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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Ch.153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和謊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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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鄧布利多作為孤兒和一家之主回到戈德裡克山谷的那個夏天,巴希達·巴沙特同意在家裡接待她的侄孫,蓋勒特·格林德沃。】

盧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好像非常順利地消化了這個消息,“這就解釋了那張照片以及牆上被拿走的相框。”

哈利被她的聲音提醒,想到了第一次打魁地奇的那個晚上,盧娜對他說的那些怪話,以及那個無比違和的夢。站在對立面的兩個人居然是曾經的摯友,巴希達有一個在歐洲掀起腥風血雨的侄孫,這種荒謬和違和感幾乎能淹沒整個屋子。

“所以是巴希達,那些照片?”赫敏簡直有些語無倫次,“她自己取下的?”

“也未必。”金斯萊搖搖頭,“别忘了麗塔也來過。”

“給老人強灌吐真劑後又将她家洗劫一空?這太惡劣了!”赫敏被氣得面色通紅。

“甲蟲可能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标準吧。”羅恩冷聲道,“應該把她投到魔藥課的研磨缽裡面去。”

【格林德沃的名字自然是十分顯赫的:在古今最危險的黑巫師名錄上,他若未能名列榜首,隻是因為晚一輩的神秘人後來居上奪取了王冠。但由于格林德沃從未将他的恐怖活動延伸到英國,他崛起的詳情在此地并不廣為人知。】

赫敏仿若猛然間被重錘敲了一記,為什麼格林德沃從未将勢力延伸到英國?她從未認真思考過這在數本著作中反複被提及的事實。作為能在歐洲大陸掀起腥風血雨的黑巫師,在發展勢力的過程中似乎從未把英國包含在内,這是疏忽?還是刻意的避讓呢?結合鄧布利多剛才親口承認的驚天秘聞,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小女巫試圖用最不起眼的方式窺測鄧布利多的反應,卻發現教授臉側的白發遮住了他的面頰,讓人無從得知他此刻的心理活動。

【格林德沃就讀于德姆斯特朗,一所當時就不幸以寬容黑魔法而聞名的學校,他像鄧布利多一樣表現出早熟的才華。蓋勒特·格林德沃沒有把他的才能引向獲獎,而是投入了其他追求。格林德沃十六歲時,就連德姆斯特朗也感到無法再對他的邪門試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被學校開除了。】

“所以那個符号會不會也是黑魔法?”納威突然問道,“畫在德姆斯特朗牆上的那個,如果死亡聖器這件事本身就是黑巫師的騙局呢?”

“它不是。”盧娜反駁了他,“死亡聖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

納威沒想到會被這樣直白地反對,眨巴着眼睛半天沒出聲。

“而且那個符号也出現在教授留下的書上。”赫敏小聲說,“也許它代表着我們不知道的什麼東西。”

【迄今為止,對于格林德沃下一段經曆的說法都是“到國外遊曆數月”。現在可以看到,格林德沃是選擇到戈德裡克山谷的姑婆家去了,并且在那兒結交了一個密友,也許很多人聽了會大跌眼鏡,這個密友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半阖着眼睛聽着這段,他的思緒飄遠了,那些久遠的本以為早已遺忘的記憶随着這書的揣測逐漸被挖掘出來,原來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金發青年的樣子,那天的陽光,村莊裡幹草的氣味,以及格林德沃臉上的笑容都清晰可見。

哈利有心想從鄧布利多口中知道更多的内容,但是年邁的校長似乎并不準備再多說什麼,他坐在那裡,沒有辯駁也沒有情緒上的變化,好像麗塔筆下的東西是印在教科書上的一般。這種沉默的姿态讓哈利心頭的無名火四處亂撞,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掙紮着駁斥麗塔了,隻想要從那該死的記者筆下了解更多的他一無所知的部分。

【“他當時在我印象中是個可愛的男孩,”巴希達絮絮叨叨地說,“不管後來如何。自然,我把他介紹給了可憐的阿不思,那孩子正缺少同齡的夥伴。兩個男孩子一下就成了好朋友。”】

