吃我都吃了。”
【魈】隻好收回觀景的閑情,專心吃飯。
魈和空已經找到兩人的所在地了,派蒙聞着不知何處飄來的香氣咽了咽口水,她已經一下午未進食了,餓的快要啃丘丘人了。
魈和空快步向山上走,他們在腦海中預演了無數個糟糕的場景。等到拿起武器嚴肅緊繃的走上去時,隻見陸啼眇微笑着向他們打招呼:“來啦?吃點啊?”
那個怪怪的人也學着陸啼眇的樣子乖巧無害的向他們揮手:“你們好呀~”
“眇眇姐!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害你?”空連忙問。
陸啼眇走過來在他們面前轉一圈,“看,什麼事也沒有,他人挺好的,你們别太緊張…你們吃了沒?和我們一起吃啊。”
【魈】端着一盤杏仁豆腐向魈挑釁的笑,笑罷又挑眉看向陸啼眇的背影。
魈覺得自己的主權受到侵犯,她做的杏仁豆腐憑什麼這個人可以堂而皇之的享用?不僅如此,為什麼她還在言語上處處維護他?他們不是才認識一天嗎?
陸啼眇看向魈,剛想開口卻被他怼道:“呵,聊的可盡興?”魈冷着臉,戾氣滿滿的看向别處。
“...額...還...還行吧,那個,魈...”陸啼眇有些無措。
“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夜晚妖邪肆虐,切記小心。”魈深深地看她一眼後快步走了。
【魈】不知何時湊上來,彎起嘴角頑劣的攬住陸啼眇的肩,“诶呀~上仙的脾氣真大,不像我,我隻會心疼眇眇~~”
魈的步子停了片刻,冷哼一聲後回頭瞪他一眼,金黃色的眼裡滿是殺意。
“我的天...我求你正常點。”陸啼眇拿開【魈】搭在她肩上的手,朝那道離去的身影追去。
原地隻留空和【魈】兩人,空謹慎的盯着他,【魈】回到桌邊坐下笑道:“你也聽了眇眇對我評價,坐下吃點東西吧,你們這一整天都沒好好吃過什麼吧?”
空警戒的看他:“别耍花招。”
“行了,要涼了,會飛的小家夥,來吃吧。”【魈】漫不經心地說。
派蒙咽了咽口水,低聲勸空:“既然眇眇姐都說了他值得信任...”
“魈!”陸啼眇追上去,“你在生氣是嗎?”
魈冷笑一聲反駁她:“呵,仙家從不與凡人過多計較。”
陸啼眇十分迷茫,追問:“為什麼生氣?是因為我不告而别?可是我已經給空留下信息了。”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夜晚的琥牢山不算安全,凡人夜間露宿會被魔物趁虛而入,多加小心。”魈不想和她多說什麼,戴上傩面要走。
陸啼眇拉住他,委屈又悲傷:“為什麼一直叫我凡人?我隻是想和朋友玩兩天,做錯什麼了嗎?”
他靜了一會,心中感到一陣無力:“...你沒做錯。”
魈想反駁她,質問她為什麼随意和陌生人待在一起,為什麼給怪人做平日隻願做給他的杏仁豆腐。但卻沒什麼身份和立場去質問,他于她而言隻是朋友,朋友不該過問太多,朋友更不該因為一盤杏仁豆腐怄氣。
那一盤杏仁豆腐對她而言隻是一盤普通的菜,對他而言卻是每天的小驚喜。
魈戴上傩面乘風而去。
陸啼眇隻好回到山頂,盼望着從空那裡得到答案。
琥牢山山頂,
派蒙的嘴邊蹭上一圈紅油,叉腰責備:“我們找了你很久,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沒想到你在這裡和他吃飯?!”
陸啼眇弱弱道:“可我留下信息了。”
“我們怎麼知道是不是他逼迫你畫的!既然你和他和解了,為什麼不當面告訴我們?”派蒙接過空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
陸啼眇屈起食指撓臉,“這不是以為知道之後就不追了嘛...”
“怎麼可能不追?不親眼看到怎麼可能會放心?!萬一你是被脅迫的呢!”
陸啼眇低聲服軟:“那我下次一定親自和你們說,不讓你們擔心。”
“下次可不要忘了,大家都會擔心的。”派蒙摸摸圓滾滾的肚子說。
陸啼眇把空拉到一邊,低聲詢問:“魈為什麼生氣啊?是我惹得嗎?”
