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後面沒有和封煦單獨在一起的項目,言諾默默松口氣,他總是感覺剛剛在餐桌上,封煦眼神裡包含了很多東西。
回到小屋,封煦意外地沒有像往常一樣打招呼再上樓,而是快步走上樓梯,轉眼消失的身影簡直是落荒而逃。
“封煦今天怎麼了?和他平時有點不一樣。”畢竟平常封煦到這種時候,要做足了姿态,和人打完招呼再上樓,這兩天對封煦勉強有些了解的池雲谏,他抱着狐狸疑惑地問。
“呵,誰知道呢?”安峤有些譏諷地開口,将目光落到低頭看地闆的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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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到房間,言諾趿拉着拖鞋走到床前,腿一彈,整個身子倒在床上,蝴蝶慢慢落到他的發尾處。
“我要去洗漱了。”言諾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被子裡出現,透着被子顯得聲音悶悶的,“可是被子把我抱住了,我起不來了。”
言諾閉着眼輕輕蹭蹭床,還是不願意起來,小蝴蝶翅膀輕輕扇動,慢慢飛到言諾眼皮上。
有點癢,是糯米在提醒他,言諾睜開眼,看到一閃而過的粉色:“謝謝你哦,糯米。”
糯米将言諾送到衛生間,才慢慢飛到它自己的小床上。
【寶寶辛苦了,感覺一天的外出很費心力呢。】
【先洗完再睡啊諾諾。】
【如果我在老婆就不需要自己起身去洗漱了,我會幫老婆做好一切,老婆隻需要睡覺就好。】
【小蝴蝶提醒諾諾要洗漱,小蝴蝶好,諾諾沒有辜負小蝴蝶好意,諾諾也好。】
【不客氣寶寶,這是我該做的。】
【前面是在說你嗎?這就應答上了?】
【我的名字叫糯米啊,這就是在叫我。】
【急,現在還有機會改名字嗎?】
【又要等會再見我老婆了。】
言諾洗漱完趴在床上,小腿翹起,很有規律地上下彈動,節目組提供的紙放在他的面前,他輕輕打個哈欠,拿着筆有些糾結,言諾沒注意到自己的睡衣在他無意識的動作中微微上翻,露出一截纖細瘦弱的腰身,塌陷的腰窩隐隐可見。
節目組今天在他們回來時特别提醒,不允許再寫給自己和同性,必須是向導與哨兵之間的選擇。
那就寫給江洵舟吧,剛好今天本來就想問問他精神體的狀況,可惜一直沒抓到時機。
【好白,好細,感覺一手可以掐住。】
【誰來懂一下寶寶的腰窩呢?】
【睡衣諾諾,我上去就是大親一口。】
【老婆又在給老公寫信啦?天殺的節目組,竟然不把信給我!】
【狗節目組,這個規定……萬一大家甯願不寫,也不想給哨兵呢?嗯對,我說的就是除言諾外的幾個向導。】
言諾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皮也快要合上時,終于寫完了信。
言諾趕緊下床,他踩着拖鞋,幾下跑到門口。
言諾有些猶豫地低頭,他看了眼自己的睡衣,就一小會的時間,應該不會遇到什麼人吧,畢竟就在一樓,他送過去應該很快就回來。
言諾關上門,放輕步子走下去。
門外有些黑,言諾試探性摸上樓梯扶手,一點一點下樓。
樓下信箱室一如既往隻有微弱的光,言諾又打了個哈欠,他實在是太困了,言諾加快了步子。
“怎麼穿這麼少?”空曠的房間突然出現聲音。
言諾哈欠在半路停下,他心跳停頓一下,緊張地攥緊手中的信封,僵硬地偏頭,瞪大眼睛看向聲源,是封煦。
吓死他了,言諾緩了緩氣,朝他打招呼:“大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