“我認為這無可厚非。”韋斯萊先生說道,“兩個年齡相仿的男孩,偏巧又住得近些,教授那時剛剛喪母,總有煩惱要排解,會将另一個年齡相仿的夥伴作為傾訴對象再正常不過了。”

幾個孩子認同地點頭。

【的确如此。巴希達給我看了她保存的一封信,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在深夜送給蓋勒特·格林德沃的。

“是啊,即使在聊了一天之後——兩個才華橫溢的少年,他們就像火和鍋一樣投緣。我有時聽到貓頭鷹在敲蓋勒特的卧室窗戶,送來阿不思的信!有時他突然有了靈感,就要馬上讓蓋勒特知道!”】

盧平讀到這放松了一點,接受了鄧布利多曾經與格林德沃相識的事實後,這段經曆也不過是兩個年輕人鞏固友誼,以及交流想法的過程,能夠預知未來的少之又少,就連鄧布利多也不會想到自己剛剛結識的摯友有朝一日會在歐洲建立起強權統治。

然而下一頁的内容卻讓他神情凝固了,盧平猛地擡起頭想要與鄧布利多确認,年邁的老者仿佛早就預料到了後文會是什麼,目光相觸,鄧布利多緩慢地向他點了點頭。

【那是怎樣的靈感啊。盡管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崇拜者們會深感震驚,但以下就是他們十七歲的英雄傳遞給他那位新密友的想法(原信複印件在第463頁)。

蓋勒特——

你提到巫師統治是為了麻瓜自身的利益——我認為這是關鍵的一點。是的,我們被賦予能力,是的,這能力賦予我們統治的權力,但它同時包含了對被統治者的責任。我們必須強調這一點,并以此作為事業的基石。遭到反對時(那是必然會有的),它必須成為我們所有論辯的基礎。我們争取統治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因此,當遇到抵抗時,我們隻能使用必要的武力,而不能過當。(這就是你在德姆斯特朗犯的錯誤!但我不該抱怨,因為如果你沒被開除,你我就無緣見面了。)

阿不思】

盧平用最快的語速一口氣念完,他強迫自己不去細想這信件中的内容,但是那些驚人的字眼依舊不停地占據他的心神,全都讀完後他甚至有了翻到463頁去查證的想法,可很快又意識到這并不是麗塔那該死的書,很可能隻摘錄了這一部分。

“荒謬!”片刻的靜默後,金斯萊第一個出聲。

“這肯定是麗塔的捏造!”納威的胸口起伏着,看樣子氣得不輕。

“總之我不相信。”喬治一副沒回魂的樣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我覺得是诽謗,巴希達已經老糊塗了,引導她說一些含糊不清的定論再輕松不過。”

“不,它不是。”驚濤駭浪之中,鄧布利多的聲音為一切按下暫停鍵。

哈利一直在等待着這一刻,從剛才起他就有預感鄧布利多會親口定下對自己的宣判,他這次仰起臉,毫不避諱地看向年邁的教授,“那些都是真的?”他又問了一遍,像是不死心。

“不錯。”鄧布利多也直視着他,他的眼神中折射出疲憊與哀傷,“我曾經犯過錯誤,而這隻是其中之一。”

哈利嗫嚅了一會,“為什麼?”他聽到自己問道,“您一直告訴我們巫師與麻瓜并無不同,巫師的傲慢會自食其果,可是這封信件跟您的那些說法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他說不下去了,信中那些句子還在不停地往他腦子裡鑽,他甚至能夠想象出鄧布利多那細長的筆迹,羽毛筆劃過羊皮紙卷寫下“更偉大的利益”,年輕的男孩逐漸覺得鄧布利多在變得陌生,他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