空奇怪的看她一眼,說:“你真沒意識到?多明顯了都。”
“什麼?意識到什麼??”陸啼眇有些發懵。
空一針見血指出:“...算了,大概是因為你把杏仁豆腐做給那個人吃了,而且你還處處維護他。”
陸啼眇疑惑的問:“可是我做菜給誰吃都可以吧?維護他是因為怕你們誤解他。”
空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對她說:“你首先要想通魈對你的...額...态度,要是想通了,你就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
陸啼眇苦想半天:“...我還是不理解,我是不是要和他道歉?”
空歎了口氣:“道歉?這件事...你沒弄清我上一個問題前不該道歉...總之,貿然道歉隻會讓他更生氣。”
“...好吧。”陸啼眇很失落的做回石凳上,撐着臉想原因。
夜幕逐漸降臨,空和派蒙踏着最後一縷夕陽下山。璃月的夜不算涼,陸啼眇有些困倦,【魈】握着她的手腕轉眼間來到望舒客棧。
“呦,這可比走路快多了。”陸啼眇降落在木闆上。
【魈】伸個懶腰說:“不用給我開房間,我在外面溜達會。”
陸啼眇警覺的停下下樓的步子,“行,那你千萬要老實點,别去惹他生氣了。”
“知道了知道了,睡覺吧,明天要去的地方不少呢。”【魈】漫不經心的答道。
陸啼眇的背影完全的消失,【魈】笑意濃濃的說:“咱倆談談?”
一抹墨綠出現在他眼前,那張與他相差無幾的臉挂着冷漠。“我沒什麼和你談的。”
“别呀,咱倆總會有一個共同話題的,”【魈】放松的靠在欄杆上,眼睛瞄到陸啼眇房間的房門說:“比如說眇眇。”
魈皺眉厲聲斥道:“無恥之徒!休要如此叫她!”
【魈】聳聳肩,對他的斥責并不惱怒,反而笑意更濃說:“好吧好吧,今晚來就想告訴你一聲:明天晚上去琥牢山接她,要不然我就把她帶走了。”
魈冷哼一聲:“你覺得她會和你走?”
“她不想和我走和我把她帶走本就不是一碼事。”【魈】挑眉看向魈,“若是不信,明晚你大可不來。”
【魈】說完後見他一言不發的戴上傩面,連忙後退一步,“冷靜啊,我明天還和她出去呢,帶着一臉傷可不太好。”
魈拿出翠綠的和璞鸢,【魈】撇撇嘴:“别打臉行嗎?”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鈴兒響叮當之勢蹿了出去。
魈緊随其後。
當晚,客棧裡的掌櫃揉着眼睛發愣:“娘咧,倆什麼玩意兒蹿過去了?耗…”
菲爾戈黛特捂住掌櫃的嘴,笑容甜美:“别看,别猜,别問。”
這三别把掌櫃整不會了,他溜到懶洋洋的貓咪阿偉邊,小聲的指責它:“你看看你懶的,咱客棧都招耗子了,下次再讓我看着,你就沒有小魚幹吃了!”
阿偉懶散的瞥他一眼,尾巴尖掃了掃,不屑的翻個身閉眼裝睡去了。
次日,陸啼眇收拾好後打開房門,隻見【魈】滿臉傷口的站在面前,陸啼眇吓了一跳,“喲!這讓誰給揍了?下手這麼狠?”
【魈】哭喪着臉:“疼...”
陸啼眇已經猜出來準是他又去招惹魈了,但看着那張和魈一樣的臉終究是沒狠下心。
“不是告訴你不要惹他生氣嗎?”陸啼眇用鑷子夾起一塊沾滿碘酒的脫脂棉擦拭他臉上的傷口說。
【魈】沒有動,垂目看她長長的眼睫委屈道:“隻是告訴他今晚去琥牢山接你而已,嘶—還挺疼。”
陸啼眇聞言放輕動作問:“真的隻說了這個?魈不會因為這個揍你。”
“...真的隻說了這個。”
“别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猶豫了,果然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陸啼眇收起用具,邊收拾藥箱邊拆穿他。
【魈】眼神躲閃,連忙轉移話題:“今天去奧藏山吧,然後再去琥牢山。”
陸啼眇沒追問她的問題,說:“琥牢山昨天不是去過了嗎?今天我可不和你打賭了。”
【魈】:“今晚我要離開了,從琥牢山走。”
陸啼眇沉默片刻後說:“是嗎?看來今天要玩的盡興一點,醫館的庫房有些煙花,看一場煙花再走吧。”
“好。”
陸啼眇先去醫館把積攢下來的委托都做了,再囑咐阿清記得給患者送藥。一通忙活,差不多正午了她才搬着煙花從醫館裡出來。
【魈】一直在陸啼眇的醫館前的桌椅上等着,陸啼眇在處理事情前随手給了他一本輕小說打發時間。
陰涼的樹蔭下,仙人表情奇怪的翻看着那本對于他而言奇怪的書,陸啼眇掃了一眼書名:《竹馬抵不過天降?~青春少年們的戀愛~》
陸啼眇的表情也變得奇怪起來,這是什麼奇怪的書?我什麼時候買的?
