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哈利點點頭,“但我還是想帶着。”
“珍貴與否看得是意義,不是價值。”盧平輕輕說。
“不過你們兩兄弟的東西倒是在這個袋子裡彙合了。”唐克斯笑道,“還挺有趣。”
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也是剛剛想到這茬,對視一番後小天狼星笑了起來,“挺好的,我如果附身在雙面鏡裡,說不定馬上能告訴哈利R.A.B是誰。”
“那我會第一個捂住你的嘴。”雷古勒斯依舊冷漠臉,書裡的赝品挂墜盒現在可還在旁邊這位布萊克兜裡揣着呢,小天狼星居然還好意思提起來。
【「閉耳塞聽。」她用魔杖朝樓梯的方向揮了揮,小聲說道。
「你好像不贊成那個咒語的呀?」羅恩說。
「此一時彼一時嘛,」赫敏說,「來,給我們看看熄燈器。」 】
斯内普的嘴唇動了動,應該是咽下了某一個破壞當前和平的字眼,哈利也意識到了,忙不疊地給喬治使眼色别停,他可不想再回憶一遍追逐混血王子的過往。
【羅恩立刻照辦。他把熄燈器舉在面前,咔哒一聲,他們剛才點亮的那盞孤燈立刻熄滅了。
「問題是,」赫敏在黑暗中說,「我們用秘魯隐身煙霧彈也能辦到。」 】
羅恩剛才打趣赫敏的話已經到了嘴邊,這會又顧不得說了,急急忙忙為熄燈器辯白起來,“可是有這樣一件單獨功用的發明真的很酷!”他想了想,“還是鄧布利多的獨家發明!”
“謝謝小赫敏肯定我們的獨家産品!”弗雷德不甘示弱地說,甚至在獨家一詞上加了重音。
“我又沒說你們的東西不好!”羅恩嘟囔道。
“教授肯定在裡面隐藏了什麼,就像——”哈利剛擡起頭,就發現鄧布利多輕笑着注視着他們這邊,一時卡了殼,完全忘了下一句要說什麼。
【随着輕微的咔哒一聲,那盞燈裡的燈泡飛到天花闆上,一下子把他們都照亮了。
「它還是挺酷的,」羅恩有點替自己辯護,「而且他們說這是鄧布利多自己發明的!」
「我知道,但是他在遺囑裡單獨把你挑出來,肯定不會就隻是讓你幫我們滅燈吧!」
「你們說,他是不是知道魔法部會沒收他的遺囑,檢查他留給我們的每一樣東西?」
「肯定知道,」赫敏說,「他不能在遺囑裡告訴我們為什麼留給我們這些東西,但那仍然不能解釋……」 】
“你們也想到了這裡。”金斯萊贊許地說,“很不錯。”
“本身也不難猜。”赫敏深吸一口氣,“隻是這些東西真實的用意我們該毫無頭緒。”
“并不急于一時。”鄧布利多說,“迷題遲早會解開的。”
“我更願意你現在揭曉答案。”穆迪往椅背上靠了靠,木腿劃過地面發出悶響。
“那會失去很多樂趣的,”鄧布利多不為所動,“還是讓孩子們先找尋一番吧。”
完全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穆迪冷嗤一聲不再多言。
【「……他為什麼沒在活着的時候給我們一點暗示,對嗎?」羅恩問。
「對啊,」赫敏翻着《詩翁彼豆故事集說,》「如果這些東西非常重要,必須在魔法部的鼻子底下傳給我們,至少他應該讓我們知道為什麼呀……除非他認為這是明擺着的?」】
“或許是另一種可能,”金斯萊斟酌着開口,“是重要到需要你們知道的事,但并不緊急。”
“可這說不通吧,”羅恩第一個反駁,“如果真的重要到作為遺物送到我們手裡,又怎麼會不緊急呢?”
