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浮士德博士的悲劇》又一部大師級的藝術橫空出世。
後來到19世紀,德國文豪歌德根據克裡斯托弗.馬洛的《浮士德博士的悲劇》作了一系列的變換,發表了一個悲劇名叫《浮士德》。
毫無疑問,凱厄斯看了這本書,從某方面來說,歌德寫的,的确更符合悲劇的定義,也将結局提高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裡面涉及到了戀愛,感情,從各個方面來說,《浮士德》的文學價值比馬洛寫的《浮士德博士的悲劇》具有更高的文學價值。
但是在凱厄斯眼裡,馬洛筆下的魔鬼更具有魔鬼的形态和特點,沒有人知道的是,因為馬洛筆下魔鬼的原型是一個真正的魔鬼。
這是一個雨夜,很少見的傾盆大雨,雨水濺在地上的泥土上,混合而成泥漿,整個倫敦城似乎都浸泡在雨水的沖刷中。然而并不美好的天氣還伴随着打雷閃電,一道閃電劈下來,将漆黑深邃的天空襯得十分淩厲,緊接着是整耳欲聾的雷聲,像火藥在天空裡面炸裂一樣。
然而這樣的天氣并不能阻撓酒館裡面人們早已形成習慣的夜生活。嘈雜的酒館中十分吵鬧,有喝酒聊天的滿身紋着紋身的粗壯大漢;有憤世嫉俗的畫家,作家這些鑽研藝術的人士;有還沒有換下戲服,滿臉畫着濃煙的妝容的劇院演員;還有已經喝得爛醉但是仍然坐在桌子上高談闊論的倫敦著名劇作家,克裡斯托弗.馬洛。
坐在馬洛旁邊的是一個長得很高大的男人,他親昵地摟着馬洛的肩膀,在馬洛說出來的金言獲得了酒館裡人們的歡呼贊揚時,他就湊過去暧昧地親吻着馬洛。然而馬洛的大腦早已被酒精麻木得已經沒有任何主觀意識了。
他跳下桌子,因為喝醉腳下發軟的緣故,跌跌撞撞了幾步才慢慢走穩,然而那個高大的男人也随着馬洛的腳步跟着他一起往外面走去。馬洛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意識不清地回頭,眼神迷離地看着身後的男人:“英格拉姆·弗雷澤(Ingram Frizer),你跟着我做什麼?”
“基特(Kit),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英格拉姆很自然地說道。
基特是馬洛男性情人叫他的昵稱,然而很顯然他并不希望這個男人送他回家:“我再說一遍…我對你沒興趣,我雖然喜歡男人,但是...不是所有男人我都喜歡…”
由于喝了酒的緣故,馬洛說話已經有些吐詞不清了。他轉身加快了腳步,試圖甩掉跟在他身後的男人。現在的英國倫敦就是這樣一個十分混亂荒謬的年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将一個人帶回家過夜具體是什麼意思,更何況馬洛本來就是這種私生活糜爛不堪,混迹于男性情場的人。
那是一棟很古老的城堡,馬洛走到門口,看到身後英格拉姆還是跟着他,于是他回頭,語氣惡劣地吼道:“你他媽給老子滾遠一點,我一點都不想和你上/床!”
英格拉姆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他快速走上前,雙手緊緊地抓着馬洛的肩膀,大幅度地搖晃着,語氣有些崩潰:“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你說,發生了什麼!你寫了幾部破戲劇成名了就看不上我了是吧?你以為你高貴到哪裡去了?還不是一樣被我上過!”
“你他媽有病啊!我說了,我不想和你做/愛!”馬洛一拳打向英格拉姆的臉,頓時他吐出了一嘴的鮮血,他從英格拉姆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語氣很差地說道:“以後你他媽離老子遠一點。”
英格拉姆瞬間被激起了一股強大的征服欲,他也顧不上嘴上的傷口,伸手鉗制住馬洛的手臂,拉近懷裡,對着他的嘴巴就要吻下去,忽然城堡的門,以一種極其難聽的聲音打開了,城堡裡面很黑,隻有一兩根蠟燭照明,金色的頭發特别顯眼,它不同于馬洛不加打理的金發,這個從城堡深處走出來的尊貴男人的金發一絲不苟地垂在臉龐。
凱厄斯冷眼看着門口兩個人激烈地掙紮,并不說話。
馬洛惡狠狠地看了英格拉姆一眼,他十分嫌棄地用力擦着嘴唇,直到嘴唇已經被擦得發紅,他走到凱厄斯的身邊,牽起他的手,故意給英格拉姆看到。馬洛笑得很肆意:“看到了?我喜歡的是這個男人,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