“我收拾好了,走吧。”陸啼眇說道。
【魈】的目光從書上挪到陸啼眇臉上,表情奇怪,像是憋着什麼壞事一樣。陸啼眇被盯得頭皮發麻:“…你瞅我幹啥?”
【魈】用書擋住大半的臉,隻露出那雙青色的眼睛道:“我終于知道為何你如此信任我的原因了。”
陸啼眇有點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什麼原因?”
“撞臉綜合症!”【魈】得意的笑,眼尾像小鈎子一樣上揚。
“…啥玩意兒?”我連借口都想好了,你就告訴我因為這個?陸啼眇放下煙花問他:“你從哪看來的?”
【魈】指着書中的語句說道:“這裡!上面寫着一個女人遇到一個和她心悅的人長得相似的人,然後她就不自覺的把對心悅人的所有包容都送給那個人,同時,那個人也讓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感…新鮮感是什麼?”
陸啼眇覺得很不可思議,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喜歡魈所以才對有一樣容貌的你很包容?”
【魈】理直氣壯的說:“在我看來就是這樣的。”
陸啼眇笑了笑:“我不會因為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而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我之所以關照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魈确實很好,每一個接觸過他的人都喜歡他,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魈】追問:“那你呢?那你心悅他嗎?”
“喲,繞半天擱着等我呢?”陸啼眇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她用腳尖碰了碰煙花:“把這些幫我搬到琥牢山我就告訴你。”
“好吧,說話算話。”【魈】聽話的搬起那隻箱子。
陸啼眇把那本輕小說拿起來,放回到醫館的書架上,回道:“一個唾沫一個釘,放心吧。”
奧藏山,陸啼眇感受舌尖清心帶來的微微苦澀,長舒一口氣笑着回答【魈】的問題:“當然喜歡他,天底下隻有喜歡魈的和不知道魈的。但這種喜歡是一種偶像一樣的喜歡。”
“偶像?”
“偶像相當于榜樣一樣。我的這種喜歡多半都是我對他的崇拜和切實的追趕,有一個想要追上的人,就有了想要前進的方向。”
【魈】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那還有一小半呢?”
“…什麼?”
“你的喜歡不是有大半是什麼對榜樣的崇拜嗎?那一小半呢?”
陸啼眇輕笑着,笑他的固執和頑劣,“那一小半算是我這個不安分的粉絲想把他拉入人間的小心思吧。”
“哦~~我聽懂了,意思是你隻有‘一點點喜歡’魈是嗎?”
“這些詞你是從哪學來的?”陸啼眇好笑的問:“什麼一點點喜歡,對于小年輕來說,喜歡哪會有一點點,意識到喜歡的時候早就不是一點點了。”
“當然,我不是小年輕,說是一點就是一點。”陸啼眇端着茶杯,淡淡的說。
“…你好像那本書裡睡了女人不承認的‘死渣男’…死渣男是什麼?名字嗎?”【魈】幽幽道。
陸啼眇的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意思還亂用?”
“那你覺得這一點有可能變得很多很多嗎?”【魈】固執的問。
陸啼眇奇怪的看他一眼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不對勁,為什麼總是揪着我是不是喜歡他不放?”
【魈】感受到岩石後傳來的風元素波動,笑眯眯的找借口:“好奇嘛。”
“咱們這個話題是怎麼提起的…不對啊,我為什麼要和你聊這個?這個已經涉及到我的隐私了。”陸啼眇把茶杯放在木桌上,空出手摸腿上趴着的貓,“所以我拒絕回答。”
“好吧~那就當有可能吧。”【魈】觀察她的反應。
陸啼眇抱起那隻貓,沒有着急反駁。她慢悠悠的翻個白眼:“你當我幾歲小孩啊?你詐我我就上當?”
【魈】耍賴的說:“給你一秒鐘思考,不回答就當你默認了。”
陸啼眇把臉埋在貓貓懷裡試圖逃避:“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若是空在的話一定會吐槽:你倆的歲數加一塊有我鞋底大嗎?
