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暗中叫安卡拉把這趟飛機的正常人都改簽了,把乘客連夜換成要運到滘東的重刑囚犯,連飛機上的乘務員都換成了神力驅動的機器,生怕殃及無辜。
想起安卡拉都快笑裂的臉,安科無語急了。
不過,安科,作為一個窮鬼,看了看商務艙的價格,就愉快的把票退了,并且把錢原路返回給音東。
不是三四千的飛機票買不起,而是寵物托運更有性價比。
那班飛機的寵物托運是20元/公斤,安科作為一隻10公斤的小(?)貓,200塊錢這個價格無疑是劃算的。
為了省機票錢,他變成貓企圖托運到飛機上,這樣也能實現目标,無疑是一舉兩得。
知道這件事後,音東勃然大怒,搞得被他直接塞進貓包裡拎上了飛機,坐的機上寵物特殊通道,反而花了更多的錢,飛機上甚至還有給貓的小零食,可惜安科不吃。
幸好音東說這錢不用還他了,真是感天動地啊。
飛機上也沒什麼大事發生,無非是幾個重刑犯趁轉運的機會想要劫機逃跑,結果還沒進駕駛室,那幾隻飛機裡外都有的守護獸就被安科用觸手串成了冰糖葫蘆。
而安科所在的商務艙,是那些人要去駕駛室的必經之地。
呵呵。
倒黴蛋囚犯們來了,他們打開門,見到一隻渾身肌肉和觸手的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安科檢查了很久,發現這群人是真的就僅僅想跑掉而已,他非常失落,不過也沒有氣餒。
雖然但是,他覺得,安卡拉這一趟是叫他來,是來看囚犯,然後順便坐一下飛機。
總之押運的獄警都感動得不行,下飛機後還和安科說會給他申請市民獎金,一趟飛機,安科坐下來甚至賺了點,就很開心。
就是下飛機的時候音東發現後頭經濟艙全是這種玩意後特别生氣,并且表示要投訴公司,安科急忙制止,并且有點心虛的跟他說是自己安排的,成功把音東氣死。
于是,音東把他一路提着拉到了他們這一趟要住的地方,搞得安科有點腦袋充血,因為他拎的是安科的尾巴根。
“哇,真是龍王廟啊”
蹲坐在一棟高大建築前的安科發出感歎。
不知道算不算驚奇,這棟建築和安科印象裡的老廟幾乎沒有任何區别,古闆,破舊,朱紅的圍牆讓曾經的它看起來非常肅穆,但現在卻斑駁破碎,頗顯老态。
黯淡的黃色飛檐上站着黑色屋脊獸,門牌上簡簡單單的用繁體字寫着龍王廟,連門口被石獅子托着的水螅都那麼普通…
嗯?
被驚到的安科仔細看了一下那倆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石獅子,它們看上去已經被大自然毆打了太久,身上的雕刻細節已經無法甄别,但是那宛若紮根大樹的水螅卻刻畫得極為傳神,那甚至不能說是石獅子馱着水螅,應該是水螅控制了兩隻石獅子守門。
那石獅子和水螅組合在一起長得和冬蟲夏草似的,公獅子也就算了,它腳底下踏的不是球而是一隻木耳一樣的水母,母獅子旁邊那隻小獅子直接就是個出芽的水螅,長在旁邊土豆似的,看着有點搞笑。
本來安科以為這就是這裡最不正常的地方了,就在他無視這倆抽象石獅子往前走時,屋頂上的屋脊獸又震撼了他。
那個屋脊獸身上七八對不知道是腳還是手的東西,全身上下都瘦得跟火柴一樣,但是類似昆蟲的分節腹部卻宛若水滴一般垂到黃色的屋頂,最離譜的要屬這隻屋脊獸的頭,那就是朵盛開的花,隻是花瓣是粗壯的觸手,而花心則是朝天的遍布利齒的嘴。
整隻屋脊獸給人一種正在用那堆腿上下亂甩着奔跑而且快要渴死的感覺,特别靈動,連嘴後頭那雙絕望的眼睛都點得恰到好處,看着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這玩意就靠着與屋頂連接的腹部和極大的嘴來排水,就是不知道那朝天的嘴最後通向哪裡。
“你這樣真的不會被人當成邪神廟一鍋端了嗎?”
安科學着屋脊獸的動作做了一下,發現如果不把自己的脊椎擰成麻花,估計很難和這隻獸一樣做出這個動作,這太邪性了,滘東人民是怎麼容忍這座廟的屋頂是這種醜陋扭曲的東西的?
還有那倆石獅子,真服了,一個賽一個的克。
“你管我那麼多幹什麼嗦?你說你進不進去就完了咯!”
說着,音東就領先他一步走到廟門前,然後輕輕一推。
砰,門倒了,濺起一片厚重如雲霧的灰塵。
安科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沒人祭拜,所以音東的神像這幾十年才沒有因為沒有求到雨被丢出去曬太陽。
同理,因為沒人管,所以此等邪祟之物才沒被人發現,不然老早就給你搗毀了。
見安科面露猶疑之色,音東的臉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你…你别看,我很受人尊敬的!”
話音剛落,裡面陸陸續續傳來霹靂乓啷好像什麼東西塌掉的聲音,安科往裡一看,好家夥,門一開,風一吹,這裡如同解除時間封印了一樣,很多木制家具直接風化成灰,隻留下一些看不出原貌的石器陶瓷。
廟裡頭黑布隆冬的,恐怖得像巨獸的大嘴,隻有音東走近時會亮起綠色的幽火,看着就像黑夜裡狼群的眼睛,幸好廟裡頭音東的神像還立着,不然安科還以為音東給他拉來蘭若寺了。
見狀,安科把貓胡子上挂着的灰塵撸掉,接着就拍着貓爪對挂滿蜘蛛網都快從水螅變成蒲公英的神像連連叫好:“挖槽,你給我帶來考古來了,你特麼這廟不上交國家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