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洪波一腳将金竹七踹翻在地,“你少在哪兒血口噴人,當時我喝得爛醉,哪裡有閑工夫放火。”
金竹七挨了一腳疼得厲害,又在氣頭上,爬起來一頭将段洪波撞翻在地,随即撲上去掐住段洪波的脖子,“你真當自己是戲班的土皇帝了,女孩子不放過,你連男的都不放過,段洪波你怎麼這麼惡心!”
段洪波功夫本就比金竹七強,一個鯉魚打挺将金竹七掀倒,對着金竹七的腹部就是兩腳,痛得金竹七沒起來,“我告訴你,我從沒有逼迫他們做任何事,所有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他們陪我睡覺,我給他們登台唱戲的機會,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少在哪兒滿口仁義道德,你隻是得不到嫉妒我罷了。”
金竹七疼得面色慘白,扶着牆站起來,“所以你就放任他們互相争鬥,為了登台唱戲的機會互相排擠,暗地裡使陰招對不對?唐秋燕遇害那日,你明明看到何芳兒往軟墊裡放毒針卻沒有阻止,也沒有把毒針拿出來,一條人命在你眼裡不重要嗎!”
“我呸!你少在哪兒污蔑我,我當時忙裡忙外忘了這事,如果我記得我不會阻止嗎!金竹七你看不順眼可以走,這些年賺得銀子夠你出去買個大宅子再娶個美嬌娘過完後半輩子了。”
金竹七冷笑,“你想獨吞戲班,段洪波思音戲班能有今日也有我金竹七的一份力,你别想!我就是死也會拿回屬于我的那一份!”
兩人又吵得不歡而散,段洪波惡狠狠咬牙,他恨不得吃了金竹七。
江葉紅揉着發酸的太陽穴蹙深了眉頭,“金竹七是最近才知道段洪波喜歡常留仙的?”
冷妙音疲倦地點頭道,“是,所以兩人才愈發得不和,又發現了戲班裡那些年輕男女和段洪波之間的關系,他更加厭惡段洪波。還有,金竹七一直賴着不肯離開思音戲班還為了白發鬼的戲譜。白發鬼精妙的三連跌和三連跳若沒戲譜是練不成的,這些年段洪波一直私藏着白發鬼的戲譜不肯外露。”
巫長甯起身走到冷妙音跟前輕聲說道,“你突然來衙門裡坦白這些并不隻是因為段洪波或許可能害死了鄭九,你還怕被祝玉琅追殺,思音戲班出了人命日後怕是難再掙錢,而你就會變成沒用的棋子,你怕被殺,所以不如現先下手為強跑到衙門裡坦白一起,讓我們去抓祝玉琅你這樣你就能全身而退了。”
冷妙音沒有擡頭看巫長甯,隻是抓緊了手心,巫長甯接着說,“你還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和祝玉琅的恩怨對不對?”
冷妙音忍不住打顫,明明巫長甯的聲音很輕,卻讓她脊背發涼,她所有小心思都被巫長甯看得一清二楚,這種人好可怕,他們巫族的人都是魔鬼。
巫長甯沒有再問什麼,回過頭對江葉紅說道,“暫時以嫌疑人的身份把她押入大牢,派人看緊點兒,祝玉琅現在一定很急,急着躲藏,暫時不會來找她但是不排除她怕身份洩露殺人滅口,還得麻煩謝二爺一次,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通緝祝玉琅,可以讓謝二爺派人追捕她。”
江葉紅笑了,“這個法子可行,老趙!”
趙臣進門,“楚頭兒您有什麼吩咐?”
江葉紅指着冷妙音說道,“先派人把她押入大牢,一定派人看好了,還有派人盯緊段洪波,他一醒就趕緊來通知我。”
趙臣,“好!”
趙臣押着冷妙音去大牢,巫長甯眸子也随冷妙音的背影漸去一點點變冷,“她還有事瞞着我們,和祝玉琅有關系的人都和秦王李堯有牽扯,潘英,冷妙音。”
江葉紅,“所以秦王和祝玉琅是有合作?”
巫長甯暫時還想不出緣由,“或許吧,至少是有勾結的。還有一事,既然鄭集是冷妙音的繼父,又死于鄭九之手,我覺得有必要翻一翻舊卷宗,我總覺得其中原由并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江葉紅點頭,“金竹七的死是鄭九所為,那麼唐秋燕和何芳兒化蝶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