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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Part 48 容彩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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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總算是讓她逮到了吧。陸啼眇心想。

她笑着走上前:“你們好呀,茶子還有五郎。”

茶子:“真巧,我們正聊到你呢。”

五郎一臉歉意:“上次你走時我們沒來得及送你,真不好意思。這次來要長住嗎?反抗軍的各位都想見見你。”

五郎的目光落到溫迪身上,眼神中帶了點探究:“請問這位是?”

陸啼眇向二人介紹:“溫迪,蒙德的吟遊詩人人,我的朋友。”

溫迪向二人微笑:“早就聽眇眇說起過你們,初次見面,我感覺我們會相處的很好哦。”

五郎聽後安心不少,能站在陸啼眇身邊,配得上她一句‘朋友’評價的人定是正直善良的人。

五郎也做了個自我介紹。

随後,陸啼眇回答了先前的問題:“我們不打算長住。那邊正在舉行容彩祭,明晚是最熱鬧的慶典,我們明天上午就要趕回去。”

茶子面上流露出一絲失望,她當然希望友人多待幾天。五郎也表示了遺憾。

四人換了個地方叙舊,茶子回想起反抗軍時期的不易,一件件事仿佛發生在昨日。說着說着,茶子的話頭又落到陸啼眇身上:“回想起當初見你的時候,你傷的很重,滿身血,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脖子上的傷口簡直是……”

陸啼眇掩飾一般的咳咳幾聲,給茶子使了個眼色,茶子的話硬生生拐了個彎:“不是很嚴重。”

溫迪的笑容淡了幾分,他知道陸啼眇不想讓人擔心。身邊人雲淡風輕的笑,甚至還嬉笑着和茶子打趣,溫迪覺得心裡有點針刺一樣細微,卻不容忽視的疼痛。

陸啼眇從不依靠别人,她一直以強大示人,仿佛她天生就是守護者。

可誰是生而強大?誰是生來就該為他人奉獻的呢?

陸啼眇隻是把脆弱和苦澀密不透風的埋在一片偏僻的荒地。隻有寥寥無幾的幾人能在荒地中短暫的見證她的脆弱。

那脆弱如皂泡一般易碎,閃爍着七彩的虹光,卻又像利刃一樣輕而易舉的剖開他人的心。

溫迪清楚的知道這種感情被稱作什麼——心疼。他聽不進去他們聊天的内容了,好在也不需要他發表什麼見解。

溫迪手指微微一動,不到半刻鐘,就有一個士兵過來把茶子和五郎請走了。

陸啼眇隐約聽見發生了大規模蘋果砸頭的詭異事件。

有點像某人的作風啊…陸啼眇瞥了身邊人一眼。

溫迪人畜無害的笑:“诶嘿~”

陸啼眇:“……不會是你吧?”

溫迪裝傻:“你在說什麼呀?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吟遊詩人,我可聽不懂哦~”

陸啼眇笑道:“少來,你最會演戲了。”

溫迪一笑,将下巴放在陸啼眇的手心裡,眼睛彎彎的,像貓似的笑。

他垂眸,眼神落在那條黑色choker上,指尖觸碰它,問:“疼嗎?”

陸啼眇:“…不疼,茶子說的太嚴重了,你别放心上。”

溫迪收斂笑意,一頭紮進陸啼眇的頸窩裡。

陸啼眇臉色微變,想推開他,隻聽他輕輕說:“我知道冒險中不可避免的會受傷,但是為什麼不和我說說呢?我想知道有關你的一切,你的喜悅,你的虔誠,甚至是你的痛苦,我都想知道。”

