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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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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回所擔心的事情早在他一刀斬了那個高級将校後不久便發生了。

鄭含章在獲得勝利後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刷起了對面吃瓜系統,要不是可以自動刷新消息,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在這項重複的工作上耗盡自己的耐心。

趙軍營中情況和她的預期相差不大,因此她原先設想的計劃得以相當絲滑地付諸實踐并執行了下去。

攻心為上!

今夜,她圍着鬥篷,看向前方平原的盡頭。

星辰低垂且疏朗,風自天盡頭吹來,吹得她胸口生出一股豪邁的英雄之氣,差一點就想要開口吟詩一首——好在,她及時想起了自己那比“大炮開兮轟他娘”好不到哪裡去的作詩水平。

鄭含章将詩情憋了回去。

趙軍軍營中的動亂持續的時間并不很長,加起來也隻有半個時辰左右。

但是,這支虛晃一槍的騎兵隊伍從出城到回城,總共也才不過花了十幾分鐘而已。

她看着對面軍營中逐漸熄下去的火光和燈光,耳中也逐漸聽不到那麼多的吵嚷喧鬧聲了,擡手掩住打哈欠的嘴:“哈——我得回去睡了,否則樓嬷嬷絕對饒不了我。”

在走下城樓之前,她對仍然非常興奮,看起來今天晚上大概是用不着睡(當然也肯定睡不着)的劉毓、李由之以及其他幾位洛州官員說道:“諸君曉暢軍事,必然也擅長判斷敵情,若是諸位覺得趙軍已然睡下、放松了警惕,未必不能在今晚再來上一次。”

李由之目送着鄭含章在仆從的攙扶下,護着那大家都快要忘記的受傷的肩膀一步步走下城樓,等她的背影終于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後,他低聲感歎道:“用兵之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1】

劉毓颔首,下巴上略顯稀疏的胡須又一次被他的手指撚過,天曉得有沒有又帶下來一根:“彼下我上,勝負将分!”

*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幾乎每天晚上,趙軍都能聽到那奔騰的馬蹄聲。

時間不定,次數不定,甚至……是不是騎兵都不一定。

有時候是在剛睡下那會兒,有時候則是在睡夢正鼾之時;有時候一晚上來個兩三次,有時候一次都不來。

趙軍也不是沒有試圖将來夜襲幹擾他們睡眠的這支小股部隊全殲過,但是準備特别充足的那次,他們嚴陣以待而來的,竟然是一群尾巴上綁着火把、背上紮着稻草人的牛羊!

羊倒也罷了,牛皮糙肉厚不會被輕易殺死,速度又快,力氣又大,橫沖直撞着還傷到了不少趙軍士兵。

雖說最終都弄死了,還給趙軍加了頓餐,但是夜晚一直睡不着、睡不好的問題,可不是靠着吃一頓肉就能解決的。

想睡,但是又不能睡,畢竟萬一不管不顧地睡下之後雍軍傾巢而出呢?

俗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樣緊張兮兮的日子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司馬回的軍令之下,趙軍直得這般一天天熬下去,疲倦,且精神時刻緊繃着。

就算是琴弦,一直這麼繃緊着,也是會斷的。

更何況是人呢?

光是反擊便已然如此困難,就更别說白天攻城了。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支最近被鄭含章養得晝夜颠倒,但是精神相當飽滿的騎兵隊,為了保證他們的睡眠質量,鄭含章還特地讓侍女們縫制了一些羊毛耳塞用作隔音。

甚至他們的馬匹都是被格外精細地喂養着的,做為守城的一方,朝邑城中并沒有太嚴重的後勤壓力,所以這些良馬能夠發揮出最快的速度,載着這支騎兵隊快去快回,讓追出來的趙軍隻能吃上一嘴夜晚的涼風,連馬尾巴都抓不着。

終于,在抓也抓不着,擋又擋不住的痛苦之中,趙軍中發生了營嘯。

——鄭含章早早便預言了的營嘯。

長期處于高度緊張狀态下士兵在夜晚的睡夢中突然驚醒,一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就高聲喊出“雍軍夜襲”這樣的話語。

恐慌和混亂随之而來,軍營中秩序潰散,哪怕相隔一段距離,朝邑城上仍然能夠聽到那混亂的嘶吼呼喊。

而雍軍從幾日前就開始準備着了,在這一現象發生的瞬間,城樓上的夜探迅速将消息傳遍全城,随即最近幾日已經在鄭含章的安排下分批次調整過睡眠時段的雍軍大開朝邑城門,以在對比之下顯得格外飽滿的精神朝着趙軍軍營沖殺而去。

再怎麼擅長指揮的将領,在軍營已然亂成一鍋粥的時候,都隻能承認自己已無力回天的事實。

趙軍已經開始自發地朝着趙國邊境退去,他……無力阻攔。

司馬回倉促上馬,在撥轉馬頭,朝着趙國方向跑去的時候,他放眼四望,将勢不可擋的雍軍士兵、潰逃的趙軍士兵、被火點燃的營帳以及更遠處城樓上燈火通明的朝邑城悉數印在眼底。

“含章小兒……”他攥緊拳頭,骨骼咯吱作響,“待我再來時,必克朝邑城,懸汝頭于城牆上!”

*

司馬回的這番狠話,鄭含章是聽不到了。

她做為傷病員,能夠站在城牆上看完這場徹底的勝利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美滋滋地選擇先回去睡一覺,等醒來,劉毓他們已經安排好了戰場清理等等收尾工作,她再出來完成最後的那些工作——比如說,宣布封賞。

睡覺是一定要睡的,畢竟她現在的身體才十三歲,不睡覺就長不高,她才不要當一輩子的矮子。

這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樓嬷嬷将她喚醒時,鄭含章還想要再賴會兒床。

若是在前幾日,樓嬷嬷必定應允,但是今日,她卻扶着鄭含章坐起來:“今日不行,殿下,援軍來了。”

鄭含章很驚訝于援軍到來的速度和效率,赢了之後才來,這和一些電影電視劇中最後才姗姗來遲的警方有什麼區别?

隻是,哪怕她心裡再怎麼嘀咕,表面上仍然需要感謝朝廷,感謝那路援軍。

她現在的身份可是“皇子”,好歹也是個政治生物,軍隊中的人,能不得罪最好一個也别得罪。

于是,鄭含章匆忙但卻衣冠整齊地趕去前堂。

還沒走到堂前,穿過敞開的大門,她便已經看到堂中站着的高挑人影。

全身帶甲,身姿挺拔。

“末将衛雲庭,原是奉命來援朝邑城的。見過七殿下,還請殿下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那人在鄭含章走進堂中的第一時間就轉過身來對着她,拱手一禮。

鄭含章瞧見:他身量雖然高挑,但面容卻還有一兩分稚氣未脫,完全就是個少年将軍。

衛雲庭就保持着這麼個姿勢,不等鄭含章來得及請他“免禮”,便快速抿抿嘴唇,接着道:

“隻是,三日前,末将在城外彩石丘上望見趙軍陣勢,覺得朝邑城大概用不着末将支援也能獲勝,便自作主張地……”

在說到“自作主張”這幾個字的時候,少年的聲音心虛地低了下去,不過等這四個字蒙混過去後,他的聲音重新變得清晰。

“去斷了司馬回的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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