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景戲多的開朗的笑聲響起。
“這是怎麼回事。”林雅門想要探究真相。
“我倆又變成了黑霧,我一心想找你,所以飄了過來,看到有人想包住你,就拉着你逃了。”
“包住!是誰?”
黑霧開始晃蕩。
“不知道,難得又來這裡玩,我們先逛一逛。”
“我們得阻止有人放火。”林雅門忘記了自我,仍記得任務。
“如果把他們也變成黑霧,就放不了火了。”
“他們在哪。”
此處無己,無他,無内無外。
“不知道。我隻要用心傾聽,就能聽到好多好多聲音。找不到放火的人。除了你,我找不到任何明确的目标。你能找到誰。”
找到誰?又有必要去找誰。他隻是一團黑霧,存在着,不斷探索着世界,尋找着永恒的存在,并沒有什麼特殊的羁絆與牽挂,像機器人完成程序一樣執行任務而已。
在這一片黑霧中,所有意念都變得迷糊混沌,愛恨情仇不再灼熱似水,反而像水一樣把一切都纏成糊糊。
可是混沌的霧怎麼與壓抑者的攻擊挂鈎呢。實在想不明白。
亦不明的此間時間流速。
想要進一步了解這個世界時,聽到另一團霧喊:“你去哪。”
“我不知道。”他隻想讓一切變好起來,因此不停地向前摸索。
什麼是好呢,大概是所有人都活下去。
所以還是要回去救人啊。
可是,要怎麼變回去呢?
“哥哥。”不知是誰在呼喊。散開的霧漸漸成型,慢慢地扭結在一起。
“是誰?”
“哥哥。”
林雅門循聲而去。
景戲多:“你聽到了什麼。”
“有人叫我哥哥。”
“是蓋尼米得。”
“我不是他的哥哥。”林雅門本能地否定。
“他覺得你是。”
“這是我能安然接受的身份嗎。”林雅門感覺陷入迷茫,而後感覺自己被無形的屏障隔住了。
“哥哥。”
他想要去找不找聲音的源頭,借由感知摩挲着屏障。
“我在這裡”景戲多說。
“我知道。”
“不要走丢了,這裡好像迷宮。”
迷宮?林雅門覺得景戲多的比喻好形象。他正在繞遠路去尋找聲音源頭。
黑霧形成黑牆,在一片暗黑中,形成一座迷宮。不知入口在哪,出口在哪,所有人都隻能摩挲着向前。
景戲多宣稱:“我最擅長走迷宮了。”
林雅門:“那你說,這座迷宮怎麼走。”
景戲多:“我不知道。它就像米諾陶諾斯的迷宮。”
林雅門:“誰是牛頭人米諾陶諾斯。”
景戲多:“或許就像莫逃寫的,我們每個人都是米諾陶諾斯。走不出自我設限的心迷宮。”
林雅門:“有道理。”
景戲多:“你想去找弟弟卻又害怕。所以困在迷宮中,你在怕什麼。”
林雅門:“我在怕什麼?這裡不是我所在的現實,并不需要忌憚什麼。”
景戲多:“所以勇敢地去找他吧。”
林雅門:“勇敢!是的了,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一起沖進皇宮,殺掉羅馬皇帝。可是這件事我本來也不太擔心。”
景戲多:“那你在怕什麼。”
林雅門:“有人在看着我們。”
景戲多:“誰在看我們。”
林雅門:“你看不到他們。他們在看着我們。”
景戲多:“你是說第四面牆外的觀衆。”
林雅門:“你發現了什麼秘密。”
景戲多:“我們在感知世界,世界也在看着我們。我們處于他人的視線下,被愛恨情愁所包圍,在意他人對自身的評價。就像楚門處于一個景觀社會,他被看着,被第四面牆外的視線困住。”
林雅門:“我們該如何擺脫他人的視線。”
景戲多:“看看你自己吧。”
林雅門:“看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