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簡曆?”吉安娜驚訝道,她從來沒有見過沃爾圖裡的人還會出去找工作。
可茜娅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屏幕:“是啊,打發時間嘛。”
很快她就做好了一份簡單的簡曆,等打印出來了幾份,可茜娅拿着它們就從普奧利宮的大門出去了。
可茜娅沒想到在警局找到一份工作這麼容易,還是在意大利重要城市弗洛倫薩的警局,她甚至都沒有被面試,警局的工作人員隻是看了她的簡曆,也許是她之前在法國工作過,并且協助過一些比較複雜的案子的緣故,警局很快就錄用她了,并且現在就上班。可茜娅看着警局裡大家懶散的模樣,不免感歎意大利慵懶的民風。
由于吸血鬼出色的外表,到哪裡都是人們的焦點,中午午休時間,可茜娅又一次成為了和第一次在翁弗勒爾警局工作時一樣,八卦的中心。
有兩個人明顯特别活躍,男人叫馬丁(Martin),女人叫朵拉(Dora)。是朵拉先挑出話題的:“歡迎你,可茜娅,你真的很好看!”意大利的女人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熱情:“你是從法國來的是嗎?”
“對,我之前一直在法國工作。”可茜娅回答道。
馬丁忽然插嘴:“那你為什麼來到了意大利?是男朋友來了這邊嗎?”馬丁長得也很不錯,是這個警局裡長相十分出衆的男人了,尤其是他笑起來,顯得十分的幹淨。
“男朋友?”可茜娅重複着這個單詞,笑出來:“你們誤會了,我沒有男朋友。”
說到男朋友,可茜娅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一瞬間閃出了凱厄斯的身影,她被自己的潛意識吓了一跳,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朵拉明顯難以置信:“真的嗎?不可能吧,隻是你不願意告訴我們吧?”
“我真的沒有男朋友。”可茜娅十分真誠的說道:“但是我不介意你們給我介紹一個啊。”為了顯得更真實一點,她加上了這麼一句。
朵拉笑得不言而喻,眼睛不斷瞟着馬丁:“我們這不就有一個大帥哥嗎?”
警局裡的其他同事都笑了,馬丁也被朵拉調侃得十分尴尬。可茜娅以為這樣渾水摸魚的日子很好過,也不會發生什麼大事,警局裡的同事們唠唠嗑,到了下午五點準時下班。
誰知道事情并不是那麼順利,下午三點左右,安靜的氛圍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打破。
老人很狼狽,鞋子沒有完全穿上,頭發也很亂,而且幾乎都白了,眼睛是明顯哭過了的痕迹,她的腿腳不太好,一跛一跛的來到警局,一進大廳她就一直在說:“我要報案…我要報案…”
可茜娅和同事們一起出去查看情況,她看見老人的手一直在抖,準确說是她全身都在抖。朵拉率先過去将老人扶着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安慰着:“阿姨,您先不要着急,跟我們說說說發生了什麼,我們一定會盡力幫您解決的。”
老人跟着馬丁一起進了筆錄室,可茜娅和他們一起進去的,因為作為側寫師,她更需要注重受害者的心理活動,心理通常會通過表情,細微的動作,以及語氣變化體現出來,所以她需要直接觀察老人叙述的過程。
而朵拉則站在筆錄室外面,看着裡面的情況,間隔的是一個單面玻璃,外面可以看見裡面的情況,但是裡面卻看不到外面。
“阿姨,您說說具體情況吧。”馬丁按動出圓珠筆,準備開始做筆錄。
老人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我兒子失蹤了,已經失蹤兩天了,我到處都沒有找到他…”
“名字,年齡,以及身份證件?”馬丁公式化地問道。
老人哆哆嗦嗦地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她兒子的護照:“這是他的護照,我在他的家裡找到的,他的身份卡在他身上,我沒有找到。”
老人的兒子叫約瑟夫.萊斯(Joseph.Rice),三十七歲,意大利弗洛倫薩人。通過護照信隻能看到他的基本信息,可茜娅在馬丁做記錄的時候,在電腦上輸入了約瑟夫的信息,在警局統計的意大利人口信息上查找。
“你上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馬丁問道。
可茜娅看見老人的臉上有些茫然,顯然是不記得具體是哪一天了:“應該是上周,他每個周末都會回家吃餐飯,這個周末他也會來,周五晚上他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告訴我周六他大概晚上六點到,等我做好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來,我再給他打電話,就已經沒有人接了。我以為他有事耽擱了,第二天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後來我就去他家找他,我有他家的鑰匙,裡面沒有人。”
老人說話的時候牙齒一直在上下打顫,也不知道是冷的緣故還是太過于着急,可茜娅拿過空調遙控器将溫度調高了幾度。
“也就是說,你兒子大概是周五晚上到周六六點之間這一段時間失蹤的,以及現在你并不能判斷他的…生理狀态。”馬丁說的很委婉,他斟酌了一下才說出“生理狀态”這個詞。
的确是這樣,可茜娅想着。現在不能确定約瑟夫到底是失蹤了還是已經死亡了。
老人瞬間就哭了出來,她捂着臉,整張臉由于過于激動的原因顯得很紅。馬丁放下筆說道:“您先别着急,事情都還是未知狀态,我們需要去您兒子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