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儀回來了!”陳程趨前兩步跟她握手。
旁邊楊添眉毛一挑:“姜小姐?你們認識?”
陳程介紹:“今天的晚宴主人,姜硯行,楷儀是他胞妹。”
他也疑惑:“你們也認識?”
姜楷儀跟楊添握了手,解釋到:“是熟人,楊總是我們的客戶。我們在楊總的公司見過兩回。”
陳程哈哈笑:“真巧,真巧......”
他心裡門清,楊添就是姜硯行請他邀請過來的,姜硯行也告訴他晚上這頓飯是為了何事。
他當做不知道,今天隻做合格的陪客。
其實這種小事,他跟楊添提一嘴就好,但姜硯行在家宴請他們,搞這麼隆重,看來關于姜楷儀這個胞妹,所有事情都是大事。
真好啊,他就沒這麼個互相扶持的手足。
姜楷儀邀請他們回家坐,塗畫瞧見她進來,忙跟姜硯行迎上來,又是一番你來我往的互相誇贊。
楊添直爽,落了座就把心中的好奇講出來:“姜小姐怎麼會去邦誠工作?”
這裡說來話長,姜楷儀隻說跟她一位去世的朋友有關,進了這一行,一做就是好多年,愛上了這份工作。
她話音落,姜硯行驕傲臉:“她靠自己完成學業,做自己的事業,我們為她驕傲,她是一個獨立又正直的人。”
陳程跟楊添齊齊鼓掌,楊添随即感慨:“我家那小子,明年也要回來了,到時候先讓他在外面曆練兩年。”
一時又講起孩子的培養,頗有共鳴。
聊着天,最後兩位客人也到了,塗昂和姚宏蘇。
塗昂是塗畫的大哥,而姚宏蘇就是盈海船廠其中一位股東。
盈海是姚宏蘇衆多投資中的一家,另外,他跟塗昂共同投資了汽車锂電項目,姜硯行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請了自己的大舅哥出面,把姚宏蘇請來。
人到齊,互相做了介紹,問了一番好,家宴便開始了。
都是玲珑心,知道不是簡單一頓飯,畢竟不通過陳程和塗昂,楊添與姚宏蘇這兩位怎麼也跟姜硯行搭不到一塊去。
不是一個産業的。
不過,借此機會倒是幫楊添與姚宏蘇牽了線,紅山粉末算是盈海船廠的上遊供應商。
互相敬了兩輪酒都熟絡起來,姜硯行切入了正題:“感謝各位賞光,今天邀請大家來,也是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楊總和姚總能幫幫忙。”
他開口,大家忙說客氣,被點名的兩位讓他盡管開口,隻要他們能幫上忙。
收到姜硯行的眼神,姜楷儀起身離席給楊添和姚宏蘇添了酒:“楊總,姚總,感謝二位光臨,有件事要拜托二位,我就有話直說了。”
“兩位公司的保險一個是在我們邦誠做的,一個在江安保險。”她先說盈海的事:“姚總,目前我在跟盈海的人接洽,有些細節沒敲定,盈海對理賠比較看重。目前的困境是,我司按照盈海提的要求,最終申請的價格跟江安去年的價格相差5個點。”
“我确認過,去年盈海在江安做的時候,恰逢江安差業績搞活動,所以條件那麼好,今年的話,江安也給不出去年的價格了。”
“我想把盈海做下來,懇請您幫個忙。”
“小事!”姚宏蘇擺擺手,“明天我跟印總提一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那就謝謝您了姚總。”她敬了姚宏蘇一杯酒,給自己又滿上,随後面向楊添,“楊總,您公司的單子,就有些我的私人恩怨在裡面了,我直話直說,大家别笑話我。”
“不會不會。”話是這麼說,大家還是呵呵笑。
姜楷儀也被自己逗笑:“楊總,您公司的保險是由葉經理經手的,我不知道你對你們買的保險了解多少。”
楊添攤開手:“我不管這些,确實是小葉負責的。”
“您貴人事忙,這些下屬處理就好。所以我來麻煩您了。”姜楷儀又繼續,“貴司的業務當初是我跟我們前領導一起談下來的,不過談妥了之後,他就從我手中拿走了。”
“那時候他剛來我們部門,手上沒業務,我作為下屬沒有拒絕的道理。當時他向我保證,他離開之後會把業務還給我。”
“但他食言了,早前他離開我們部門,在沒跟我商量的情況下,把貴司的業務給了我的同事。”
“他這樣做,我不認同,或者說很生氣。更因為,他并不是完全把業務交出去,而是讓我的同事替他做售後、做人員增減工作,業務依然握在他手上。事情旁人做,錢還是他拿,坐享其成。”
“貴公司是我用心談下來的,我不容許他這樣做。”
“楊總。”她講着當初自己十分憤懑的事,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我這個人瑕疵必報。”
“所以楊總,我想讓貴司把保險做到江安去,同樣我也跟江安确認過了,以貴公司的體量,他們給的優惠要比我們這邊高。”
“您放心,貴司的保險會無縫銜接,我司這邊九月份的費用我來承擔。”
“楊總,我這個不情之請如果讓您為難您直說,我可以再等等,等貴司保險到期,下一年開始,再麻煩您拒了我的前領導。”
她心中極不願意拖到明年,她要帶信之移民,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從邦誠離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走之前報仇。
她說完看着楊添等答案。
楊添故意看着她不出聲,姜楷儀心中打鼓,十來秒後楊添豎起大拇指:“年輕氣盛,好!”
“我要是在你這麼大的年紀,能更硬氣一點,紅山粉末估計得有現在兩個大。”
“哈哈哈哈哈......”大家鼓掌笑,又說楊總謙虛了。
楊添端起酒杯:“放心,我幫你報這個仇。”
姜楷儀眼睛一亮,擡手跟他碰了碰:“感謝楊總。”
随後一飲而盡。
她走了一圈,給大家都滿上酒,一起幹了杯,正事講完,又熱熱鬧鬧聊起了其他。
她喜怒都在臉上,青年人帶出來的活力把另外幾個老的都感染了,好似年輕了幾歲。回想當年,各個說起創業時期的不容易。
最後席散,姚宏蘇拍胸脯向她保證,這兩天就可以把盈海的合同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