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族長書房-空氣仿佛凝固,壁爐火光在諾頓冷峻的臉上投下跳動的陰影。塞巴斯蒂安沉默地侍立一旁,眼神複雜地掃過蓮生。
蓮生心如擂鼓,但眼神堅定。她深知這是一場與魔鬼的交易,籌碼是相取的秘密和“鑰匙”身份。
格蒙德族長端坐如帝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一枚古老的家族印章戒指,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将蓮生刺穿。他對“真正永生”的渴望是冰冷而絕對的。
塞巴斯蒂安眉頭緊鎖,顯然對父親涉足的危險領域和眼前的蓮生充滿疑慮,卻又不敢違逆。
西格蒙德貪婪的光芒幾乎化為實質:“共鳴?鑰匙?你是說,那個寄生者…他能感知甚至…激活那片靜止空間?讓裡面的‘永恒之塵’能被觸及?被利用?”
蓮生微微颔首,聲音清晰而冷靜:“是的,族長大人。這正是我的推論。相取,這個修煉畢舍遮之道的‘竊居者’,他對生命能量、對靈魂本源的掠奪性敏感,形成了一種獨一無二的…‘頻率’。這種頻率,與您曾祖父日記中記載的、能擾動時空縫隙邊緣的能量特征高度吻合。在巴黎,正是這種特殊的波動,吸引了您情報部門的注意,也引來了…薩曼先生。”她在此處稍作停頓,觀察諾頓的反應。薩曼顯然沒有告訴他關于相取的本質,她已經與薩曼達成合作,知道了部分關于碎心湖的真相。
提到薩曼的名字,西格蒙德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塞巴斯蒂安則明顯繃緊了身體。
西格蒙德:“薩曼…那個波斯人。他追蹤這類‘污穢之物’确實有一手。他家族傳承的那些…‘小把戲’,對這類竊據居者似乎格外有效。”他的語氣帶着一絲對薩曼能力的認可,但更多的是将其視為一件好用的工具。
“他的報告确認了相取的能量特性異常,符合日記描述。所以,你的意思是,薩曼追蹤的‘獵物’,恰好也是打開我寶庫的‘鑰匙’?”
“正是如此,族長大人。”蓮生肯定道,“薩曼先生證明了相取就是您曾祖父記錄的‘竊居者’。而我認為,這份‘竊居’天賦,正是感知、甚至撬動碎心湖地下那片永恒靜止空間的唯一希望。沒有他,海洛威教授的儀器再精密,也隻能捕捉到死寂的漣漪。但有了他…我們或許能真正觸摸到時間靜止的核心,接觸到‘永恒之塵’。”
塞巴斯蒂安忍不住開口,聲音帶着年輕人的憂慮:“父親,這太危險了!那個相取…還有那個薩曼,他們都是不可控因素!我們真的要把家族的命運押在一個…一個奪舍的怪物身上?”他看向蓮生的眼神充滿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