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屎樣的被死死固定的劇情,已經進化扭曲到,完全不需要她的存在了嗎?
可惜并沒有讓她有時間死命琢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外來之人降臨的規則波動,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降臨者之間是不同的,像是白隼那樣,聽着模式感覺像是有系統組織,有具體任務的,似乎會被限制不少,無論是力量還是人數會被克制在算是正常的範圍内。
之後就是一些或認識或不認識的人,他們應該用着并不屬于自己的軀體,其中的大部分,靈魂和行為意識都會向着原版靠攏,這裡不得不提一下,之前有過三倍火神樂的悲慘周目。
誰讓她是注定要被消滅的反派呢,但是有他們的存在,連固定的規則似乎都會朝着他們偏移。
再者就是幸最為難以應對的第三類。
既沒有任務,完全随心所欲,從未聽說過的能力更是帶來招架不住的“驚喜”,畢竟她真的絕對不想再來一次,一睜眼碰到一個在晚上發光的太陽!
這種連招呼都沒打将被強制進入預備下一周目的感覺,不是一般的不好。
總之不管怎麼說,大緻分類歸納的這三類的降臨者們,就算有時會混着一起來,但個體的數量絕對不會很多,不會像這次一樣多...
規則的動蕩,從來沒有過像這一次這樣劇烈過。
他們降臨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或早或晚,有着幾天的差距,确定了所有人的落腳點後,幸原本打算在多觀察幾天的,隻是,這一周目的特别之處,實在太多了。
在他們之中,出現了一位力量同源的,鬼舞辻無慘的扮演者。
在出現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那種血液交融,記憶流通,仿佛要融為一體的感受,幸很肯定,那個人,哦不,那隻鬼也一定感受到了吧。
并不是從未想過的事件,早在第一次見到那些,明明帶着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波動,卻擁有和本土人一般模樣的外來之人時,她也曾想過。
隻是出無慘cos還是較少的,能被選中穿越的更是少之又少了,以往的周目裡也确實沒有真正見過。
再到後來,随着時間的推進,周目的重複,觀察研究後的幸也已經确認了當時想法的不可能性。
就算真的有跟她類似的存在,她亦無法做到,無法替換那個人,無法讓他替代自己,永遠留在這個世界。
但就算知道結果,還是想試一下,假裝是一起的同伴,假裝同樣隻是因為意外,短暫流落于此的旅者。
明明相互感受到了彼此,但隻是瞬間,兩人同時将觸及到對方的意識收斂,斷開了那種幾乎要将記憶都融合在一起的連接感。
那位外來的旅者似乎更為謹慎,如同觸之及裂的泡沫,快速的消失了蹤迹,同源力量的感知消失,隻剩下規則的動蕩,能感知到在瘋狂逃離原點的存在。
在這一刻的想法有很多,但隻是瞬間,很快就迅速做出了決定,除了被外派到遠方投放地點的,下弦月四人組,幸收回了其餘衆鬼身上的控制。
将或許有用的必需品帶上,她撩了撩額前的長卷劉海,準備踏上了風餐露宿的美好生活。
...
坐落在山間荒廢發破落寺廟,倒塌的佛像鏽迹斑駁,布滿了灰色的絲狀蛛網,依稀的月光,從頭頂破碎的洞口,投下一塊塊的光影。
圍坐在供桌前的三個身影,清掃出了周圍便于落腳的小片區域。
“所以我就說了嘛,不要在網上瞎填什麼測試資料,這下成真了,完蛋!”
首先開口打破寂靜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性,及肩的中長發,發尾漸變成紫色,在頭頂的位置卡着一枚蝴蝶發飾。
她穿着一身較為清涼的和服,面料上有着像是蝴蝶翅膀的紋路,面容可以稱得上是優美昳麗,隻是如果忽略她頭上一雙,宛如結晶體一般的青色長角的話。
此時她正踩在一個斷了三隻腳的小木凳上,情緒激動的揮舞了兩下拳頭,腳下殘舊不已的木凳,也随之斷裂掉最後僅存的倚角。
“誰能想到這種事情會成真啊,實在是太可怕了。”回應少女聲音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拿着兩把刻有粉紫色蓮花和綠色蓮葉的鐵扇。
他用那金色的扇骨,扶了扶有些歪斜的教祖帽檐,臉上露出悲痛萬分的神情。
“太可怕了,我明明是個純正的妹子。”潔白通透的淚珠在那雙七彩虹膜中打着轉,“我不要長奇怪的東西,嗚嗚嗚。”
“我也很真的慘的啊,你們這樣起碼還有點自保能力,我這種的,出門絕對會變成炮灰的。”
最後出聲的是一個梳着中分黑短發,同樣黑色瞳孔,容貌端正但總體感覺上去絲毫不起眼的男性,他穿着鬼殺隊通用的隊服,在另外兩個鬼身邊顯得極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