“寫進遺囑不代表緊急,”盧平解釋道,“教授預料到魔法部會介入,但又沒有用任何手段幹涉也足以說明問題了。”
“是這樣,畢竟十萬火急的事可容不得魔法部拆開分解一整個月。”弗雷德點點頭。
“所以這些東西背後代表着什麼呢?”納威聽得雲裡霧裡,“重要但不緊急,這個形容可太籠統了。”
“也隻有讀下去才知道喽。”唐克斯說。
【「他的認為錯了,不是嗎?」羅恩說,「我總說他腦子壞了。聰明智慧,那沒說的,但瘋瘋癫癫的。留給哈利一個舊飛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
「不知道。」赫敏說,「哈利,斯克林傑叫你接過它時,我以為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
羅恩羞窘得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他可從沒想過這些形容詞有當着本人的面被念出口的一天,他這會終于理解哈利了。
而哈利這會卻完全沒注意到好友的異狀,他猛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有關于那個飛賊,遺囑上說,那是他第一次比賽時抓到的,他感覺自己此時心跳如擂鼓,可現在他的手邊并沒有那個撲扇着翅膀的小玩意,也無從去驗證……
【「是啊,不過,」哈利說,他用手指托起飛賊,脈搏突然加快了,「當着斯克林傑的面,我還不能使勁嘗試,對不?」
「什麼意思?」赫敏問。
「我第一次參加魁地奇比賽抓住的飛賊?」哈利說,「你們不記得了嗎?」
赫敏看上去一頭霧水。羅恩激動得喘不過氣來,他胡亂地指指哈利,指指飛賊,又指指哈利,然後才說出話來。
「就是你差點吞下去的那個!」 】
“天哪!天哪!我們怎麼忘了!”弗雷德表現得比哈利還激動,他瘋狂地搖晃着喬治,甚至不小心碰倒了赫敏的杯子,水灑得到處都是,但他們都沒管那麼多。
“那場比賽本身就是最好的機關!”赫敏捂着嘴巴驚叫,“太巧妙了,哈利!還有教授!”
“快讀下去!讀下去!”羅恩說出了哈利心中的呐喊,“我們馬上要知道裡面有什麼了!”
【「正是。」哈利說,他把嘴貼向飛賊,心怦怦地狂跳。
飛賊沒有打開。哈利内心一陣失望和沮喪。他放下金球,赫敏卻突然叫了起來。
「有字!球上有字,快,快看!」
哈利既驚訝又激動,差點把球掉在地上。赫敏說得對。光溜溜的金球表面刻着幾個剛才還沒有的字,細細的,歪向一邊,哈利認出是鄧布利多的筆迹:我在結束時打開。 】
大起大落的情緒起伏讓哈利做不出多餘的表情,他按揉着因心髒劇烈跳動而隐隐作痛的胸口,沉思起了這句話。
“什麼意思?”不止是孩子們,就連大人們也對這句暗語束手無策,唐克斯正将目光投向鄧布利多,想從年邁的校長臉上看出什麼來。
瘋眼漢眯起眼睛,直覺告訴他,這句話有些不妙,可一時又說不出是哪裡。
斯内普心頭同樣被不祥的預感籠罩,鄧布利多依舊緘口不言,這讓他莫名有些煩躁,留給波特的暗語絕對不是簡單的開門鑰匙,可具體代表着什麼,他又看不清楚。
“謎語嗎?”小天狼星思忖着,“又或者是暗号?如果是字面意思上,現在這個飛賊就是關着的(close)。”
“有點像是某種循環,”盧平提出了他的見解,“開與關,結束與開始。”
“可這又與打開飛賊的方式有什麼聯系呢?”羅恩被說得暈乎乎的,“我本以為,哈利的嘴唇碰到就能打開了呢。”
“真要這麼簡單就好了。”金斯萊不禁失笑,“鄧布利多教授的迷題可不是那麼好解的。”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算是認可了這句話。
他們又猜了幾個方向,直到穆迪說這簡直是盲目瞎編才作罷。
【他剛念完,字迹又消失了。 「『我在結束時打開……』這是什麼意思呢?」
赫敏和羅恩都搖搖頭,一臉茫然。 「我在結束時打開……結束時……結束時打開……」
他們變着各種腔調把這幾個字念了許多遍,還是琢磨不出更多的意思。 】
“真是個失敗的開頭。”羅恩捂着腦袋縮在椅子裡,“這還是有點線索的東西呢,想想我的熄燈器……”
哈利默默歎了口氣,哪怕鄧布利多教授已經故去,迷題卻不會消失,甚至會随着時間流逝産生更多疑團。
