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毓舟,你不會回回都如此好運的,下回本聖女定要帶你的頭顱去見殿下!”
松手将淩巳巳推上前擋刀,幻宗聖女的身影随即變成一名蒙面詭士。
被推上前的淩巳巳被撤刀的壬毓舟攬抱接住時,癸钰也将那詭士的腦袋直接擰斷。
“癸钰……”
安全下落地面的淩巳巳跑去拉拽住還要去殺光輪回宗那些弟子的癸钰:
“你快變回來啊。”
“……”壬毓舟垂眸盯着自己空了的懷抱,少女馨香尤在身側,人也無情将他推開,奔入癸钰的懷抱。
心中百般滋味,不甘最濃。
抿了抿唇,喉結滾動着,将一切情緒都咽下,男人又變回了那張冷漠淡然的臉,方才上前去,一個手刀将神色痛苦的癸钰劈暈。
“你幹嘛這麼粗暴!”
險險接住癸钰的淩巳巳紅着眼眶瞪壬毓舟:
“要把人弄暈你不能告訴我嗎,我有比你好的辦法!”
“淩巳巳,本官沒工夫哄你。”
搶過少女抱着的癸钰,壬毓舟往人嘴裡塞下冰魄丹,再将蘊含純粹内力的一掌推至癸钰後背,強行梳理他體内暴亂的真氣,很快額頭青筋暴起。
為癸钰平息體内真氣的同時,他冷冰冰對無措想要搭手卻又無從下手的少女道:
“現在輪回宗的閻十四和閻十二和死胖子他們在機關室中,多耽誤一刻,他們慘死的可能性就更大,癸钰不是一塊易碎的豆腐,更不是你的孩子,你不用太過愛惜。”
淩巳巳:“……”
有病!
看給人梳理真氣的壬毓舟也不好受,淩巳巳原不想怼他,可實在忍不下去,還是小聲嘟囔了一句:
“他不是你的愛人,你當然不在乎……你這樣的人,又會把誰放在心上……”
話音一落,淩巳巳立即發現本就煎熬的壬毓舟膚色漲紅,人也吐出一口血來,搖搖欲墜。
少女驚吓之餘,連忙上去一手扶住:
“你怎麼了?!”
“閉嘴!”壬毓舟隻怕淩巳巳再說什麼沒心沒肺的話,把他氣死。
“這是殺死天偵院首的好時機,那個傾城絕色,也是長老們點名必要的食材,拿下他們!”
輪回宗那些甩着八爪銀勾的弟子小心翼翼地圍上來,為了讓壬毓舟安心給癸钰梳理真氣,淩巳巳選擇主動出擊,按下千絲萬針镯,發射毒針,包圓四面八方:
“想死就來吧!”
她才内功大進,也想試試極限在哪,練習自己的排針速度,這群有些能耐能耐但沒有閻十四、閻十二那麼兇殘的輪回宗弟子,正是好靶子!
叮叮叮——
不斷有毒針打在輪回宗弟子的八爪銀勾上,也有些射入他們的心髒、眼睛、咽喉,甚至是裆下。
淩巳巳本就沒有什麼武德,就算有,也不會對輪回宗弟子講什麼風度。
殺不死他們,也要将他們這些窮兇極惡之人斷子絕孫!
“你們好了沒有!”
繞在癸钰和壬毓舟四周的淩巳巳毒針飛射不停,一開始她發針阻擋輪回宗弟子還遊刃有餘,現在她實在是累了!
“咳咳咳——”
随着壬毓舟面色慘白,癸钰悠悠醒來,喉間湧上血腥,立馬嘔出一口濁血。
壬毓舟迫不及待收掌,逞強壓下吐血的沖動,冷漠退到一旁:
“沒死趕緊起來,還有硬仗要打。”
“癸钰,你怎麼樣了?”絲毫不得停歇的淩巳巳輕功繞回癸钰身邊,急急問。
“當然是沒事啦~”
眼眸恢複清明的癸钰笑了笑,朗若流星,俊逸風流,片刻不耽擱,上前為淩巳巳解決輪回宗那些麻煩。
壬毓舟退至地宮暗處,手捂心口,再也忍不下心頭那口污血,吐了出來。
有癸钰相助,淩巳巳自己又有暗器,輕功又不賴,那些輪回宗弟子不成氣候。
兩人将人打得四散而逃,也不去追。
淩巳巳身上有傷藥,不要錢似的往癸钰身上那些傷口灑:
“我可吓死了,好在你沒事。”
“傻瓜,我怎麼會有事呢,要不是那個聖女跑的快,有事的就是她了。”
任由少女為自己包紮的癸钰笑着擡手摸摸對方的發髻,忽而疑惑道:
“壬小舟人呢?進去了?”
“嗯……”淩巳巳左右張望,“那人先前還在呢。”
“難為你們還記得本官。”
壬毓舟面無表情走出,眼睫微垂,鳳眸含冰,陰翳嶙峋,滿是陌色:
“你們黏膩夠,可以走了麼?”
癸钰:“……”
淩巳巳:“……”
她真覺得壬毓舟這狗男人有些陰陽怪氣。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三人順着輪回宗的八爪銀勾飛回地宮暗室中。
卻發現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難道佛咎把謎題解開了?可這堵重型玄鐵牆也沒有倒啊?”
裡外尋了一遍,都尋不出天偵院等人及閻十二閻十四的身影,三人重聚裡室。
淩巳巳實在是累,很沒形象地滑地而坐。
還将癸钰拽同她一起,“肩膀借我靠靠。”
“現在怎麼辦?”
癸钰看向壬毓舟。
他有些擔心侯賽雷和佛咎,兩人一個疏于練功,一個毫無内力,若是落到輪回宗手裡,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解謎。”
來回張望那幅佛祖拈花圖許久,壬毓舟道:
“人不可能突然消失,一定是這裡的機關開過了。”
“我們解佛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