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到底是因為什麼？” 荊子暮轉頭看向圖飒，聲音加重， “說清楚，不要打啞謎！”

圖飒想了想，才繼續解釋： “當年的大火原本隻是想讓她就範，卻沒想到激怒了她，她幾乎用盡所有靈氣把所有一切都攪得天翻地覆，她本該消亡，卻不想……” 圖飒停下來，欲言又止。

“不想什麼？” 荊子暮不耐煩， “說清楚！”

圖飒看着荊子暮灼灼的雙眼，片刻後才垂下自己視線，繼續說道： “……卻不想竟能再次轉生，也許轉生的靈氣隻有之前十之一二，也許屬于她的獨特記憶或者獨特元素也在這兩千多年消失了不少，又可能她現在根本就是不完全體，才導緻她現在有些靈智不全。”

荊子暮越聽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問道：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找不回來那些靈氣，還有那些什麼所謂的元素她就不會變好了嗎？她就會一直這樣一副……”

這樣一副神智還不如幼童的樣子嗎？！

“這……” 圖飒低頭， “老奴不知……”

荊子暮繼續追問： “不知什麼？她到底還能不能恢複到從前？！”

圖飒重複道： “老奴不知……”

“你！”

荊子暮瞪着他，圖飒卻垂下視線，不再說話。

荊子暮突然就怒了，他把手邊的酒杯砸向圖飒，又将紅酒瓶砸了過去，嘴中恨恨道： “沒用的老東西，一問三不知！人你們抓不到，我帶回來了，見到真人你們還束手無策，要你們何用！！”

圖飒不躲，不接，不反擊，隻垂着頭站立一旁，任酒杯酒瓶在他身前碎裂，酒液灑在他的腳下。

扔完了東西，荊子暮情緒也沒有絲毫緩和，他深吸氣沉沉說道： “我不管，你還有你們不管用任何辦法，把她給我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再說一遍，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隻要看到之前的嵬嵬！！”

圖飒再次深深施禮，緩緩應道： “好的，主上。”

*

深夜，荊子暮輕輕走進嵬嵬所在的房間，她此時已經被整理幹淨，床單被褥還有衣裙全部被換了一遍，那些惡心的褐色斑點全部消失不見。

嵬嵬閉着雙眼，臉蛋幹淨紅潤，雙唇飽滿水潤，她又恢複了以往精靈般的面孔，而那副活靈活現鮮活的樣子好似再次出現在荊子暮的眼前。

荊子暮有些恍惚，在他的眼前，嵬嵬好像忽然飛了起來，渾身發光笑容滿面地看着他！她問他怎麼了，她給他甘甜的漿果充饑，她告訴他，從這裡走，不要着急，慢慢走，總會走出去的！

荊子暮面色逐漸變得潮紅，他伸出手去觸碰，那個笑顔如花的嵬嵬卻忽然如氣泡般消失無蹤，隻剩下眼前躺在床上的另一個嵬嵬。

荊子暮閉上雙眼又睜開，再閉上又睜開，那個光芒四射的嵬嵬不再出現，而眼前的嵬嵬仍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潮紅快速退散，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荊子暮忍不住走到床前，抖着手幾乎要觸碰到她的臉上，可是最後那一點點，好似有一道坎一般，他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

荊子暮不得不收回手，靜靜地看着她，面色表情逐漸變換，雙眼由剛開始的喜歡，仰慕，慢慢變成兇狠……

與勢在必得！

他擡起另一隻手，面無表情地将麻醉劑再次射入嵬嵬的小臂，嵬嵬一動不動，像是毫無感覺！

打完麻醉劑後，荊子暮握着麻醉槍的手有些微顫抖，他用另一隻手也握緊麻醉槍，表情變得更加瘋狂！

他不斷地重複着：

你是我的！

隻能是我的！！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