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疏文突然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因為他驚覺他後面想說的話是“你跟我睡一覺”。
簡疏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說這種話,因為在他的三觀裡,這種事情是不能拿來做威脅的,拿這種事來做威脅違背他的三觀和原則。但三觀是由理性構建的,理性在某些時候是可以被感性和本能打敗的,簡疏文心底壓抑的沖動和本能告訴他,他就是想跟時桐睡覺,用行動告訴對方,你怎麼可能不找我?
簡疏文看了一眼時桐,時桐真不是一般人,現在表情依舊平靜。
簡疏文忽然十分不甘。
于是簡疏文心裡也升起一股跟時桐一樣的惡意,他朝時桐露出微笑,說道:“時老闆,合規我做,我不要錢,我想要其他東西。”
“要什麼?”
“我可以走到時老闆身邊,悄悄地跟時老闆說嗎?”
“可以。”
得到時桐的允許後,簡疏文站起來,把小三放下,他繞過桌子,走到時桐身邊,彎下腰,伏在時桐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量說:“要時老闆再跟我睡一覺。”
這種違背自己原則和三觀的話,簡疏文還真說出口了,說完居然還有點得意和亢奮。
這有什麼?你之前不也脅迫過我嗎?我學你的。簡疏文在心裡這麼說。
時桐果然怒了。
忍了這麼久,時桐終于爆發了,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抓起簡疏文的衣領一巴掌招呼過去,幹脆利落。
這巴掌打得狠,簡疏文臉上出現了一個紅印子。
“敏重!”時桐黑着臉,大聲說。
敏重三兩步走了過來,他人高馬大,眼神兇戾,瞪着簡疏文。
時桐指着簡疏文說:“讓幾個弟兄把他押到地下室,全程押着他幹活,沒幹完不許走。”時桐怒氣沖沖地想走,他剛走出兩步,忽然又想到什麼,時桐狠狠地一盯簡疏文,道:“不要給他錢,讓他白幹!”
時桐走後,敏重瞥了一眼簡疏文,不滿道:“雖然不知道你跟老闆說了什麼,但我不理解,老闆給你的教訓怎麼總是這麼輕?”
最終,簡疏文幫時桐完成了合規工作,被人以極不舒服的姿态押着做完的,錢也沒有拿到。
在做合規工作的過程中,簡疏文浏覽了時桐的巨額流水,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他想所有人都懷疑時桐接手了坤有金的槍支走私生意,就連自己也是,但時桐這麼大的流水,難道還不夠?真的有必要铤而走險去幹那一行嗎?衆人下意識的懷疑,難道不是一種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