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壽钰坐了一會,壽長宴就起身離開了。
他低着頭,看着石闆愣愣的走着。
前世阿姐有對他說過這番話嗎?
應該是有的吧,可能是他記不清了。
壽長宴回神時,前面站着一個人。
他沒出聲,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要不是壽長宴反應過來,就撞上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
壽長宴皺眉後退一步拉遠距離,暗暗惱怒自己竟然沒有察覺。
真是太放松了。
封無災揚唇燦笑,眉眼濃豔,似蟄伏在夜裡綻開的毒花:“兄長。”
壽長宴本欲不理,但是想起阿姐剛才掙紮的樣子,猶豫着點頭:“嗯。”
見壽長宴應聲,封無災頗是詫異。
他面上乖覺的笑着,垂下的長睫掩住了眸中閃過的一瞬冷厲。
難道他猜錯了?
不等他思考,壽長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随我去置辦身衣物。”
封無災沒明白壽長宴幹嘛突然這麼說,但看壽長宴木着臉一副不太想搭理他的樣子,也沒追問下去。
“哎,”封無災笑眯眯的拉住壽長宴的手腕,頂着他要凍死人的視線慢悠悠的問:“兄長,你今天鬧什麼脾氣呢?”
像是想起來這語氣和前世的他不太符合,封無災輕聲補上了句:“今天一看到我就冷着臉,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那委屈的語氣就像封無災一個人待的好好的,壽長宴莫名其妙黑着臉走過來扇了封無災一巴掌,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一樣。
要是别人,可能就已經開始檢讨自己的态度了,可惜他是壽長宴。
壽長宴被封無災的手凍的一顫,用力抽回手來:“沒有。”
說罷也不做解釋,轉身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