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萊昂,難道是外國人嗎?”
可惜其他站替補席的同級生都比他專心,和他一樣不用上場的時田空不知為何緊張到兩眼放空。
好在還是有神遊的人回答他。
“村井有黑人血統,萊昂應該是英語裡獅子的意思。”
原野綠翻着手中的選手名錄。
她随口補充:“今年男排歐錦賽的MVP也叫萊昂。”
甲本一如既往地說着“小綠懂得好多”,原野綠終于翻到白鳥澤,盯着女子排球部的頁面陷入沉思。
原野英基本不會在她面前提到自己任教的女子排球部的事情,還是昨晚戶澤昌明突然發簡訊,建議她周末去看白鳥澤女排的比賽。
[有驚喜哦。]
原野綠這才知道白鳥澤女排順利突破了的一輪預選。
不過想想也是,白鳥澤在社團活動上從不吝啬财力,原野英又有門路,總能挖到好苗子。
隻是……
她盯着二傳手的名字。
佐佐木惠子,她志願不是新山女子嗎?
[啊,]三号也有些驚訝,[這不是之前松原的二傳手嘛]
原野綠想起起國中最後一場比賽,明明拿到勝利,卻哭腫了眼的佐佐木惠子。
“你給我等着,高中的最佳二傳手一定是我!”
她這樣喊完,被深川晴的鬼臉氣到跺腳。
……所以原野英最後還是靠他前國家隊二傳手的身份挖角了嗎?
不過,原野綠更加疑惑的是經理位置的名字。
白鳥澤學園高等部一年級,深川晴。
“……”
她喃喃自語,“戶澤同學說的驚喜到底是指哪一個?”
*
“為什麼還是當了經理——”
周六比賽開始前的間隙,原野綠和深川晴在洗手間碰頭。
面對好友“說好對沒有綠的隊伍沒有興趣呢”的疑問,深川晴低頭看身上的白鳥澤排球部制服外套,深感屈辱。
“當然是因為、原野監督太陰險狡詐了!”
“……我爸?”
原野綠難以把原野英和陰險狡詐這個詞放在一起,上周他才因為把教師門卡放洗衣機洗壞了、被白鳥澤保衛處攔在校門外。
“好久沒被鹫匠老師劈頭蓋臉地罵了。”他說起這段經曆還有些沾沾自喜。
深川晴表情苦澀,從頭解釋。
“東京的公立學校都很難考,如果有推薦的話會好很多。”
“但是、白鳥澤的推薦申請要求巨離譜,偏差值選科績點社團活動分、居然還要校園特殊貢獻!”
她自認為是競選不上學生會長的,中等的成績也沒法指望學科競賽獎。
蓄謀已久的原野英得知她的困擾,立刻表示女排成績出來他絕對能找學校批下特殊貢獻獎。
“所以我就做回老本行了。”
原野綠沉默。
原野綠發現了盲點:“但是小晴,拿出成績去全國的話,你不就已經能去東京了嗎?”
深川晴捂臉:“馬失前蹄!被你爸套路了!”
她痛不欲生:“都是因為你和影山還有那個及川徹賽場外腦子看起來都不像很好的樣子,讓我産生了二傳手不打球的時候很純樸的印象!”
“佐佐木還天天含沙射影,說我怎麼不和你蛇鼠一窩了。”
按住原野綠的肩,深川晴飽含希望地問:“綠有可能轉學回來嗎?雖然佐佐木這種情緒豐富的類型我不讨厭,但我還是更喜歡日常生活中笨一點的二傳手。”
笨一點二傳手移開目光。
沒能打動前·自家二傳的内心,深川晴歎氣。
“我就知道,戀愛中的女人心裡隻有對象沒有朋友。”
原野綠諾諾不敢反駁。
“反正賊船是下不去了,白鳥澤配套服務也比千鳥山好多了。”
深川晴看了看時間:“就是新山女子今年還是完美到毫無漏洞,不像你們……”
“牛島學長畢業之後,我們男排應該沒有壟斷實力了吧?”她問。
原野綠想了想,反問:“小晴不相信你們現在的Ace五色學長嗎?”
“呃。”
提到這個深川晴有些心虛,又想起這裡是女廁所不會出現男性生物,才說:“那家夥成績離譜到就算是特招學校都有些看不下去,鹫匠教練說在他算得清勾股定理前都不準進體育館。”
原野綠大為震撼:“所以他現在進體育館了嗎?”
“肯定是氣話啦,怎麼可能不讓Ace訓練啊。”深川晴無語,“話說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勾股定理吧?”
原野綠:“……345?”
深川晴:“51213也給我記住啊。”
“總之,”她總結,“牛島學長當時可是全優畢業,五色學長就算發球直得25分,我大概也很難在心裡給他樹立可靠的形象吧。”
原野綠了然:“牛島學長太優秀了。”
深川晴把話題扯回來:“所以你們呢?烏野今年怎麼樣?”
原野綠眨眨眼:“嗯……大概?”
這副表情一看就知道沒怎麼動腦子,深川晴推着她的肩出門。
“我說,你現在可是經理哎,對手的情況不說要非常熟悉,但怎麼也得有點概念吧,别全推給你學姐哦。”
“但是仁花學姐說……”
場館廣播播報到烏野的名字,國體預選賽準準決賽第一場,烏野高校VS白水館高校。
比賽即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