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次品?”
可茜娅點點頭,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慢慢把一些事情串了起來,好像有一定的邏輯性。剛剛說的這些人,他們并沒有很多自己的意識,更傾向于被控制。”
“所以史蒂芬他們也不需要把事情做的盡善盡美,這就是你探查他們記憶的時候發現混亂的原因。”可茜娅看着阿羅,似乎在等待他的答複。
阿羅若有所思撐着下巴:“可以這麼理解,但是也不能确定這是唯一的原因。”
“但是除了殘次品,他們還有成品,這就是可以确定唯一的原因。”可茜娅快速接上。
“成品?”阿羅反問一句,随即很快恍然大悟:“你是說克裡斯托弗.馬洛?”
可茜娅彎了彎唇角:“是他,除了他,還有奧斯頓。但是“馴化”他倆的方法大概不一樣。”
“怎麼說?”
“先說克裡斯托弗.馬洛吧,準确的說是假扮馬洛的那個人。他擁有一切關于馬洛的記憶,但是他并不是真正的馬洛。外貌問題好解決,那麼唯一的難題就是記憶和認知了。”她停頓了一下。
可茜娅好像想到了以前的某些事情,忽然皺了皺眉:“所有的人都以為馬洛死于1959年5月30日,但是事實卻是馬洛以威廉.莎士比亞的身份繼續活了下去。這件事情,隻有…凱厄斯知道。”
阿羅睜大了雙眼,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原來莎士比亞就是他,真讓人吃驚。”
“由此可見,史蒂芬他們的手段大概就是讓這個人成為真正的馬洛,但是百密一疏,那個秘密隻有凱厄斯和真正的馬洛知道,所以凱厄斯一早就發現端倪了。”
“但是事情的關鍵就在這裡,那個人完全不像假裝出來的對吧?”可茜娅問道。
很快阿羅便肯定道:“對,我并沒有在他的記憶裡發現有人唆使他這麼做的痕迹。”
“呵。”可茜娅冷笑一聲:“這就是洗腦了。”
她優雅地疊起雙腿,靠在椅背上:“你對奧斯頓的能力一定不陌生,他可以讓别人看見他希望别人看見的東西,并使其信服。這麼強大的超能力,也是你當初想要他加入沃爾圖裡的原因吧。”
“可惜了,被史蒂芬搶先一步。”可茜娅慫了慫肩膀,唇角微微向下撇了撇。
阿羅一針見血地找到了其中的關鍵:“如果奧斯頓是他們洗腦的工具,那麼奧斯頓又是怎麼被洗腦的呢?”
“還記得我曾經分析過的,奇爾特恩丘陵那個修女如何馴化狼群的過程嗎?”可茜娅的臉色十分蒼白,盡管具有人類的特征,現在慘白的臉上也不見一點血色。
她淡淡地說着:“馴化有高級方法,也就有最原始的方法。我何其有幸,那次被史蒂芬抓走,體驗過一次,他們最原始的馴化。”
陽光從閑隙裡掃過她的眼眸,形成斑斑點點。可茜娅苦笑着:“如果那次不是凱厄斯來的及時,我可能就是第二個奧斯頓了吧。”
“這麼看來,史蒂芬他們是還沒有對維克動手。”阿羅說道。
可茜娅點頭:“應該是還沒來得及,那孩子臨死前都堅持着自己的意志。”
“如果是這樣,怎麼解釋奧斯頓最後拼死救了你呢?”
“我也不知道史蒂芬在奧斯頓意志瀕臨崩潰的時候給他灌輸了什麼樣的思想,所以那個時候的奧斯頓早就不是我認識了近百年的男人了。”她平淡地解釋着:“由此可見,史蒂芬為了對付沃爾圖裡在招兵買馬,他那邊還有什麼樣的超能力者我們都不清楚。”
“所以我的想法是,我們分開行動。”阿羅快速說道。
“對。”可茜娅贊同道:“給我一天時間,我去一趟英國,盡量解決掉史蒂芬手中能夠操控的政府力量。”
面對她獨攬大活,阿羅明顯有些擔心,暗紅的眼瞳中流露着疑慮。
“别這麼看着我,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歐洲政府的力量你們應該也是能控制一些的,所以你們也需要最大程度地去公關。”
“等我們擺平了政府上的事情,後天我們同時行動,阿羅,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帶着沃爾圖裡的所有人把歐洲僅剩的月亮之子,全部,殺光。”可茜娅說着,嘴角挂着一抹詭異的笑容,和幾百年前在阿爾卑斯山上那個尊貴的男人一樣。
她頓了頓:“之前在意大利警察局工作的時候,我查過一個很詭異的案子,但是現在也就水落石出了。史蒂芬為了能夠控制月亮之子并且能讓它們并不僅限于在月圓之夜變形,大概已經給他們用過了某種藥物了,具體是什麼藥物我也不太清楚。”
“我猜是潑尼松。”阿羅十分快速地回答:“潑尼松應該是現代人類用的一種激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這個名字。雖然不常見,但是也有記載,月亮之子的變形其實是它們身體的某種周期,激素的作用應該就是加快周期時間點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