壓抑的感情會像落在地上蘋果一樣漸漸腐敗,咽進肚子裡的痛苦像種子似的慢慢發芽,終有一天開出糜爛的花。

陸啼眇久久未答,她的身體卻放松一些,不再像之前一樣緊繃着。眼神落在腿上的雙手上,藥品留下的腐蝕痕迹依舊存在。

“…很疼。疼得我每天晚上睡不着覺,傷口像是被刀子刮,一下一下接連不斷,起初受不了吃止疼藥,後來藥吃完了。當時物資吃緊,我舍不得再配藥。疼就忍着,忍着忍着就習慣了。”

手撫上因結痂而導緻凹凸不平的choker,陸啼眇的聲音輕緩:“更要命的是一天七八台手術,從早到晚,一站就是一天,忙的連水都顧不上喝。我一下手術台,站着就可以入睡,有時候累的連手術刀都握不緊。那段時間,真的很艱難啊…”

她的語氣淡淡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有一種經曆過風浪洗禮後的平靜從容。

溫迪聽後更心疼了,任何寬慰的話語都顯得蒼白。他隻是緊緊的攬住陸啼眇的腰,似乎這樣做就能傳遞更多溫暖。

陸啼眇摸摸他的頭發,動作中帶着安撫的意思。她的語氣又輕松了點:“雖然艱難,但沒什麼好後悔的,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也會幫忙。我想要和平與自由,我想讓每個人都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利。”

陸啼眇長呼一口氣,笑道:“說出來真的感覺好多了,你說的對,總壓在心裡不好。”

他抱的有點緊了,陸啼眇戳戳他的頭:“該松開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實在是有傷風化。”

他們原是在一處無人的亭子裡叙舊,這裡離村子不近,周圍又荒涼,幾乎沒什麼人過來。實在是适合熟人聊天的好地方。

溫迪不想松開,陸啼眇的笑容裂了個縫,她拽着披風,像薅貓一樣把他從身上薅下來。她依舊微笑:“謝謝你,但我的感謝不代表你可以得寸進尺哦。”

溫迪一笑:“诶嘿~被發現了,不愧是眇眇。不過…不可以多抱一會嘛?”

陸啼眇正色道:“不要以為誇我幾句就可以蒙混過關。不可以,除非你是小小的,像小蒲公英一樣的風精靈。”

溫迪覺得陸啼眇在暗示他,但如果變成風精靈可以享受溫軟的抱抱,好像是物超所值的交換?

茶子和五郎一時半會回不來,陸啼眇帶着溫迪悄悄地去看了眼美子現在的生活。沒有那個家暴的混蛋,美子的精神狀态好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笑容。她的女兒懂事乖巧,一直沉默着給美子打下手。

陸啼眇沒有現身,看了一會後便走了。看到她們過得很好,陸啼眇就已經很開心了。至于感謝什麼的并不重要,她不看重這個。

直到夜晚茶子才回來,她手裡拎了一個包裝精美的袋子,裡面是幾塊小巧的蛋糕。她把蛋糕放在陸啼眇面前,道:“五郎大人送你的。不要剩下,你知道的,我對甜膩膩的玩意沒什麼興趣。”

陸啼眇像個收到禮物的小孩,歡呼着拆開包裝,臉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茶子光是看陸啼眇的表情就知道蛋糕很美味。她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陸啼眇對面,撐臉看陸啼眇甜滋滋的笑。

陸啼眇注意到茶子的目光,眼睛更彎了,像天上的月牙,眼尾像小鈎子一樣上翹。她給了茶子一個大大的笑容。

待在重傷營時,茶子沒有多關注陸啼眇的樣貌。兩個人每天累的要死要活的,連多擡一秒眼皮的功夫都沒有,誰還會特意去看一個人長得好看與否呢。

即使是這樣,偶爾的回眸或注視讓茶子意識到,陸啼眇不僅是美女,還是大美女,更是個知道自己好看但沒有一點架子的大美女。

茶子曾經直白的誇過陸啼眇好看,而對方隻是皺了皺眉,在應有的道謝後委婉的表示:好看的容貌是父母給的,不是她自己的本事,她更喜歡聽到别人誇她醫術好。

從那時起茶子就認為,陸啼眇有一種源于内心的美,它蓋過外貌的表面的美麗,是一種直擊人内心的,鋒利又柔軟的美。

它可以溫柔大方的照顧每一位病人,也可以銳利不羁,蕩平千仞之崗。它可以謙遜有禮恰如一杯溫茶,也可以張揚驕傲的于天際翺翔。

茶子愣愣的看陸啼眇吃完那幾塊蛋糕,直到陸啼眇動作熟練的霸占她的床時才回過神。

“去你自己房間。”

