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看着他們低垂着的腦袋,猩紅色的眼眸轉動,落在了帶着金屬耳飾的,黑色短發的下弦之叁病葉身上。
看到他對于自己的小命還算是珍重,并沒有提出任何的有異議的想法後,滿意的轉到了下一個目标。
零餘子,不幸的零餘子,在被童磨當衆讀出懷中書籍的内容後,恍若被抽離了靈魂,之後的所有動作似乎隻剩下了本能的軀殼,她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了。
幸沒有在意,隻要沒有人反駁她就好。
“現在,還有問題嗎。”如她所願,所有人噤若寒蟬,滿意後女人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根據位置找到我要的線索,随時聽從我的安排,如果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的話,你們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高處的風,将女人額前的卷曲長劉海吹動搖晃,她将手中的頭顱随意抛下。
“既然沒有問題的話...就立刻動身吧。”
伴随着女人語句的結束,琵琶的铮鳴再次響起,快速變化的位置,将剩下的所有人傳送而出。
回到了熟悉和室中的零餘子依舊呆坐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确定自己并未死去的她才有些回過神來,仍就有些虛脫的身體向前卧倒,趴在了地闆上。
“嗚啊,還活着,活過來了...”
還未等她慶幸與死亡的擦肩而過,向前伸的手指,觸碰到了一樣似乎有些熟悉的物品。
零餘子擡起頭看了過去,是那本紅白配色的書籍,似乎是被窗外的風吹動,攤開的書頁停留在了書名頁,青色彼岸花老師的親筆簽名立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嶄新的痕迹,散發着墨水的清香。
熟悉的書體,一如那封回信上的字迹,倒映在眼中的書頁,紫色的瞳孔劇烈顫抖着。
這種,這種事情...
...
這種事情真的是麻煩到家了。
解決完十二鬼月的麻煩事情,幸又鹹魚躺在了沙發椅上,準備着迎接劇情的開始,不過在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一件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的事情。
清原幸子名義上的丈夫,也就是幸的上一個身份,月彥先生,被預告大概率身亡了。
被碰了一壁的藤原蒼介在之後的一段日子裡,出現的頻率正常了不少,隻是幸一直忙碌于那本來自古宇神社内的血符文書籍,連少數的幾次拜訪約請,也婉言拒絕了。
說起古宇神社的話,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受到強制洗劫的神社巫女拒絕了所有外來者的拜訪,讓好不容易找到線索,艱難建立起穩定聯系的年輕富商遭受了無妄之災。
之前所作的一切鋪墊都打了水漂,所以說,投資需謹慎啊,特别是不要告訴不懷好意的競争對手。
總之,消停了一段時間,不見蹤迹的藤原蒼介,難得的再次拜訪,并帶來了一件真是令人難過不已的悲傷事件。
身為在這片大陸上有一定曆史的富貴家族,家中的業務範圍覆蓋廣泛,來往與海外的遠航貿易也是有所涉及的。
海上多風多浪,有數不盡的财富,亦有無處不在的危險,根據同航者傳來的消息,清原月彥先生返回途中搭乘的那艘巨輪,不幸的遭遇了海難,連同整艘船,全部沉入了海底。
當時聽到這個信息的幸還沒反應過來,神情有些呆滞的回憶是個什麼東西,但在一旁藤原蒼介的眼中,就是好友家中嬌美體弱的妻子,無法面對丈夫離去的消息,一時難以接受。
憐惜之情從心起,難以抑制的張開自己寬厚的臂膀,将不在狀态的夫人攬入自己的懷中。
“夫人...幸子,看着我,沒事的,一起都會好起來的。”
當時真的差點就沒忍住一巴掌呼他臉上,好在最後關頭終于回想起自己編造身份的完整背景,讓藤原蒼介免除了身首異處的悲慘結局。
真是牛啊,被擁着靠在寬闊臂膀上的幸想通後的第一反應,是瞬間進入了懸疑推理類劇情模式,什麼情感糾紛,殺夫奪妻之類的。
“你就永遠的留在這片蠻荒的土地上吧,我會好好對待你的妻兒的。”
又或者是,“你的老婆我看上了,航海之路遙遠,出點事情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再然後就是,“夫人,你也不想喪夫後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獨自應對生活吧。”
好帶感...咳咳,真是目無王法!
幸言正其詞的拒絕了藤原蒼介的援助,強忍着内心的悲痛獨自為連遺骨都不見蹤影的丈夫,操辦着葬禮。
給自己辦葬禮還是第一次,好刺激啊。
置于客廳中的黑色棺椁,散發着厚重朽木的氣息,被挂起的黑色簾布,前來焚香緻哀的親朋好友,讓整個宅院透着一股肅穆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