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厭别人把他當作可以追求的美少年來看待。不是厭惡談感情交朋友,而是不願被當作ooXX的對象。
傑普正要開罵,莫逃搶先說:“他早就買了,你落伍了。”
鄰座看了眼莫逃,想了想問:“這不是大編劇莫逃嗎,這位少年是您認識的演員。”
“不是。”莫逃和傑普異口同聲。
傑普覺得自己在龐貝也算是個知名數學家了,這無知的家夥居然不認識,因此更氣了。
完全不知自己把美少年得罪到底的鄰座,繼續挑逗傑普敏感的神經:“聽說大編劇您三年沒寫新劇了,什麼時候寫啊。”
“關你什麼事啊。”傑普十分不爽地反問。
鄰座完全不會看氣氛,被美少年一怼,反而來了興緻:“你有所不知,莫逃寫不出新劇,又用元老的錢在外省花天酒地,姆恩閣下正在生他的氣,恐怕不會給他錢,他最近沒什麼錢可花,到處蹭飯。”
景戲多在一旁偷笑。
這人把莫逃當作求愛的競争對手,完全是選錯了對象啊。
傑普冷着臉說:“不給就不給,誰稀罕他們的錢,我們能賺錢。”
鄰座大為震驚,遲疑了一會兒說:“你要賺錢養他。這個……也不是不可以,我願意幫你。”
“噗……”景戲多已經憋不住,瘋狂捶大腿,笑道:“這是什麼龐貝版燃冬。”
“不用你幫。”傑普的拳頭都硬了,面色更是寒如冰霜。
莫逃卻笑着問鄰座:“你很崇拜大壯。”
鄰座興奮地說:“他今天必定大獲全全勝。”
說話間,大壯已經把匕首架在一人脖子上了。
全場情緒高昂,不少人喊着“殺、殺、殺。”
鄰座亢奮地說:“我可是拿了他擦血的布,肯定能得到他的祝福,在床上好好表現。”
羅馬人迷信角鬥士的那啥的力量這一點,在鄰座身上體現得淋漓盡緻。
傑普的雙拳已經蓄勢待發,這家夥要是再講輕薄話,他必不輕饒。
莫逃微微一笑表示:“他不可能全勝,今日必有人能打敗他。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賭一百枚塞斯。”
鄰座:“你帶錢了。”
“我帶了。我帶了”景戲多搶話,“我是少爺的護衛。”
說着他掏出一枚奧雷歐。
一枚奧雷歐等于一百枚塞斯特斯。
鄰座笑道:“好,就賭一枚奧雷歐,赢了的話……”他盯着傑普,眼神熱切得像等待好菜上桌的食客。
傑普怒瞪鄰座:“你輸定了。”
鄰座自信滿滿地對傑普說“我若赢了他,你可要陪我吃飯。”
傑普冷哼:“你倆打賭關我什麼事。你輸定了,若能僥幸赢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請你吃飯。”
鄰座以為傑普對自己有意思,開心地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脾氣。”
傑普拒絕:“我讨厭你。”
鄰座以為傑普傲嬌嘴硬,還想說點什麼。
莫逃:“你要是輸了我請你吃飯。”
鄰座氣沖沖地說:“不用你可憐。一百塞斯而已,我賭兩百塞斯,你輸了賠我一百,我輸了賠你兩百。”
表面上看這是個不公平的賭局,可鄰座為了向絕色美少年彰顯财力,顧不上那麼多了。
好事的景戲多卻插話:“有意思,既然你這麼有錢,我跟你賭十枚奧雷歐如何。不用少爺的錢,用我自己的。”
十枚奧雷歐等于一千枚塞斯特斯,夠普通人家生活半年。
鄰座見景戲多雖然生得英武,卻是個平民護衛,不屑地說:“你有那麼多錢嗎。”
景戲多再次加碼:“别說十枚,就是一百枚咱都有,也不知你有沒有一百枚奧雷歐,敢不敢賭。”
“賭就賭。”鄰座咬牙,把心一橫。
羅馬禁賭,法律不保護賭約賭債,可誰也不願在美少年面前丢了面子,賴掉賭債。鄰座正在興頭上,便應下這賭約。
兩人的口頭賭約成立後,台上大壯越戰越勇。
觀衆們再次沸騰,瘋也似高喊助威。
很快又一名強勁對手登場,兩人戰得有來有回。
景戲多見前方的左先生一直在祈禱,便問:“場上的是你的朋友。”
左先生一臉凝重地說:“不瞞您說,他是我弟弟,一個自由角鬥士。為了追求演員花了不少錢,隻能到場上賣命賺錢。”
鄰座笑道:“他可真懂浪漫喲。可惜今日隻能為美人送上血花。”
左先生苦着臉,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傑普卻說:“大壯也不是不可戰勝的,我已經計算出取勝的辦法了。”說着拿出莎草紙在紙,用碳筆寫寫畫畫。畫出一堆力學圖和數學公式。并且得出結論,隻要按他書寫的辦法格鬥,就能赢得比賽。
剛說完話,觀衆席歡呼聲爆起,左老闆的弟弟被打倒在地。
經過一番拉鋸,終是不敵大壯,
觀衆們的情緒已經徹底被點燃,齊聲喊“殺了他!殺了他!”
“不能殺,不能殺啊。”左先生掩面哭泣,宏亮的嗓門變得孱弱。
場上裁判不敢輕易裁決人命,擡頭望着高高在上的營造官,等待着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