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祖追随着他的身影。
“那不是蘇總嗎?”陳昌也留意到。
“誰啊?”陳耀祖不悅的情緒早洩個幹淨,腦子都不轉了,羞澀又緊張地追問。
“恒星CEO。”
陳耀祖心跳越來越快,反應半晌才記起恒星的含金量。
他方才看我是什麼意思?
那麼位高權重的人會低頭看我,該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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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善剛拿下高遠一血的暢快消退,整場飯局表現得蔫蔫的。
偏偏,非跟他擠在一桌的幾人瞧不懂般,一直把酒杯往他手裡塞。
葉善聽說酒能解愁,便試探性喝了幾口,辛辣的液體滑過咽喉,他當即撇嘴,不願意再碰。
“喝啊!不會喝酒沒出息的!”
“我們平時總邀請你看比賽,你敬我們一圈不過分吧?”
“怎麼不喝了?看不起我是不是?”
幾個學長依舊瞎了眼,不僅勸酒,還開起葉善和方舟萬的玩笑。
“舟萬怎麼還沒把人搞到手啊?人善弟弟可能都等急了哈哈!”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喝醉了直接上樓開房哈哈!”
震耳欲聾的嬉笑聲充斥耳膜。
葉善眉頭越皺越緊,在方舟萬又次塞杯過來時,直接将酒沖着飯桌一潑:“不喝聽不懂嗎?!”
他冷臉怒視鬧得最歡那幾人,一雙細長尖銳的眼睛終于顯現出蛇感的攻擊性。
葉善一句句回敬:
“沒出息關你屁事?!我姐一個月給我幾十萬零花錢,你一個月賺幾個子啊?來管我出不出息?!”
“我求你邀請了嗎?!我是不是說過不感興趣?你他媽自己聾,現在還要求我敬你?!”
“就是看不起你,怎樣?打我?”
“我不喜歡方舟萬,你們開的玩笑很下三濫。”
周圍幾桌當即冷場。
“你有病吧?”
須臾,一直搞氣氛的人怒罵。
跟方舟萬交好的人也紛紛指責起葉善。
“神經病真掃興!”
“誰掃興?”
一道清冷的嗓音突兀響起。
蘇京慈不知何時從遙遠的主桌走來。
他于葉善背後站定,一口飲盡杯中白酒,“我替他喝,夠盡興了?”
方舟萬等人嗫嚅不語。
蘇京慈也不準備聽回答。
“不夠。”他眸底淬了冷芒,“你們既然喜歡喝酒,我找人陪你們喝個夠。”
語畢,他轉頭叫來一群保镖助理,吩咐他們陪方舟萬幾人慢慢喝,隻準喝剛剛灌葉善的烈性白酒。
方舟萬幾人震驚不已,不明白他們隻是勸個酒,怎麼就得罪蘇京慈了。
雖然這夥保镖助理表現并不強硬,像是他們喝不喝都行,但誰敢違背蘇京慈的命令?
幾人一杯接一杯往裡灌酒,然而保镖助理人數實在太多,他們喝了十幾杯,腹部都灼熱難受了才敬完一輪,緊接着保镖助理又重頭讓他們開始敬。
“走嗎?”蘇京慈微彎腰身,詢問。
葉善發完一通脾氣,感覺腦殼暈乎,眯眼仔細辨認是蘇京慈,才乖巧點頭。
蘇京慈明白他醉了,指尖蜷縮一下,仍是伸出手扶住他胳膊。
“葉善!”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身後便有人叫道。
方舟萬氣喘籲籲地追上前,背後還跟着來盯梢的保镖。
他先是瞥了眼,面無表情的蘇京慈。
身為雄性的危機感告訴他,再不表白就沒機會了:“葉善,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
“但我的回複,在剛剛就已經講了。”
葉善腦子思維有點慢,但他一想到被方舟萬逼迫去看籃球,去聚餐的不适應,依舊皺了眉頭:“我不喜歡。”
蘇京慈一隻手牢牢支撐着葉善,扭頭盯着别處,以示回避。
方舟萬當着最厭惡的有錢人的面被拒絕,表情變得猙獰,“你不喜歡為什麼一直不拒絕?看人圍着你轉很過瘾是嗎?綠茶表是吧?!”
他沖蘇京慈說:“兄弟你當心點!他肯定也是釣着你的!找到下家就會甩了你!”
蘇京慈眉峰蹙起。
“我對你任何邀約的婉拒,不回信息就是在拒絕!你看不出來嗎?”葉善就不明白了。
他望向蘇京慈,這位他認為的在場唯一正常人,不解問道:“不明講隻是出于禮貌,為什麼好像總有人不懂這道理?難道我給對方留面子的方式,真做錯了嗎?”
就像曾經的陸轅、高遠。
如今的方舟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