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這麼乖的份上……”她唇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像是施舍,又像是某種危險的實驗。
她喚來一個被收買的、絕對沉默的雜役老仆,低聲吩咐了幾句。不久,莊園側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一個裹着鬥篷、身形敏捷如幽靈的影子被引了進來,熟門熟路地避開所有可能的視線,潛入了蓮生的卧室。
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外界。西奧一把扯下兜帽,亂發下那雙眼睛亮得驚人,帶着純粹的喜悅和毫不掩飾的孺慕,緊緊鎖在蓮生身上。他幾步沖到軟榻前,卻又不敢靠得太近,像個等待主人撫摸的大型犬,氣息急促。
蓮生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緊繃的下颌線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憐愛:“西奧..你做得很好”她的聲音像裹了蜜的絲絨。
西奧的身體因這觸碰而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眼中瞬間爆發出受寵若驚的光芒。他幾乎是本能地、帶着一種獻祭般的虔誠,俯下身,将滾燙的、帶着薄汗的額頭貼在蓮生冰涼的手背上,汲取着她的氣息。
蓮生輕笑一聲,那笑聲像羽毛搔刮在西奧的心尖。她擡起他的下巴,在他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唇上,印下了一個極其短暫、近乎敷衍的吻-如同主人賞賜給寵物的一塊糖果。
這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卻像點燃了炸藥桶的引信!
西奧猛地一震,那吻帶來的酥麻感瞬間席卷了他空白又躁動的神經。他腦中轟然炸開的,是無數個在旅館裡偷聽到的、令他痛苦又莫名渴望的夜晚的聲音--
“蓮生……”他喉嚨裡發出含糊的咕哝,眼神驟然變得幽深而陌生,不再是純粹的忠誠,而是燒起一種懵懂又熾烈的、混合着模仿欲和原始的本能:“...我可以..伺候蓮生!”他急切地宣告,像是急于證明自己學到的“本事”。
不等蓮生反應,西奧已經像一頭終于被允許靠近獵物的小獸,帶着一種生澀卻執拗的蠻勁,撲了上來!
他的吻不再是單純的觸碰,而是帶着探索和占有的意味,笨拙卻熱烈地印在蓮生的唇角、下颌,然後急切地滑向她的頸側。他模仿着記憶中埃德蒙的動作,用牙齒輕輕啃噬着她細膩的皮膚,留下濕熱的痕迹
蓮生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哼,身體微微後仰,卻沒有強硬地推開。她的手指他濃密的黑發,力道不輕不重,像是在引導,又像是在默許這場危險的遊戲。她的眼神在迷離與清醒間快速切換,如同冰冷的蛇在審視獵物踏入陷阱。
西奧受到這無聲的“鼓勵”,膽子更大。他的吻一路向下,隔着薄薄的絲綢睡袍,落在她的鎖骨、肩頭。他的唇舌沿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在她敏感的肩窩留下濕熱的印記。他學得很快,或者說,雄性掠奪的本能無師自通。他的一隻手笨拙地試圖去解她衣襟的盤扣。
“西奧!停下!”蓮生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更多的是一種奇異的、被挑起的興味。她象征性地推拒着他的胸膛,指尖卻并未用上真正的力氣。她看着他沉迷的樣子,感受着他生澀卻充滿侵略性的舔舐,一種混合着掌控欲和被冒犯的奇異快感在心底滋生。
他的吻終于落在了她半敞衣襟下的柔軟邊緣,帶着滾燙的濕意和好奇,笨拙地描繪着那起伏的曲線。隐秘之地的布料被他的膝蓋頂開,他像個發現新大陸的孩子,埋頭下去,帶着純粹的好奇和洶湧的本能,寂靜的房間裡,布料摩擦的悉索聲響,空氣粘稠得如同蜜糖,充滿了危險又令人窒息的張力。
蓮生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她仰着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眼神卻異常清醒,甚至帶着一絲冷酷的審視。她看着他沉迷在她身體的氣息裡,看着他笨拙地試圖取悅或者說占有她,看着他眼中那純粹的的好奇和本能。
“相取..”她在心底無聲地念出這個名字,一個冰冷的、帶着嘲諷的弧度爬上她的嘴角,“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撲上來。
她放任他繼續,與埃德蒙截然不同的、帶着青澀蠻力的沖擊。直到他滾燙的手試圖…她才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力道精準而強硬。
“夠了。”她的聲音恢複了平日的清冷,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瞬間澆熄了西奧眼中熊熊燃燒的火焰。
西奧茫然地擡起頭,嘴唇濕潤紅腫,眼神裡充滿了未餍足的渴望和一絲被突然打斷的委屈。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整理衣襟,動作優雅而疏離。
他的頭發淩亂得如同被暴風雨蹂躏過,幾縷深色的發絲被汗水濡濕,黏膩地貼在他滾燙的額角和顴骨上,像某種痛苦掙紮後留下的印記。更多的發絲則桀骜不馴地支棱着、糾纏着。仿佛他剛剛經曆了一場無聲的搏鬥。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嘴唇。
微微張開着,急促地吸入微涼的空氣,試圖平息體内翻騰的岩漿。唇瓣呈現出一種異樣的、飽滿的濕潤感,在月光下泛着水澤,紅得驚心動魄,仿佛剛剛偷嘗了某種禁忌的、飽脹欲滴的汁液。
蓮生看着他這副模樣,她伸手,指尖輕輕拂過他濕潤的嘴角,動作帶着一種殘忍的溫柔:“西奧,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越界。”
她的警告如同冰水,讓西奧瞬間清醒,巨大的失落取代了剛才的迷亂。他低下頭,
蓮生滿意地看着他重新變得馴服,整理好自己,仿佛剛才那場充滿原始張力的混亂從未發生。她轉身離開雜物間,留下西奧獨自站在原地,空氣中還彌漫着情欲的甜腥和他無法理解的巨大空虛。他舔了舔嘴唇,仿佛還能嘗到蓮生肌膚上那令人瘋狂的味道,一種混合着甜蜜與痛苦的感覺。
而蓮生,在踏出雜物間的瞬間,臉上已恢複了慣常的、帶着一絲倦怠的慵懶。仿佛剛才被一頭年輕的野獸短暫啃噬的,并非她的身體,而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試煉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