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夫對外宣稱薩伊拉身染惡疾,自然沒人再來求親了,五日後天竺使團動身離開。花娘辭去了驿館管事一職說要回鄉看看,他守在使臣驿館二十年是時候放下了。
正如一開始盤算好的,薩伊拉在途中重病不治過世,她終于能帶着女兒遠走高飛了,至于拉維王子他決定返回天竺後上戰場,桑傑或許和莎雅母女一起離開了,又或許放下執念周遊山水去了,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一如既往的神秘。
江葉紅總算能閑下來歇上兩天了,小船悠悠地順流而下,江葉紅躺在船頭曬太陽,他還以為要迎來入冬的第一場雪了呢,誰知道天不但放晴還回溫了。
巫長甯靠着江葉紅而坐,手裡挑着一根細長的竹竿,一路順流而下一條魚都沒釣到。
江葉紅翻身摟緊巫長甯的腰,這腰可真細,不敢想他穿異域舞衣跳舞該是多麼的令人垂涎三尺,江葉紅羞得耳根發燙,他怎麼淨想這些下流的事,“船在行進,你這樣是釣不到魚的。”
巫長甯收起竹竿丢在船頭,“我也沒指望釣上來什麼,圖個樂呵而已。”
江葉紅蹭蹭巫長甯的後腰,好香啊,“那你樂呵嗎?”
巫長甯給他蹭得想躲,“别蹭我。”
江葉紅委屈地又蹭了蹭,“黑閻王能蹭你,我蹭你就不行,你偏心。”
“偏心?我…”巫長甯無奈又好笑,“黑閻王是狗,你又不是狗。”
江葉紅摟更緊了,“你喜歡狗多過我,你沒事就摸它的頭,對我都沒這麼好。”
巫長甯手壓在江葉紅發頂揉了揉,江葉紅跟黑閻王一樣老實得耷拉下腦袋給他摸,巫長甯笑了,“我看你也挺像大狗的,這麼喜歡給我摸頭,黑閻王還喜歡我撓它的下巴,摸它的後背,還有肚皮,你喜歡嗎?”
巫長甯的手劃過江葉紅的面頰沿着胸口而下,“看來不喜歡啊,身子都繃直了。”
江葉紅按住巫長甯的手,頭埋得很深,“喜歡,但你一摸我,我身上就熱,就不自覺得繃直。”
江葉紅臉紅得要燒着了,眸子閃動,強忍着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欲望,樣子欲拒還迎,看得巫長甯心上發燙,輕輕壓低身量湊到江葉紅耳邊,“如此說來,我隻要摸你,是不是就能把你的欲望挑起來了?”
江葉紅羞得不敢睜眼看巫長甯,“别……”
“嘴上說着不,身子往我掌心下送,小葉子口是心非。”巫長甯用唇邊擦着江葉紅的耳尖,江葉紅徹底繃緊了身子,“你…你說話都是這麼直接的嗎?”
巫長甯咬上江葉紅的耳尖,“我素來有什麼說什麼,你不喜歡?”
江葉紅臉紅得徹底,“别這樣,還在外面呢。”
巫長甯用舌尖舔了舔剛咬過的地方,“喜不喜歡?”
江葉紅擡臂把人摟在懷裡,“喜歡,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巫長甯輕笑,“這裡除了你和我還有旁人嗎?如果有也隻剩水裡的鬼了。”
江葉紅還是不好意思,“萬一沿岸有人看到……”
“那就給他們看,看我是如何讓你情不自禁的。”
巫長甯語不驚人死不休,江葉紅實在無力招架,“祖宗,你可别當着别人的面兒說這話,我可真沒臉見人了。”
巫長甯枕在江葉紅胸口,“我可聽說了,江葉紅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浪蕩子,沒想到竟是這般羞澀,你從前的浪蕩名是怎麼得來的?”
江葉紅支吾着,“誰…誰以前還沒口頭上浪蕩幾句,那也隻是嘴上輕佻幾句。”
“哦,嘴上輕佻幾句,怎麼個輕佻法兒給我展示一下。”
江葉紅好後悔多說這麼一句,“對你我…我輕佻不起來…”
巫長甯翻過身來捏起江葉紅的下巴,“對我輕佻不起來,對别人就輕佻的起來,是我沒讓你有那種欲望和沖動?”
“不是,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面對你就…對你輕佻有些玷污你,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