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無災的瞳珠輕轉,視線再次落在壽長宴的發頂上,不知是不是他得了失心瘋,越瞧越覺得乖巧。
封無災抿唇,手指一點一點探上壽長宴的發尾,慢慢摸索到發根。
絲滑的烏發穿指而過,封無災微微打開的殷紅唇畔緩緩溢出一聲歎息。
封無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停不下來反複摩挲着壽長宴的長發,将其揉的亂了不少。
睡夢中的壽長宴被弄的不太舒服,眉毛一皺便将臉怼向封無災的脖頸,鼻尖嗅到一股奇異的香味,不重,但纏人,直往壽長宴鼻尖鑽,越聞越上瘾。
壽長宴英挺的鼻梁碰上封無災的脖頸,抵着躍動的頸動脈蹭了蹭。
好癢。
封無災犬齒咬住唇肉,忍下被抵住死穴的不适,嘴角揚起。
他現在是凡人之軀,可沒有不死之說。
封無災再次垂眸看向壽長宴,他露出的小半張臉睡容恬靜,看起來很乖。
封無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乖?壽長宴和乖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他怎麼會覺得他乖?
封無災暗自思索是不是壽長宴給他下毒時劑量沒控制好,給他毒的精神都錯亂了。
封無災再次沒控制住自己,側着臉小心翼翼貼着壽長宴的發頂蹭了蹭。
好舒服。
滿足自心底升起,封無災眼眸晦暗。
他好像很喜歡壽長宴待在他身邊啊……
要不,就讓壽長宴一直呆在他身邊好了。
以什麼身份呢?
以寵姬行不行?這樣他就能壽長宴一直待在一起了。
可壽長宴願不願意呢?他願意最好不過,但若是不願意呢,他就打到壽長宴沒有力氣,然後把他關起來,這樣他不願意也得願意了。
但是強迫囚禁壽長宴,他會恨死他吧。
一想到壽長宴可能會恨自己,封無災眉頭緊鎖,不太願意,轉念一想,壽長宴好像本來就恨自己,囚禁隻不過會讓他的恨更加深刻而已。
不知為何,一想到壽長宴會恨他,封無災就有些不安厭惡。
要是壽長宴喜歡他就好了,這樣壽長宴也不會恨他也不會逃跑了,他會乖乖的躺在那裡,任由封無災摸蹭。
那就讓壽長宴喜歡上他好了。
封無災彎眼一笑,嘴角上揚到一個僵硬詭異的角度,溫情的笑被扯的怪異起來。
“壽長宴。”
“壽長宴啊……”
封無災反複念着壽長宴的名字,低沉纏綿的聲音裡綻出扭曲的執念,仿佛要将其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