鄧布利多輕輕歎了口氣,“我沒什麼好辯駁的。”他移開了目光,眼睫微垂,似乎在回憶那遙遠的過去,“那時的我們年輕,幼稚又自負才華,我們以為自己能夠締造新的法則,帶領巫師界走向‘更偉大’的未來。但我錯了,我們自以為的‘偉大’不過是讓無辜者喪命,讓手無寸鐵的人淪為犧牲品,活生生的生命成為那秩序的養料,這一切都與我理想化的圖景相去甚遠,可我悔悟得太晚了。”他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哈利此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和閱讀岩洞那章相似的脆弱。

“我的錯誤造就了無可挽回的後果,我隻能用餘下的生命來忏悔。”

“沒有人能不犯錯,先生。”盧平放下了書,“也沒有人能夠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您後來一直在為反抗黑暗勢力作鬥争,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

“也許吧。”鄧布利多久久凝視着對面的牆壁,眼神幽遠,“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部分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鄧布利多此時陷入情緒有些低落,于是沒人繼續追問了,盡管這一席話包含着超過麗塔一本書的信息量。哈利低垂着腦袋,也是在這一刻他更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對鄧布利多的了解隻有一張巧克力蛙卡片那麼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盧平再次捧起書時很是下定了一番決心,他不知道剛才這封信究竟是麗塔抛出的開胃菜還是整段的最高潮。

【盡管許多崇拜者會感到驚駭和難以置信。但這封信證明阿不思·鄧布利多曾經幻想推翻《保密法》,建立巫師對麻瓜的統治。對于那些一直宣傳鄧布利多最維護麻瓜出身權益的人來說,這将是多麼大的打擊!在這個逃避不了的新證據面前,那些維護麻瓜權利的演說顯得多麼空洞!而阿不思·鄧布利多又是多麼令人不齒,在本應哀悼亡母、照顧妹妹的時候,他卻忙着謀劃自己争奪權力!】

“那該死的甲蟲期待這一刻很久了吧。”羅恩冷着臉說,“聽聽這居功自傲的語氣,不知道的以為她親手捉出了巫師界的最大毒瘤呢。”

“她一點都不關心教授的母親和妹妹,”納威的圓臉也緊繃着,“她隻是享受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偉人的感覺。”

哈利突然想起他從沒了解過格林德沃在歐洲的統治,賓斯教授也許在魔法史課上講過,但大概率被他睡過去了。在這之前,他隻是粗淺地把格林德沃歸類于等同伏地魔的黑巫師,可是他無法想象伏地魔與别人寫信交流想法的樣子,也許格林德沃會比伏地魔更溫和?又或是更具人性?

【無疑,那些決心要把鄧布利多留在殘破的碑座上的人會無力地辯解,他畢竟沒有把計劃付諸實踐,他準是經曆過思想轉變,醒悟過來了。然而,事實似乎更加令人震驚。

這段重要的新友誼開始剛剛兩個月,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便分開了,一直沒有再見面,直到兩人那場傳奇的決鬥為止(參見第22章)。是什麼造成了這突然的決裂?是鄧布利多醒悟了嗎?他是否告訴過格林德沃他不想參與那種計劃?可惜,非也。】

“兩個月?”穆迪有些驚詫,他隻是對鄧布利多的家庭情況有所耳聞,格林德沃在其中扮演了導緻阿不思痛苦的那個坎,然而他從未想過兩個人的相識到相知僅僅持續了兩個月,與鄧布利多漫長的人生比起來,這實在是短暫得稍縱即逝。

赫敏心内有些狐疑,她想到鄧布利多剛才的那句“太晚了”,如果隻是兩個月的接觸,又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是可憐的小阿利安娜之死引起的,我想,”巴希達說,此事發生得非常突然,蓋勒特當時在他們家。那天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我屋裡,跟我說他明天就想回家。蓋勒特心情糟透了。于是我弄了個門鑰匙,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他走了?”哈利不由得脫口而出,“在那個時候?”

