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宋幼甯習慣性的甩給蕭臨一個暴栗。
“哎喲”
蕭臨捂着自己被敲的腦袋,嚎出聲來,撇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黎扶甯看着打鬧的二人,冷峻的眉眼竟也染上幾分笑意。
他第一次覺得,蕭臨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反到透着幾分難得的率真,沒那麼那麼讨嫌。
“殿下,那些暗室中的孕婦......作何打算?“
宋幼甯神色一轉,神情嚴肅。
“她們暫時安全。”
“陳太師要的是活胎取藥,必會好生供養她們。”
宋幼甯擡眸望向黎扶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既然陳太師如此癡迷長生之術...”
“那本宮便送他一場造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福氣受。”
“殿下打算做什麼”黎扶甯眉頭緊蹙。
宋幼甯忽而擡眸,眼底閃過一絲冷光:“蕭臨。”
蕭臨正沉浸在委屈中無法自拔,聞言挑眉看她:“甯甯又有何吩咐?”
“你去跟陳太師身邊那個術士好好說道說道”
她唇角微勾,聲音輕緩,卻字字如刀,“告訴他”
“尋常胎盤煉丹,不過續命十年。”
“若得三滴帝女心頭血......可活五十年,且必在臨朝之日取血,方得長壽。”
“殿下不可!“
他聲音罕見地失了分寸,“公主身份尊貴,此計若洩……”
“黎大人。”
宋幼甯截住他的話,她輕笑:“放心,真以為本宮真會拿本宮自己作質?本宮還嫌活的不夠長呢。”
黎扶甯望着宋幼甯唇角那抹狡黠的笑意,忽而一怔。
她眉眼彎彎,眸底卻藏着刀鋒般的冷光,像隻算計得逞的狐狸,連指尖都透着幾分勝券在握的悠然。
他緊繃的肩膀倏然放松,甚至忍不住搖頭輕笑:“殿下這般神情......”
“怎麼?”
宋幼甯挑眉 “大人有何高見?”
黎扶甯垂眸,唇邊笑意更深:“臣隻是突然......很擔心陳太師。”
宋幼甯:……
“倘若他不聽我們的怎麼辦?”蕭臨問道。
宋幼甯忽地輕聲一笑,“那就讓他一家都下黃泉陪他吧……”
蕭臨思考片刻,随即咧嘴一笑:“我這就去辦。”
他轉身回望,腰間劍光一閃,“定讓那術士心甘情願為甯甯效力。”
蕭臨快馬加鞭從嶺南到汴京已經是十五日後。
蕭臨的靴底無聲碾過青瓦片,終于找到了一個平整的坎,伸了個懶腰便側卧在此。
一邊喝着小酒,一邊等那術士回來。
“哒哒哒”
一陣腳步聲傳來,蕭臨俯身一看,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房檐下。
他巧勁翻身而起,縱身躍下。
那白衣術士被他踢在地上,蕭臨一腳踩在他臉上。
整張臉扭曲的變形,而蒼白的臉上濺着方才地面上揚起的污水。
“本小爺聽說...”
“是你在幫陳太師煉長生丹?”
那白衣術士的喉結劇烈滾動,冷汗混着髒水滑落,支支吾吾道:“大人明鑒!小、小的隻是……”
“隻是什麼?”
蕭臨突然俯身,溫熱的呼吸噴在術士耳畔,說出的卻是最森冷的話語:“尋常胎盤,可續十年陽壽,而帝女心頭血三滴,可抵五十年陽壽...且必在臨朝之日取血”
他故意頓了頓,“這話,你找機會說給陳太師聽,本小爺饒你不死……”
那術士的瞳孔驟然緊縮,渾濁的眼珠裡映出蕭臨惡魔般的笑容:“這...這會要了小的腦袋啊!”
“哦?”
“你是想要自己的腦袋,還是你妻兒的腦袋?“
蕭臨輕笑,慢吞吞地從懷中掏出一物。
一個瞧着有些年頭,卻被保護得極好的波浪鼓,瞅一眼就曉得這鼓的主人肯定特别珍視它。
撥浪鼓内側還刻着“長命百歲”四個小字,正是術士前年送給幼子的生辰禮。
那術士的呼吸瞬間凝滞。
“聽聞你兒子愛在城南玩蹴鞠……”
蕭臨把玩着波浪鼓,突然五指收攏:“恰巧本公子最近常去城南買酒喝..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那人瘋狂叩首,額頭“砰”的撞在青石闆上,濺出一地血花。
“我兒他...”
“放心。”
蕭臨突然俯身,将那破舊的撥浪鼓塞進術士染血的衣襟裡,聲音輕得如同毒蛇吐信,“隻要你乖乖配合,令郎自然能...”
“長命百歲,倘若……”話音未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宋幼甯:剛好趁這個機會高調回歸,找個借口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久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