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得意洋洋道:“但是不會有人發現的,他們都會進入這裡,成為我的食———”
“啊啊啊啊啊!!你幹什麼!!”
宿黎雙手彈出狼爪,對着電梯瘋狂地砍。
“你傷害我會被她懲罰的!你殺了我你也會死!”
電梯被她砍成一塊塊鐵皮,那道聲音消失了。
她冷笑:“不好意思,想取我性命的東西我不會放過的。”
宿黎轉身離開,徒留被拆得稀碎的電梯在原地。
一路上她的比賽眼鏡都沒用,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她的眼鏡壞了,但可能性不大,二是這一路都有感染物跟着她幹擾她的眼鏡。
輕微的破空聲在寂靜的黑暗中格外明顯,宿黎躲過這一擊反手一個狼爪,打在堅硬的物體上。
“宿黎?”是金天命的聲音。
她收回手:“你怎麼在這裡?”
“我想着我們在停屍庫莫名地被送出來,出去的答案說不定在這裡。”
一雙手同時拍上金天命和宿黎的肩膀,鶴淵的聲音在兩個人中間出現:“大家都挺有默契。”
宿黎等了等沒有聽見流金和莉兒的聲音:“他們兩個人呢?”
“不知道,大家應該都被分開了。”金天命:“我被關在急診部裡,好不容易擺脫遊行物的追殺,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
“估計找不到。”鶴淵:“我在手術室裡出來後想去住院部二号樓找宿黎,一路上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感染物,它們似乎在阻止我們彙合。”
宿黎防備地後退一步:“你怎麼知道我在二号樓?”
鶴淵對她過分地警惕有些無奈:“你不是在那裡受傷了嗎?我覺得你大概率在那裡。”
金天命悶悶不樂:“難道我們要放棄他們嗎?你們可以放棄流金,我不能放棄莉兒。”
鶴淵沉默:“說得好像他們被放棄就死了一樣,莉兒頂多被踢出遊戲。”
“我知道,但是這次狼人殺升級後感受太逼真了,每次危機我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如果放棄莉兒,她會害怕的。”
說完金天命反問:“再說了莉兒不會死,流金會死吧?他隻是一個遊戲NPC,死後他的數據就會被清除。”
宿黎心口煩悶,聲音聽不出情緒:“他不會死,把地下屍庫的東西解決,所有人都不會死。”
金天命不再開口,他當然知道現在解決屍庫的東西是最好的辦法,可莉兒的失蹤讓他無法安心。
半晌後他開口:“走吧,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三個人路過停車場,宿黎腳步一頓,鶴淵注意到她的異常:“怎麼了?”
她也有些不确定,遲疑說道:“停車場挂着的六具屍體是不是不見了?”
金天命努力地眯起眼睛,啥都看不見:“這烏漆嘛黑的,你怎麼知道不見了?”
“狼人的直覺。”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把想法告訴他們:“我猜我們還是在停屍庫裡,根本就沒有從停屍庫離開。”
“就憑消失的屍體?”金天命不相信,他遇到的危險,身上受到的傷都是真真切切的。
宿黎:“之前我們被院長控制無法動彈,可能是我們在進入醫院前被藤蔓紮過,院長在一号室利用殘餘的毒素控制了我們沉睡。”
鶴淵搖頭:“你的想法确實能解釋得通,但你忘記了我沒有被藤蔓紮到,還是被院長控制了。”
她苦惱地捂着腦袋,這隻是她的猜想,也知道還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
比如如果他們現在在沉睡,為什麼夢中的感染物那麼真實,她能感受到電梯裡的感染物之前真的想殺了她,到現在她的眼眶還在隐隐作痛。
難道感染物能進入他們的夢中?
畢竟電梯感染物曾說過它們都是一體的,同類不能互相傷害,如果感染物都是院長衍生出來的,它們能進入他們的夢中也不奇怪。
鶴淵見她一直沒說話:“現在去除了屍庫裡的院長,所有的問題都得到答案了。”
金天命心中焦急:“那就去殺了它。”
進入停屍庫後,宿黎他們發現這裡的屍體都不見了。
進入一号室的路上順利得可怕。
“我知道你們會來,在這裡留下你們會永遠地成為我的員工。”
一号室裡出現巨大、惡心的肉瘤,它的肉上長滿了人臉,一張張慘白的人臉密密麻麻地堆積在一起。
肉瘤聲音愉悅,那些人臉眼睛無神,卻詭異彎起笑容嘴角一路拉到眼睛下方。
這說不出的可怕場景,讓所有人汗毛直立。
“留在這裡吧,你們會是最優秀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