“所以您說的那個後果,是您的妹妹嗎?”赫敏的聲音雖小,卻把大家都驚了一跳。

鄧布利多用手掩住臉,緩慢地點了點頭。

哈利的大腦一陣轟鳴,他再也無法找出任何理由為鄧布利多“開脫”,阿利安娜并不是病死的,那麼坎德拉呢?麗塔和穆麗爾嚼的舌根中究竟說對了多少,多吉的訃文究竟是粉飾後的太平還是他也對此一無所知呢?

“我們争執了起來。”鄧布利多毫無征兆地開口了,他總是能快速的斂起情緒,好像那些轉瞬即逝的悲傷或是脆弱都是别人的幻覺,“我,蓋勒特還有阿不福思,我的弟弟。”

麥格教授張嘴想要制止,可鄧布利多快速說了下去。

“阿利安娜看到我們争吵非常着急,她從房子裡跑了出來……”

“阿不思!”

“不知道是誰放出的魔咒擊中了她。”

“停止!”

鄧布利多這次停了下來,他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提起這段故事了,阿利安娜的死為那如夢似幻的兩個月畫上了慘烈的句點,也讓他意識到這場錯誤的追逐隻會帶來刻骨銘心的傷痕。

赫敏捂住嘴,有淚水在眼睛裡打轉,“教授,”她顫顫巍巍地說,“我本意并不是——”

“沒關系。”鄧布利多呷了口茶勉強平複情緒,“錯誤不會因為人的回避就消弭掉,如果我在更早時候面對它或許就不會走向這樣的結局。”

“我們沒有想要探究這些的意思,”盧平輕輕說,“如果您想要講述,我們會無條件傾聽,但若這會讓您痛苦甚至自揭傷疤,我們甯願永遠不知道這些。麗塔寫的東西我們不會相信,真相并不是她的羽毛筆可以定性的。”

鄧布利多的嘴角微微上翹了一點,“你總是這樣體貼,萊姆斯。”

【“阿利安娜死後,阿不思像發了狂。對兄弟倆來說很悲慘,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隻剩下他們兩個。她難怪他們的火氣會大一些。阿不福思怪罪阿不思,你知道,人在這種可怕的情況下常會如此。但阿不福思說話總是有一點瘋狂,可憐的孩子。而在葬禮上打斷阿不思的鼻子也太過分了。坎德拉要是看到兩個兒子在女兒遺骨旁大打出手,她會當場昏倒的。可惜蓋勒特沒能留下來參加葬禮……他對阿不思會是個安慰,至少……”】

現在一切都清晰了,哈利想到了穆麗爾那句“怪不得他絕口不提他的鼻子是怎麼斷的”。阿不福斯的疏離也得到了解釋,阿利安娜的死造成了兄弟倆的裂痕,阿不福斯也許認為是哥哥結識格林德沃帶來的後果。親人的死亡也同時造成了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的分道揚镳,這就是那個撲朔迷離謎底的真相。

但是格林德沃就這麼走了,想到這哈利又為鄧布利多打抱不平起來,是害怕東窗事發?還是認為自己再也無法擁有這個志同道合的夥伴?不管怎麼樣這種連夜逃跑的行為都令人不齒,如果他真的重視鄧布利多這個朋友,那本應該留下來一起面對。

【這場棺材旁的可怕争鬥隻有少數參加阿利安娜·鄧布利多的葬禮的人知道,它提出了幾個問題。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究竟為何把妹妹的死怪罪于阿不思?是不是真如巴希達所說,隻是悲傷過度?他的憤怒會不會有一些更具體的原因呢?曾因襲擊同學險出人命而被學校開除的格林德沃在那女孩死亡後不到二十四小時就逃離英國,而阿不思(出于羞恥還是恐懼?)也沒再見過他,直到在魔法界多次呼籲之下才被迫與之相會。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日後似乎都沒有提到這段短暫的少年友誼。然而,鄧布利多無疑推遲了大約五年才去挑戰蓋勒特·格林德沃,世上因此而多了五年的動蕩、傷亡和失蹤事件。鄧布利多為什麼躊躇不前,是念舊,還是害怕被揭露出昔日密友的關系?鄧布利多是否很不情願去捉拿那個他曾經相見恨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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