夜晚,琥牢山。
陸啼眇把放置好的煙花引線點燃後飛快的跑回【魈】身邊。
“看着吧!從稻妻……”陸啼眇的話未說完,被一聲聲震鳴聲掩蓋。
【魈】勉強從口型上辨别出她未說完的:進口的。
陸啼眇笑嘻嘻的看夜空上炸開的煙花,不管【魈】是否聽到,說:“是不是很好看?作為送别的禮物你感不感動?”
【魈】回答:“你說什麼?”
“好看是吧,我覺得也好看。”
“聲音太小,我聽不清你說的什麼。”
“嘿~感動就行,要是我以後走的時候有人給我放煙花我感動死。”
“啥?”
“沒事的奧,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也别太傷心。”
“……”【魈】不再搭理她,專心看起天上的煙花。
兩個人就這麼全是障礙的友好的溝通了一場煙花的時間。
煙花放完,【魈】似是感受到什麼,低聲對陸啼眇說:“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陸啼眇罕見的沉默,【魈】拍拍她的頭開玩笑:“傷心啦?迷上我啦?不舍得我走是不是?”
陸啼眇被逗笑出聲,随後又握住【魈】漸漸虛化的手搖了搖,笑着和他說:“很高興和你作伴,我永遠不會忘記你…你也不能忘記我,要不然下次見面不給你做杏仁豆腐吃。”
【魈】也笑着,在徹底消散前輕輕吻她的額間,聲音輕柔:“我發誓,永遠不會忘了你。”
陸啼眇來不及震驚,隻見他化作一縷青色,隐沒在夜空中。
陸啼眇無助的捂着額頭,那個吻似乎在額間隐隐發燙。
魈不知何時來到陸啼眇身邊,陸啼眇傻呵呵的捂着額頭問他:“魈,你說這個是算我占便宜還是我被占便宜?”親她的人長得有很好看,一時竟讓她無法分辨究竟是誰占了誰的便宜。
嘶——總感覺,不虧啊。陸啼眇在心裡傻笑。
魈冷臉見她傻笑:“早些回客棧休息吧。”說完便轉眼消失了。
陸啼眇這才想起來好像魈在和她單方面冷戰,她一邊想着如何哄好他一邊走回客棧,奇怪的是,妖邪肆虐的夜晚竟無一隻丘丘人來打攪她,反常的像是有人提前收拾過一樣。
陸啼眇在見到那道墨綠色身影閃過以及滿地的丘丘人屍體時便意識到,那位刀子嘴豆腐心的仙人許是在為她保駕護航。
陸啼眇不禁笑了,心裡原本堅定的東西化成一灘水,她對着空氣說:“魈,我希望我們可以談一談,一些事總憋在心裡也不好,我不想你因為這兩天對我有誤解,明天早上可以賞臉一起吃個早餐嗎?”
一片寂靜,這回連蟲子叫也沒有了。
陸啼眇知道他一直在聽,魈确實一直在聽。
她說什麼魈都會聽。
次日,空來到望舒客棧,陸啼眇不知用什麼法子哄好了魈,見面時,魈正耳朵微紅的端着一盤杏仁豆腐。
陸啼眇滿臉笑容,像是滿載而歸的獵人。她向空擺擺手:“我總算是知道了。”
空的左眼皮突突的跳,他緊張的問道:“知道了?那…那你……”
陸啼眇靠在欄杆上,魈離她很近,陸啼眇輕輕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平淡的說:“于是我有對象了。”
空瞪大了眼睛,看看陸啼眇,又看看魈,幾個來回後依舊張着嘴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告的白,他追的我,我答應了。”
“???”空迷惑了,為什麼是你告白他追你?不應該是你告白你追他嗎?
今天早上。
陸啼眇開門見山的說了句喜歡你後,又說:“我無法永遠陪你,可能也會突然消失,魈,我把選擇權交給你,你想和我處,你追我,不想的話咱接着做朋友,你放心,我保證心裡毫無芥蒂。”
這是一個難辦的問題,所以魈想了一秒鐘,然後他碰了碰她的手指尖,陸啼眇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魈紅着臉,沒有掙脫。陸啼眇溫柔的笑說:“好啦,你追到我啦。”
“…無聊…不敬仙師。”魈的耳朵紅的像熟透的山楂,嘴硬道。
陸啼眇狡黠的笑:“以後要更不敬了,在這裡先給你打個招呼。”
事實證明,剛大學畢業的陸啼眇也不過是一個熱血的小年輕,那‘一點點喜歡’早湧成了汪洋大海。她曾嘴硬着試圖把喜歡粉飾成崇拜,那一點粉飾在同樣樣貌的少年的點撥下以慘敗告終。
這樣也挺不錯的,陸啼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