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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Part 51 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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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綠色的樹枝狀石頭在陸啼眇指間極快的閃了一下。

兩人重返飲酒的地方,陸啼眇熟練的升起篝火,坐在火堆旁懶洋洋的烤火。暖黃色的火光在她的鼻尖上躍動,像一幅厚重的油畫。

流浪者坐在陸啼眇身邊,很輕易的看見她長而彎的睫毛偶爾像蝴蝶翅膀一樣上下扇動。她安靜的盯着噼啪作響的火堆,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米外的草叢傳開娑娑異響,劍幾乎是瞬間出鞘,她厲聲喝道:“誰!”

草叢中跳出一隻松鼠,怯生生地撿起地上的果實後,快速的爬到樹上去了。

陸啼眇歪歪頭,确認安全後又變得無害極了。她微微眯起眼睛,半張臉埋進衣領裡,眼睛緩慢的眨了眨。

流浪者看出她的困意,向火堆裡扔了幾塊木頭,道:“想睡就去睡,你怕我偷襲你不成?”

陸啼眇客氣幾句:“我來守夜吧,我不困,真不困,真的。”

流浪者看了看她眼角打哈欠留下的淚珠,嗤笑一聲:“你來?得了吧,我可不想在野獸的肚子裡醒過來。”

陸啼眇嘿嘿一笑,在篝火旁找了處地方。

也許是地面太硬,陸啼眇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把那點困意都磨沒了。

流浪者的聲音傳開,莫名帶上點篝火的暖意:“睡不着?”

“挺奇怪的,明明困得要死,但硬是睡不着。诶,要不咱倆聊會天?”

流浪者沒有嗆陸啼眇,而是反問道:“聊什麼?”

陸啼眇盯着上空的星空,“嗯…不知道,想到哪聊到哪吧。”

陸啼眇随口一問:“你有沒有在海燈節玩過?”

流浪者漫不經心的回道:“看過幾次。吵鬧的像是第一次過節。”

陸啼眇問:“明年海燈節有沒有時間?我帶你去玩?”

流浪者回答的很快:“沒有。”

陸啼眇“哎——”了一聲:“别拒絕的這麼快嘛,海燈節很好玩的,有我在,你想要什麼攤位的獎品我都能赢來。”

流浪者哼了一聲,臉上卻帶着淺笑:“幼稚。”

陸啼眇繼續插科打诨:“說真的呢,而且我也不是每年都有時間,我主動邀請你,你算是占到大便宜了。”

流浪者:“哈?大便宜?沒看出來。我想,你是那種邀請每一個認識的人,然後騙來的人其實隻邀請了他們的人。哼,該說是詭計多端好呢,還是善于交際好呢。”

陸啼眇心虛的翻身,留給他一個後腦勺:“…我睡了,晚安。”

流浪者輕嗤一聲,又向篝火中扔了幾塊木頭。

陸啼眇半隻腳都已經跨入了夢鄉,不遠處那個白胡子老頭揮舞着棋盤要和她下棋。

她的耳邊隐約傳來一句呓語:“…看我心情吧。”

陸啼眇在夢中掀了棋盤,對面的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她迷迷糊糊的想:“想去就直說呗,還‘看我心情’,真擰巴。啧,就喜歡這擰巴勁兒。”

陸啼眇和流浪者沒有結伴太久。

當陸啼眇在雨林中遇見灰頭土臉的空時,這趟結伴的旅程已經結束了。

陸啼眇在空驚訝的目光中介紹:“空!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流浪者。”

空面色複雜幾次欲言又止,連派蒙也罕見的沒有說話,而是躲在空身後顯得有些警惕。流浪者在陸啼眇身邊低聲道:“寒暄就免了吧,沒話找話的樣子也太可笑了。”

陸啼眇故作驚訝:“喲,聽這語氣,認識啊幾位?”

空點點頭,“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流浪者。須彌的一切都還好嗎?”

流浪者挑眉:“問我?呵,你覺得我一個‘罪人’會在乎它好或不好麼?”

陸啼眇在一旁打圓場:“須彌一直很好呀,我們這幾天都在雨林裡冒險,嗯…幾天的時間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吧?再說了,就算有,不是還有艾爾海森嘛。”

派蒙笑着:“對啊,那家夥最怕麻煩了,肯定會把須彌城的事情處理的很妥當。”

陸啼眇又和空問起流浪者不知道的故事,空笑的很開心,很詳細的回答了陸啼眇的問題。

流浪者聽到了什麼‘容彩祭’‘八重堂’等等字眼。

無聊至極的節日,一堆無所事事的人湊在一起,隻為了慶祝什麼無聊的東西。流浪者心想,壓低帽子。

陸啼眇的笑容總是溫暖而不唐突,淺粉色的唇微彎,眉眼帶笑,幹淨的像相片的白色底色。該說不說,流浪者覺得她的笑容還算入得了眼。

可現在竟變得有些刺眼,她望向流浪者,想說什麼話,流浪者搶先一步說:“我走了,奉勸一句,下次少管閑事。”

陸啼眇怔了一下,随後又連忙留人:“诶!等等,好歹也要留下吃頓飯吧?”

