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
“公子不必客氣,我家小姐喜歡糖葫蘆蘸酒,别有一番滋味。公子回去可以試試。”
南茄認真道:“姑娘家小姐真會吃,回去我就試試。”
旁邊的小哥暗暗記下,以後給客人這樣推薦。
“咱們走吧。”樊小天拿着剛出鍋的豆腐走過來,看到她手上所拿之物,揶揄道:“多大人了,還吃這些。”
南茄哼笑:“我喜歡。”轉頭欲要牽馬時發現那個小丫頭已經離開。
“大人,你嘗嘗,這個糖葫蘆還真好吃,糖漿不是很厚,挺好吃的,
還有那個炸豆腐,也好吃。”回來後,南茄留下一串,其他都讓樊小天帶走,小天喜滋滋提着大包小包冷冰彙報。
鬼面坐在一旁沉默地吃着,由于蒲小姐配合态度好,回到驿站他可以歇歇。
“她要查驗屍體?”冷冰将小天塞過來之物放置一邊,這種黏糊糊的東西也就小孩子喜歡。
“神奇吧,是不是特别驚訝,一個閨中女子還會解刨,我也想不明白。
不過,這樣可以嗎?昨日,衙門那邊又來催結案。若不給個查驗的理由,應該不會允許。”
縱然皇城司權利大,但當地衙門對案件有直接的管理權,若非理由正當,他們還真不便直接下令,将一個符合結案标準的案子退回到屍檢的階段,處理不當,會被當做濫用職權。
冷冰站起身,踱步思考,蒲小姐此舉令其驚詫,藥材商人之女懂些藥理尚可理解,解刨确實出乎意料,“她有多大把握?”
樊小天:“不知道,聽她所言,應該就是試試。”
冷冰在對所有可能之處都查驗完後,曾想過解刨屍體的法子,但卻沒有執行。一方面此法并不普及,他也隻是在京城見過太醫院中擅長此術的醫官用此法協助辦案,當地仵作應該不會,另一方面,在沒有可疑的痕迹情況下,解刨之法一般不用,不過如今也别無它法。
冷冰:“你去尋個理由,讓衙門那些人同意。”
樊小天指着自己:“我嗎?”
冷冰轉頭皮笑肉不笑道:“難道是我?”
樊小天連忙擺手:“不,不,此等小事怎敢麻煩大人。”
鬼面邊吃上身邊抖動,樊小天瞪向他:“笑什麼笑。”
臨近子時,除了守衛打哈欠的聲音,驿站安靜地出奇。南茄房門輕輕打開門,背着一個包袱堂而皇之走出,可心裡還是突突跳個不停。
南茄深呼吸,她有理有據緊張什麼。
根據之前商議,隻要南茄不離開,冷冰不會限制她的自由,她應該可以出去,而且已經留下書信說明緣由,也不算她違反約定。
隻是剛下台階,一個黑影就攔住她的去路:“蒲小姐,要去哪裡?”
這個人之前曾攔過她,印象深刻。南茄拽緊身上的包袱,怕什麼她又不是溜走:“我隻是出去逛逛,一會兒就回來。”
鬼面:“蒲小姐這樣不像是要回來樣子。”
南茄豎起手指保證:“我發誓會回來的。”
鬼面:“大人同意才可。”
南茄懇求:“天已晚,你們家大人已休息,不方便打擾他。”
鬼面:“無妨,大人不介意。”
南茄心道:我介意啊,約定的時辰快到,再不走就來不及,可不去冷冰那走一趟,面前之人不會放她走:“好吧,那走吧!”
兩人剛到門口,屋中傳來聲音:“進來吧!”
南茄疑惑:冷冰有透視眼不成。
屋中燭芯微微響動,桌前之人還在處理小山高的公文,聽到門響動後,擡眸看向來人又低下頭:“蒲姑娘精神真好,大晚上還要出去。”
南茄:“一個時辰左右,我就回回來。”
冷冰哼笑:“一個時辰,蒲姑娘總是對自己有信心,恐怕去了就回不來!”
南茄不解:“何意?”
冷冰:“鬼面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