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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Part 43 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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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蒂絲:“你們自己怕死,卻将别人置于險境。真可笑。你們口中的瘋學者,在阿如村被稱為[守村人]。他們是阿如村的一部分,甚至有人将他們視作家人…而你們,卻将這些重要的村民當作道具一般利用。你們說,我該怎樣對你們?”

劄齊‘咿!’了一聲,抱頭蹲下,崩潰道:“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迪希雅鄙夷道:“自作自受。”

坎蒂絲:“同為沙漠子民,我比你們更懂一個道理,那就是赤王即便複活也隻會帶來戰争…沒有人喜歡戰争。我們居住在此的人,并不真的在乎誰是神明,誰主宰一切。即使艱辛,我們也想維持現在的生活。”

都說:物質基礎決定精神建築。倘若一個人連飯都吃不上,那誰會有閑心去關心什麼牛鬼蛇神。

三惡霸不隻是真聽懂了還是迫于坎蒂絲的威壓,紛紛表示會說出所有知道的事作為補償。

瘋學者是他們引走的沒錯,但消息的源頭另有其人,但他們隻是負責散播消息,事成後那個神秘人許諾會幫忙促成赤王複活。

空眉頭緊皺,問:“守村人現在在哪裡?”

劄齊為難道:“我、我不清楚。”

賽諾冷酷道:“一次。”

劄齊:“欸?什麼意思…”

賽諾沒有耐心和他玩‘你猜我知不知道’小遊戲,道:“消磨别人的耐心的次數。超過三,我會殺了你。”

賽諾光是站在那兒就很有威壓,沒有人敢懷疑他的話的真實性。

劄齊慌道:“欸!我沒有說謊!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賽諾冷道:“兩次。”

劄齊更慌了,一屋子都是兇神惡煞的惡鬼,他今天不會真的折這兒吧?帶着這種心理,他驚恐萬分,道:“是那個神秘人讓我們每天晚上用熏香引那些家夥出門,出了村子,隻要到一個路□□接就行!他會來帶他們走!”

賽諾默不作聲,隻是眼神更兇狠了,像是在想從劄齊哪裡開剁比較好。

劄齊崩潰道:“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信、不信你問他們兩個!”旁邊兩個人點頭如搗蒜。

賽諾對空道:“的确是真話,旅行者,繼續問。”說罷,他退到後面去了。

空:“神秘人的身份,你有推測嗎?”

劄齊:“你們千萬要相信我說的話!如果我認識他,絕才不會冒着被打的風險替他保密啊!那個人總是穿着鬥篷,臉也遮的嚴嚴實實的,他說自己是赤王的使者。”

安普叔出聲道:“各位,我有一個猜想…”

未等安普叔說出猜想,賽諾走上前,三兩下将三惡霸打暈。

迪希雅贊歎道:“好利索!”

安普叔接着道:“我想,那個神秘人…可能來自教令院。以前教令院的人試圖帶走這裡的守村人,被我以守村人是村子的一部分為由拒絕了。現在想想…跟那個神秘人的目的似乎一樣呢。”

迪希雅:“這麼說,很可能是教令院的人故意散播假消息,騙激進派主動将守村人送到他們手裡。哼,當初自作主張把人送來,現在又想方設法要回去,怎麼可能讓他們這麼為所欲為。”

曾經效忠的對象竟是幕後黑手,賽諾心裡複雜,道:“又是教令院…”

空點頭:“在須彌城,塞塔蕾也提過,[赤王複活的消息是教令院散播的]。”

迪希雅冷呵一聲,道:“果然如此,不過他們帶走那些守村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賽諾:“教令院向來把人視作道具,這種變化多半是因為有人從他們身上發現了新的[用途]。”

一直默不作聲的陸啼眇開口道:“如果說,他們可以利用守村人來提取罐裝知識呢?”

派蒙撓頭,問:“可是守村人的精神狀态不穩定,他們能提取到什麼有用的知識?就算提取出來了,那他們錄入後也會變瘋吧?”

陸啼眇笑着:“說的沒錯,如果說,這種知識是神明的知識呢?”

艾爾海森對這種不着邊的推測很感興趣,他問::“哦?為什麼這麼說?”

陸啼眇道:“神明與普通人所隔的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如果所有人都不能解讀的知識,那很大概率是神明獨享的知識。貿然跨越這條鴻溝隻會跌入深淵。”

“沙漠是神明罐裝知識的來源,而守村人失蹤的時間也和它流入奧摩斯港的時間恰好對應。教令院不會無緣無故的索要‘沒用的東西’。不妨大膽假設,神明罐裝知識就是從守村人身上提取的,而且,提取基地就在沙漠。”

陸啼眇又補了一句:“啊,當然,也不能排除教令院善心大發想把守村人接回去養老…呵呵,反正我是不信。”

衆人沉默良久,陸啼眇怼怼空,道:“給點反應啊。我巴巴一頓說,你們就沒有什麼疑問嗎?”

空:“嘶——有點離譜,但不無道理。神明罐裝知識…給誰用呢?難道是……”

陸啼眇點點頭,認可他話中未盡的部分。

空喃喃道:“這樣就都連上了……”他語氣一轉,緊盯着陸啼眇:“眇眇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陸啼眇攤攤手表示毫無保留,道:“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才怪。剩下的得交給你們自己去驗證呀。

賽諾道:“線索不多,你的假設是一個新的調查方向。”

派蒙激動道:“嗯,那現在開始調查吧!”

陸啼眇笑容滿面的看他們幹勁滿滿,心想:這樣一來,營救計劃的進度應該快了很多吧?

興許是吸進了什麼灰塵,陸啼眇覺得喉間癢癢的。她咳了幾聲,擡手卻發現手掌上一片駭人的鮮紅。估計她的唇邊也是一塌糊塗,要不然一直冷着臉的賽諾也不會突然變了表情。

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陸啼眇隻能看見模糊的光影,她顫聲道:“…小心…博士。”她将這句話作為最後的忠告,随後脫力暈了過去。

坎蒂絲離她最近,立刻接住即将摔倒的人,道:“迪希雅!去找馬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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