流浪者看了眼空和派蒙,又諷刺的笑:“不必了,畢竟我隻是個‘罪人’罷了,最後重複一遍,少和我來往為好。”

話音落地,他便走了。

空揉揉頭發,一臉尴尬:“是因為我們嗎?其實我們也沒有那麼讨厭他。…也許是因為那些事吧…”

派蒙也揉揉頭,一臉苦悶:“眇眇姐…他…诶呀,派蒙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那些事也是旅行者告訴派蒙的…總之,他不像平常派蒙見到的非好即壞的人…”

陸啼眇細眉微皺,隻是留下一句:“稍等一會。”

流浪者沒走多遠,就聽身後傳來腳步聲。他隻是略微偏頭,露出一點皙白的側臉,問:“你追上來幹什麼?”

陸啼眇深吸一口氣,語速很快的道:“雖然你擰巴,說話不中聽,挑揀……”

流浪者抱臂哼了一聲,背對着陸啼眇:“呵,如果隻是這種程度挑刺,未免也太小兒科了。”

“但我還挺得意(喜歡)你的。”陸啼眇笑了一下,聲音清亮:“你說自己是‘罪人’,但我沒見過會讓小團雀停在帽子上休息的‘罪人’。我更沒見過因為一句可能是幻聽的求救聲而深入遺迹的‘罪人’。我也沒聽說過下雨主動把帽子扣我頭上,甚至還要一臉不屑的說不想照顧一個病号的‘罪人’。”

說到這,陸啼眇不由得輕笑幾聲。流浪者似是惱了,轉過身兇巴巴的道:“笑什麼笑!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覺得你真的了解我麼?”

陸啼眇收斂笑容,她極為認真的盯着流浪者,聲音很輕卻砸在流浪者心裡:“我遠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你的自卑,你的痛苦,我都知道。”

流浪者輕嗤道:“…明明什麼都不記得,竟膽敢聲稱了解我?可笑。”

陸啼眇一步步走到流浪者身前,手輕輕的按在他的心口上,垂下眼簾藏住眼中的心疼:“忙碌百年之久,你依舊沒有找到渴求的‘心’。墜落的前一秒,你在想什麼?絕望?不甘?還是回憶中的種種‘背叛’?親手‘殺死’過去的自己…卻又無法改變沒落的未來…”

流浪者緊緊握住陸啼眇的手腕,跌宕起伏的情緒都體現在手勁上了,他咬牙道:“你不可能知道這些!誰告訴你的?小吉祥草王?旅行者?還是‘她’?”

陸啼眇安撫性拍拍他的手臂,手掌下的肌肉繃,她擡起眼睛,毫不避諱的直視他:“我知道你上一世犯過很多惡,雖是被欺騙,但做過的事就是做過了,不可以推卸責任。但是這不代表我會對你的痛苦視而不見。”

恰在此時,陽光透過縫隙灑進來,照在陸啼眇黑色的頭發上,映出一片暖人的暖褐色。

她彎起眼睛,笑的燦爛:“我實話說了吧,我不在乎别人怎麼說,我也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喜歡你這人,你就是我陸啼眇能交付後背的朋友。”

流浪者一怔,萬千的話語都被堵在喉嚨裡,幾分鐘後,像是才恢複了語言功能,他冷哼一聲:“把我當做朋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陸啼眇一挑眉,唇角微彎,笑的恣意:“我很早就說過了,‘我就喜歡危險的事,刺激。’”

流浪者松開陸啼眇的手腕,那條看似柔弱的手臂上印着一圈顯眼的紅痕,他移開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啼眇的話,他顯得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陸啼眇嘿嘿一笑,“你猜?嗬——這白眼翻的。”

流浪者壓低聲音:“‘降臨者’?”

陸啼眇一笑,算是默認了。

即使她是降臨者,可又有一些事說不通,流浪者微眯眼睛,審視面前的人:“你知道我的一切,對麼?就算是‘降臨者’也無法做到事事知曉,你…還有身份。”

陸啼眇收斂笑容,露出點平日隐藏的鋒利,“刨根問底不是好事。”

她又話鋒一轉,很認真的對他說:“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背叛’你,我的秘密于你而言并無益處。”

流浪者輕蔑的嘁一聲:“知道了,隻不過是随口一問,誰會在乎答案。”

陸啼眇嘿嘿一笑:“心情好點沒?跟我回去,至少要好好吃頓飯再走吧?”

流浪者嘴上說着不要,但很身體很誠實的和陸啼眇并肩而行,乖乖的回去了。

回去後流浪者似是嫌棄她動作慢,不讓她露一手,簡單吃過一頓飯後,臨走前流浪者一言不吭的扔給她一盒藥膏,随後背對她揮揮手,走了。

陸啼眇打開聞了一下,是些治療紅腫的藥草做的。應該是給她用來消手腕上的紅痕的。

陸啼眇覺得沒必要,那玩意兒頂多一天就自己消下去了,還用得着塗藥?讓她那邊的朋友知道了不得怎麼嘲笑她虛驚呢。

這麼想着,陸啼眇把放進藥箱,突然她又想:嘶——給一個醫生送藥,他到底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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