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要幹什麼?”
年輕人吓得一哆嗦,臉都白了:
“我、我……我找安娜老師。”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皺着眉看他:
“你找安娜老師幹什麼?”
“我、我……”
他半天說不出原因來,兩個守衛更覺得他是個騙子,頓時拉下臉來:
“去去去,無關人魚離學院遠點,要是再有什麼奇怪的行為,我們可要動手了!”
年輕人臉上失了血色:“我不是壞人,是有人讓我給安娜老師一封信……”
“給我的信?”
一道蒼老又溫和的聲音響起。
兩個守衛頓時恭敬道:“安娜長老。”
年輕人吓了一跳:“長、長老?”
安娜長老滿臉溫和的看過去:“是給我的信?”
年輕人點頭,他這輩子哪見過什麼長老,緊張的手都在打哆嗦:
“是、是,是一個叫黑曜的人讓我給您的。”
安娜長老蓦地變了臉色:“黑曜?他出什麼事了?”
年輕人有些為難,黑牢裡的事不能往外說,可他面前的又是一位長老……
安娜長老看出他的糾結,也不打算為難他:“是他讓你給我的信?”
年輕人松了口氣,皺皺巴巴的信一拿出來,他臉色突然變得通紅,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信被我握了太久,有點皺了。”
安娜長老把信拆開,大緻掃了一眼開頭,蓦地變了臉色。她若無其事的将信收起,笑着朝年輕人點點頭:
“辛苦你了。黑曜有沒有答應你什麼事情?你隻管說,他現在沒法幫你實現,我卻是能幫上你的。”
年輕人紅着臉搖搖頭,趁衆人沒反應過來,一溜煙跑遠了。
兩個守衛見狀擔憂的朝安娜長老看過去:
“這人……”
“沒事,年輕人比較害羞罷了。”
轉過身時,她臉色才沉下來。
蛻變人魚那邊的長老也太過猖狂!
他們怎麼敢私自動用黑牢!
不行,她得趕緊去長老層商量,這事絕不能這麼簡單就過去!
……
官方的人對鐘裘态度比不上商界的人熱絡,但也絕對屬于友好狀态。
來來回回都是些場面話,且對于沒有被介紹身份的容姝,也都客氣笑笑。
鐘裘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低頭湊到她耳邊:
“那邊幾個,就是文件裡提到的那幾家公司的人了。”
鐘裘離她耳朵太近,濕熱的呼吸打在她耳垂上,她不自在的拉開了距離,不動聲色的向幾人看去。
……什麼也看不出來。
鐘裘仿佛察覺到她的心思,輕笑了聲,一邊朝過來打招呼的人舉杯,一邊攬住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
“都是些老狐狸,表面上肯定滴水不漏,你就是把他們盯出個花來,也不會看出什麼的。”
容姝有些洩氣:“那怎麼辦?”
鐘裘抿了口杯裡的酒,正要帶着容姝朝幾人走過去,背後突然想起一道急促又略顯意外的聲音:
“容……姝?”
容姝有些詫異的回頭:“翁爾?”
鐘裘跟着轉身,面露不悅的眯起眼,明知故問:“認識的人?”
“是一起參與《窮遊天下》的嘉賓。”
鐘裘自然知道翁爾的身份,翁家的小兒子,因為叛逆一頭紮進了父母反對的娛樂圈。
他兩手搭在容姝的肩膀,滿意的看到翁爾瞳孔微縮,嘴角的笑意冷漠又疏離:
“來找小姝是工作上有什麼事嗎?”
翁爾嘴唇緊抿,手指也緊緊攥住,他欲言又止的看向容姝:
“容姝,你……你是自願的嗎?如果不是的話,我、我願意幫你。”
鐘裘看着他眼底閃爍的小心思,心底湧起濃濃的不悅,不等容姝回答就一把将她摟在懷裡,他低頭輕輕吻在她額頭,笑着看向對面震驚的翁爾:
“翁先生說什麼?小姝性子低調,不太喜歡張揚,所以一直沒公開,沒想到卻讓人誤會了。不過倒也是給我提了醒。”
他掃了一眼周圍或震驚或竊竊私語的衆人,淺笑着舉了舉杯:
“等訂好了日子,到時候也請諸位賞臉。”
話音一落,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什麼?
……鐘二爺,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