陸啼眇把臉埋進被子裡,耍賴道:“這麼着急趕我走,你就是嫌我煩了,壞女人。”

茶子面無表情:“對,就是嫌你煩了。滾之前把我的被子枕頭都留下。”

陸啼眇撇撇嘴,把懷裡的枕頭和被子放下,她本想把這些東西搬到自己房間,這樣茶子就又可以和她睡一起了,然後再接着把上一夜沒聊完的八卦講完。

陸啼眇圓潤地滾蛋了。

滾到自己房間裡,陸啼眇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麻煩。某個吟遊詩人喝的醉醺醺的霸占了她的床。

懷裡還緊緊的摟着她的大衣,他的手勁很大,陸啼眇又顧忌衣服的安危,沒把它沒拽出來。

溫迪的臉紅紅的,把衣服向懷裡又拽了一點,緊緊的擁抱,像是怕它逃走一樣。喝醉後溫迪隻想找陸啼眇,想待在她身邊,說話也好,冒險也罷,做她想做的什麼都可以。可惜陸啼眇并不在房間裡。

人不讓抱,那抱一抱衣服總可以吧。溫迪想着,緊緊的抱住床上的大衣,像是懷抱什麼珍寶。

陸啼眇的衣服上帶着她身上的草藥清苦的氣味,不甜膩卻很能安撫人。床上也有陸啼眇發絲的氣味。一切都那麼美好,好像這個人就在他身邊一樣。

溫迪滿足的陷入夢鄉,夢中有美酒,有朋友,更有她,她笑着說可以,說好。溫迪以前不曾做過這種夢,以後估計也不會。就像陸啼眇不會屬于他一樣,他以後不會偶遇如此脆弱又美好的夢境。

陸啼眇到溫迪的房間睡了一晚。她不知道溫迪的心理活動,在溫迪酒醒後還去調侃他走到哪喝到哪兒。

溫迪剛剛酒醒,腦袋還有點迷糊,他沒有回應陸啼眇的玩笑,而是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用頭發蹭她的臉頰,用這種方式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陸啼眇果然不再說什麼了,而是輕聲問:“還難受麼?你總是喝這麼多,酒是好喝,但也要适量呀。”

陸啼眇感受到肩膀上溫迪的額頭動了動,向下壓了幾下。應該就是在點頭了。

陸啼眇覺得他有點可愛了,她溫聲問:“我做了粥,你要吃點嗎?”

肩膀上的腦袋左右搖了搖,陸啼眇好脾氣的問:“那你是想喝點果汁?還是想吃點别的東西?”

溫迪又搖了搖頭。

陸啼眇這下可沒招了。

“我什麼都不想吃。隻想像這樣和你待在一起。”溫迪道。

陸啼眇沉默片刻,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在這仿佛凍結了的沉默中她想了什麼。

她推開溫迪,輕聲道:“船已經來了,一起回離島吧,溫迪。”

溫迪頓了一下,眼神逐漸清明,而與之俱來的是一種無聲的失落。

溫迪:“是呀,該走了,不知道今晚的慶典會有多麼好喝的酒。”

陸啼眇笑着接話:“但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少喝點。”

溫迪诶嘿一聲,在陸啼眇的注視下先一步登船。

和茶子簡單告别後,陸啼眇和溫迪乘船去往離島。

今晚的慶典,會很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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