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給男人錯誤的信息,再加上這個壞事做盡的名字,随便一個腦補就能編造出一個符合邏輯的故事。
“真是可惡!又是這個狡牙!”男人額頭的青筋瞬間跳動,拳頭緊握,像是聽個名字便看見了仇人一樣,咬牙切齒道:“把我們村子的女人殺光了還不夠,又開始把外面村子的女人騙進來殺!”
小兔仙顯然聽到了自己并沒聽說過的内容,她心頭一動,探話道:“小兄弟,狡牙殺女人……是什麼意思?”
男人一直沉浸在憤怒當中,聽見聲音,他眼前兇光猛地一凝,随後以極快的速度從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裡掏出一把沾着幹涸血迹的匕首:“你不需要知道!”
男人粗糙的手緊緊握着匕首,他将刀刃對準了小兔仙的脖子,惡狠狠地道:“聽好了!這裡沒有救你爹命的日出草,識相的話快點原路返回離開這裡,不離開,我就殺了你!”
小兔仙細膩的脖頸緊貼着那把染血的匕首,隻要小兔仙稍一偏頭,那把匕首必定會隔斷小兔仙的脖子。
小兔仙還是決定再争取下:“小兄弟,我們姐妹隻不過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甚至……我們或許還可以幫助你。對了,我這裡還有些盤纏,如果有需要,盡管拿去……”
男人的手裡絲毫沒有留情,兵刃緊緊貼着小兔仙的肌膚,印出淡淡血絲:“閉嘴!你走不走?不走我殺了你!”
夏柔在小兔仙身後罵道:“一根蘿蔔喂了狗,都有力氣殺你了。真白瞎,不如去喂我的魚。”
聽見這話,男人眉頭一擰明顯不悅。他鎖緊了手上力度,正當他握着匕首即将要有下一步動作時,小兔仙歎了口氣,聲音極小地嘟囔了一句:“動手。”
“砰!”身側傳來撞擊捶打聲,随之而來的是男人倒地的聲音。
夏柔一拳打在男人面中,打得男人鼻血橫流,失去意識,直愣愣地栽倒下去。
她甩了甩自己的拳頭,道:“幹嘛現在才讓我動手?”
沒了男人匕首的禁锢,小兔仙自由了不少,她扭扭脖子,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道:“我總覺得他在隐瞞什麼事情……”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夏柔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怎麼處理他?”
“前面就是日照村了。”小兔仙看着眼前的石碑沉思片刻道:“村民們被狡牙困了五年之久,若是你我貿然進村,憑空多出兩個生面孔,很容易被發現,所以咱們進村子總需要個合理的理由。”
小兔仙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可惜道:“若是他能幫助咱們就好了。”
“簡單,”夏柔揪起男人的瘦骨嶙峋的胳膊,道:“再揍他一頓,把他揍醒,然後逼着他帶咱們進村子。”
“也隻能這樣了。”看着男人麻杆般一碰就折的胳膊,小兔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下了,最終道了句:“那你溫柔些,叫醒就好了,别弄傷他啊。”
“好。”夏柔辦事麻利迅速,沒過一會,男人便重新醒了過來。
因為挨了夏柔幾巴掌,這次的男人醒來後明顯對二人有了警惕心,他的雙手被繩子綁着,刀也被夏柔扔了。
沒了刀護身的底氣,男人也不說話了,眼神中寫滿了提防。
小兔仙蹲下身,溫聲道:“你也看到了,你現在虛弱得很,甚至連我們兩個弱女子也打不過。所以,不要試圖反抗,你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
男人不說話。
“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小兔仙微笑着繼續道:“帶我們進村子,以及,告訴我們關于日照山的一切。”
男人的眸子對上了小兔仙的眼睛,聲音嘶啞:“我勸你們離這遠點,這座大山現在跟墳墓沒什麼區别,村子裡的東西根本不是你們兩個小姑娘能招惹得了的!”
男人幹癟的眼珠子惡狠狠地瞪着小兔仙,眼裡寫滿了警告,兇狠仿佛地獄餓鬼。
不知為何,小兔仙心中忽然一酸,直覺告訴她男人眼裡的警告毫無惡意。
小兔仙想了想,忽然覺得以男人現在将近崩潰的心理狀态來看,誠懇地道明來意才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她伸手解開了捆綁在男人手上的繩子:“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很抱歉,我們來晚了。”
“至于我的身份……我不能告訴你,但請你相信,我們并不是來傷害你的。并且從現在開始,我會保護你的安全,以及盡力彌補你們的村莊。”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