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你應該感謝馬洛,塑造了如今全新的凱厄斯。”可茜娅想到這裡都覺得可笑,她之前還信誓旦旦地挑釁亞西諾多拉,說她才是最了解凱厄斯的人。然而諷刺的是,她了解的是别人塑造過後的凱厄斯。
倫敦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除了高樓,不乏矮矮寬寬的酒吧,不僅是酒吧,迪吧,gay吧也是數不勝數,倫敦就是這樣一個集萬千模樣于一身的城市,它可以西裝革履,人才濟濟;也可以花天酒地,驕奢淫逸。顯然夜幕降臨,晚上就是這樣一個群魔亂舞的時間段。
現在剛剛到倫敦時間晚上十點,這個時候是酒吧剛剛暖場的時候,酒吧的門被推開,随後又慢慢地關上,酒吧裡靠着門邊坐的男人們都齊刷刷地看向這邊。
男人的身體十分修長,西裝革履的打扮讓人很容易就想到了業界精英,的确白天的商業人才,晚上就可以變成衣冠禽獸。然而男人并沒有系領帶,領口黑色的襯衣随意地被扯開了,給穿着很禁欲的男人添上了一絲不羁的氣息。
很少會有男人留着中長頭發,除非那些與衆不同的藝術家,然而這個男人齊肩的金發似乎因為在外面奔波的緣故,發尾的部分有些亂了,他的眉眼間略微向上挑着,灰色的眼眸裡好像很會招桃花似的。他抿着嘴唇,站在酒吧門口,似乎在找着什麼。
長成這樣的男人的确很容易招桃花,尤其還是在這樣的gay吧,于是很快有一個坐在門口的男人端着酒杯來到男人身邊:“朋友,喝一杯?”
男人冰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頓時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包圍着過來搭讪的人,他有一瞬間好像說不出來話了。男人并不和他說一個字,而是下一秒就擡腳走向了酒吧深處。
酒吧深處,一個很高的吧台上坐着一個穿着黑色皮衣外套很瘦的金發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他的頭發根本沒有梳,蓬松雜亂地耷拉在頭上,他毫無形象地坐在吧台的桌子上,腳踩在高腳凳上,整個人一副放蕩不羁的模樣。他右手拿着高腳杯,輕輕晃動着杯子中的液體。
而他身邊是一個滿身肌肉,長得很壯的猛男,他渾身都是紋身,還在抽着大ma,抽嗨了就起身要去吻坐在吧台上的男人,然而被他一腳踹開,看起來很纖細的男人,力氣卻是無比的大,把那個肌肉男踹的一個踉跄:“我是妓nv嗎?抽嗨了就要親老子?”
然而肌肉男似乎并不生氣,占有欲被激發了出來,他傾身就要壓住金發男人的身體,就在他要吻下去的時候,被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打斷。
“馬洛。”
被壓在下邊的男人錯愕地側頭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身影,下一秒就将壓在自己身上的肌肉男一腳踹走,他慢慢地坐起來,仔細地打量眼前這個沒有什麼表情的人。因為他坐在吧台上的緣故,比身前的人高出一截,他不确定地說道:“凱厄斯?”
凱厄斯并不說話,隻是皺着眉看着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凱厄斯才開口說道:“你應該戴隐形眼鏡。”
馬洛撩了撩雜亂的頭發,無所謂地說道:“這裡魚龍混雜,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
随後馬洛玩味地笑着:“你來得真快,按道理那封信應該今天才到意大利吧,沒想到你竟然今天就來了。說明你還是在意我的,親愛的凱厄斯。”
說完馬洛湊近凱厄斯的臉,想要親吻他的嘴唇,然而被他微微側頭躲開了,凱厄斯推開一步:“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馬洛覺得有些掃興,他背靠在吧台的隔闆上,拿着高腳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很顯然他并沒有真正喝到酒:“這是我該問你的問題吧,那個時候我在被女王的樞密院追殺時,被刺中一刀,你為什麼不救我?你有這個能力吧?吸血鬼世界的王族。”
凱厄斯沉默了很久,他來來回回地打量着坐在吧台上的男人,他真的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五百年前的樣子,放蕩不羁。這就是吸血鬼的特點,一直維持着被轉換時的容貌。凱厄斯松開扣着的西裝外套,将它脫下來,裡面隻剩下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衣,很顯然,這樣的裝扮才适合酒吧。
他坐到馬洛身邊的那個高腳凳上:“當時沃爾圖裡有些事情,抽不開身。你這五百年去哪了?為什麼現在才聯系我?”
“我以為我可以放下你,慢慢忘記你,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你的出現将我從地獄裡拯救出來,我無法做到沒有你一個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