【「還有那把寶劍,」當他們終于不再猜測飛賊上的文字的意思時,羅恩說:「他為什麼希望哈利得到寶劍呢?」
「他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呢?」哈利輕聲地說,「我們去年有過那麼多次談話,寶劍就在那兒,挂在他辦公室的牆上!如果他想讓我得到它,為什麼當時不直接給我呢?」
哈利覺得自己像在進行考試,面對一個他應該能夠回答的問題,而他的大腦反應遲鈍。他是否忽略了去年與鄧布利多長談中的什麼東西?他是否應該知道所有這一切的意思?鄧布利多是否指望他能夠理解? 】
“有趣的比喻。”鄧布利多終于開口了,依舊是那副輕快的語調,“不過你們目前為止的答案已經非常優異,其餘的解答可以不急于一時。”
哈利一邊勸慰着自己放平心态,一邊擠出一個笑容。
“可如果我們很久都沒得到答案呢?”赫敏的眉毛耷拉着,未知難題的增多讓她有些不安。
“沒有找到也未嘗不是好事。”鄧布利多留下這句話後,就恢複了沉默的姿态。
【「還有這本書,」赫敏說,「《詩翁彼豆故事集》,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詩翁彼豆故事集》?」羅恩不敢相信地說,「你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啊!」赫敏吃驚地說,「難道你知道?」
哈利被吸引住了,擡起頭來。羅恩居然讀過一本赫敏沒讀過的書,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兒。羅恩卻被他們的驚訝弄糊塗了。 】
“你居然不知道!”韋斯萊家三個男孩子異口同聲,顯然大為驚詫。
“我不知道,”赫敏抿了抿嘴,“至少來到這裡前不知道,我是在圖書室找到那本書的。”
“這可是最經典的一款故事書了,你們小時候難道沒讀過——”
“其實我也……”哈利撓撓腦袋,最種頂着滿桌詫異的目光沒說下去。
“什麼?你們别逗我!那可是彼豆,《好運泉》《巫師和跳跳鍋》,很多故事都是他寫的。”
“可能因為我跟哈利都是麻瓜帶大的。”赫敏聳聳肩,“我們小時候是不會聽巫師的故事的。”
【「哦,别逗了!小孩兒聽的老故事據說都是彼豆寫的,不是嗎?《好運泉》……《小兔巴比蒂和她的呱呱樹樁……》」
「對不起,」赫敏咯咯笑着說,「最後一個是什麼?」
「得了得了!」羅恩說,他不相信地看看哈利又看看赫敏,「你們肯定聽過小兔巴比蒂——」
「羅恩,你完全清楚哈利和我都是由麻瓜帶大的!」赫敏說,「小時候沒聽過那樣的故事,我們聽的是《白雪公主》和《灰姑娘》——」 「那是什麼,一種病嗎?」羅恩問。 】
這下輪到哈利和赫敏笑了,羅恩夾在其中,略有困惑。
“有時間我帶幾本麻瓜故事書給你們看。”笑過之後赫敏這樣說道。
【「這麼說,這些都是兒童故事?」赫敏問,又埋頭研究那些如尼文。
「是啊,」羅恩不能肯定地說,「反正我聽說所有的老故事都是彼豆寫的,但我不知道它們最初的版本是什麼樣的。」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鄧布利多認為我應該讀這些故事呢?」 】
“補充你對巫師界兒童文學認知的缺失。”弗雷德故作嚴肅,“方便你以後成為統治英國巫師界的大人物。”
赫敏咯咯笑了起來。
【樓下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
「大概是查理,趁媽媽睡着偷偷摸摸地讓頭發再長出來。」羅恩緊張地說。 】
“哈,比爾也幹過。”喬治眉開眼笑,“結果早上起來又被媽媽罵了。”
“希望查理的頭發明天晚點被發現好了。”弗雷德快速說完,然後馬上催促兄弟讀下去,沒有給韋斯萊夫人橫眉立目的時間。
【「不管怎樣,我們應該睡覺了,」赫敏小聲說,「明天可不能睡過頭。」
「絕對不能,」羅恩同意道,「新郎的母親殘忍殺死三人,會使整個婚禮有點煞風景的。我來把燈點亮。」
他又咔哒按下了熄燈器,赫敏離開了房間。】
喬治愉快地放下那大部頭,“這章結束!”
“小羅尼的冷幽默還是那麼到位。”弗雷德順利地将韋斯萊夫人的怒火轉移到羅恩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