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眉眼含笑,指尖撩撥琴弦,一串美妙的音符像瀑布一樣傾瀉而出。月光下的他少了人的俗氣,多了份神的神聖。
見終于吸引到陸啼眇的注意力,溫迪捧起披風中的櫻花花瓣,手一松,櫻花紛紛從指間落下,宛若一場粉色的花雨。
陸啼眇的視線中鋪滿了嬌嫩的粉色,一縷青絲沾上幾片花瓣,陸啼眇笑着将它挽到耳後,擡頭仰望高處的神明。
她微微張開雙臂,笑的和她身邊的櫻花一樣美,那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溫迪,眼中純淨的仿佛在看天上的明月。
溫迪心中一動,像一絲清靈的風從樹枝上飛下,兩條微微發亮的藍色辮子微微搖曳,他将手放到陸啼眇的手中,也像一片花瓣穩穩的落下。
花雨已經停下來了,溫迪很細心的沒有讓陸啼眇的衣服上沾到一片花瓣。
陸啼眇笑着:“行啊,整這麼浪漫,給我整得差點就心動了。”
溫迪笑道:“那我可以理解為…你很喜歡,是嗎?”
陸啼眇:“當然,花瓣雨沒有人會不喜歡…嗯…除了保潔員。”
溫迪摘掉她耳邊的櫻花,道:“我會收拾好的啦,你不好奇為什麼今晚會見到我嗎?”
陸啼眇由他的動作,認真的思索片刻,随後真摯又誠懇的道:“你想找人喝酒了。我懂,我踩箱喝,你随意。”
溫迪的動作一頓,神情從一瞬間的落寞恢複成機靈的樣子:“…嗯。我找到了很好的酒哦,至于是在哪裡找到的嘛…是個秘密哦。”
陸啼眇也饞酒了,她想了想道:“……走吧。”
臨走時,陸啼眇先去和阿貝多二人道了聲再見。阿貝多表示明日會把草圖呈給她看。陸啼眇笑着應好。
溫迪帶陸啼眇來到一處懸崖,山崖高的仿佛擡手就可以觸碰到星空。陸啼眇拖過來一個還算平坦的石頭來充當酒桌。
溫迪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酒滋味很不錯,回味很清醇。半瓶下肚,陸啼眇感受到一絲馬上要羽化而登仙的微醺了。
她單手撐臉,道:“我如果是蒙德人,現在該說‘贊美風神!’來表達有這美酒的愉快了。”
溫迪笑的和手中的酒一樣純真,他壓低聲音:“那要不要感謝風神的眷顧呀?”
陸啼眇起了逗弄的心,她狀似無意道:“對啊,如果風神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成為他最真摯的信徒。”
溫迪瞪大眼睛,随後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道:“其實,我就是風神。”
陸啼眇輕笑着點點他的眉心,道:“那我還是岩王帝君呢。”
“…我真的是……”
陸啼眇憋笑:“我也真是岩王帝君,你v我五十萬摩拉,我封你做護法夜叉。”
溫迪郁悶的悶下一杯酒,隻聽陸啼眇悠悠道:“好呀,風神大人,為了感謝你的幫助,我滿足你一個小願望,怎麼樣?”
陸啼眇想着借這個玩笑話為他做點事,來釋放一下她心中的感激。
溫迪眼睛亮亮的望向她:“我想要你親手種的塞西莉亞花。”
陸啼眇笑着調侃他:“堂堂風神,竟然隻要一朵花麼?我以為你會要那種很難尋的酒呢。”
溫迪用酒杯掩住嘴角的笑意,喃喃道:“你早晚會懂的…”
兩人推杯換盞,從天南海北聊到理想抱負,從點點繁星聊到東方既白,滿地的酒瓶子堆積,一個半醉一個爛醉的老酒蒙子看着對方傻笑。
喝到快結束時,陸啼眇和溫迪扯閑嗑,這磕越唠越興奮,兩個人差點當場拜了把子,結為異姓兄弟,最後因為沒有關羽像而不了了之。
最後的最後,場地是陸啼眇收拾的,醉鬼也是陸啼眇給拖回旅館的,醒酒湯也是陸啼眇給灌下去的,衣服……衣服可不是她給脫的!
陸啼眇用一種下一秒就要去服兵役的正直眼神和動作,快速的把他沒全扣上的扣子全部扣好了,然後貼心的給他掖了掖被角,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