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長甯揉江葉紅的下唇,“玷污我,可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那晚可是把我全身上下吻了個遍,極盡可能地侵犯我,我想逃,你就抓着我的腳踝把我拽回來,一口一個寶貝兒,美人兒不哭的哄騙我,嘴上溫柔極了,動作又兇又狠,哭得我眼睛都腫了……”
江葉紅捂住巫長甯的嘴,臉紅得要燒着了,他無地自容,“别說了…是我對不住你…”
巫長甯推開江葉紅的手,“瞧把你羞得,再跟我做一次你是不是還這麼害羞。”
雖說四下無人,可巫長甯是怎麼做到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江葉紅單是聽他說都羞得不敢睜眼。
巫長甯輕笑,自從不用再僞裝後,江葉紅發現他其實有時候挺壞心眼的,不對,是在讓人臉紅心跳上很壞心眼,江葉紅按住巫長甯的後頸把人壓入懷中,“你以前也是這般口無遮攔讓别人臉紅心跳的?”
巫長甯的長睫在陽光下像把小扇子,在眼裡落下一片灰色的陰影,神秘又狡猾,“那倒沒有,我隻會跟我感興趣的人說這些。”
江葉紅抱緊巫長甯,“隻許跟我這麼說,你要是跟别人這麼說我……”
“你要怎樣?打我一頓?”
或許是被巫長甯影響了,江葉紅擡頭看了眼匆匆而過的河岸,捏起巫長甯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像在懲罰,“打你我豈會舍得,你若跟别人這樣我就把你抱回家,像剛才那般吻你。”
巫長甯勾住江葉紅的脖子,“這算懲罰?那多給我點懲罰吧,我喜歡。”
江葉紅經不住誘惑又是一個纏綿的熱吻,這樣的吻遠遠還不夠,可眼看就要到村子了,江葉紅不得不罷手,巫長甯舔了下唇角,“真兇,唇都給你親腫了,若是别人問起我該怎麼說?”
江葉紅羞紅着臉坐在船頭不說話,前面就是福光村了,楚非生前辦的最後一件案子就發生在這個村子,江葉紅重生後也在查這樁案子,誰知道給九家村的案子鬧得耽擱了,昨日福光村的村長又來找江葉紅,說村裡又發生了同樣的怪事。
九月初福光村羅三刀夫妻二人突然離奇死亡,按照習俗水葬,水葬在沿河一帶非常盛行。夫妻二人水葬不久後,下了一場雨,那晚村裡的人都在安靜睡覺,子時左右靠近河邊的白梁家有人喊救命,聽到聲音的人趕到一看吓得六神無主,原本水葬的羅三刀夫妻二人竟然咬死了一頭牛,兩人的眼睛泛着綠光,見人就撲咬,村民合力将二人捆綁起來焚燒了屍體。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第二天被羅三刀夫妻抓傷的白梁突然高燒昏迷,整整三日高燒不退,在第四天的時候白梁也變得和羅三刀夫婦一樣兩眼泛綠光,見人就咬,被他抓傷或者咬傷的人最後都變得和他一樣。
楚非生前就在辦這樁案子,可惜在南大街遇險這樁案子就擱置了,好在這段時間福光村并沒有再發生此類可怕的事,都以為過去了,就在不久前村裡水葬的人又上岸咬人了,村長急得趕忙報了官,江葉紅這才帶着巫長甯造訪福光村。
船靠岸,江葉紅扶着巫長甯下船,福光村以打魚為生,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長張有福早早候着江葉紅了,“楚捕頭您可算來了,齊老二今早也發狂了,這都叫什麼事啊。”
江葉紅見村長急得皺紋都深了,安慰道,“您先别急,我們先去看看齊老二一家。”
張有福看向巫長甯,“這位小公子是?”
巫長甯換上那副天真乖巧的模樣,微笑着說道,“我是楚捕頭的跟班,來給楚捕頭搭把手。”
村裡難得來了個如此白淨漂亮的年輕人,也算眼睛有福了。江葉紅耳根發燙,巫長甯這樣子實在賞心悅目。
齊老二是福光村的漁民,今年三十歲出頭,光棍一個和他那個瘸子弟弟相依為命,三天去打魚被水裡爬出來的屍體咬傷,今早發了瘋給村民綁起來了。
江葉紅三人來到齊老二家,門口圍着不少人,齊老二給綁在院子裡的樹上,龇牙咧嘴地亂叫,眼睛綠油油的,一直張嘴口水都流出來了,胸襟前濕了一大片。
巫長甯看了看正午的太陽,又見齊老二脖子上有了紅色的裂紋,“我想他應該是怕光。”
江葉紅湊過來,拉巫長甯站遠點,“你看他龇牙咧嘴的,别靠這麼近,多危險啊。”
巫長甯勾了下江葉紅的手,一字一頓道,“多謝楚大哥關心。”
“你!”江葉紅紅着臉垂下頭,“這是怎麼回事?先不說水葬的屍體突然複活爬上岸咬人,但是被咬的人怎麼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巫長甯倒是不驚訝,“我猜是某種蠱,在苗疆不奇怪,但在中原就有些奇怪了。”
江葉紅又拉着巫長甯站遠了些,“有毒啊,千萬别讓他碰到你。”
“放心,我有分寸的,但是什麼蠱我還沒辦法判斷,怕光,自然也怕熱。我有辦法了,用生姜熬成水再撒點鹽給他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