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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Ch.167 馬爾福莊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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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斯萊夫人接過那本書時蒼白的臉上浮着一層冷汗,“天哪——”她的聲音像是從狹窄的通風管道裡擠出來的,“你們要怎麼辦呢?”

“以前文的描述看,很大可能是搜捕隊員。”金斯萊快速冷靜下來分析着,“這要比食死徒好搞得多。”

“但他們會認出哈利來!”赫敏反駁道,“我們必須做點什麼,複方湯劑!?”

“來不及。”穆迪把拐杖甩到了一邊,看樣子心裡憋着火,“防護魔咒已經破了,他們随時都能闖進來,你們沒有時間去拿行李裡面的東西。”

“我們可以先跑出去!”羅恩大聲說,“幫哈利吸引他們的火力。”

“不可取。”韋斯萊先生陰沉着臉否決了,“他們是一群人行動,總會有人留下來堵着帳篷。”

“可是——”赫敏的話沒能說下去,韋斯萊夫人的驚叫打斷了她,這位情緒緊繃的母親抖着聲音念出了新一節的标題。

“馬爾福莊園。”

德拉科跳了起來,伴随着一聲含混的尖叫,活像隻被掐了脖子的雞。

“為什麼?!”赫敏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無論如何是都是一個難以預料到的地名。

哈利心裡咯噔一下,他腦海中浮現出了這本書開頭的場景,幽暗漆黑的大廳,圍坐在長桌旁靜默的食死徒,與被懸吊起來的麻瓜研究學教授。難道現在等着迎接他們的,也是同樣的東西?馬爾福莊園已經變成了食死徒的大本營,一旦深陷其中,他們真的還有可能出來嗎?

“這簡直是目前最糟糕的一章。”弗雷德打了個寒噤,“你們怎麼會被帶到那去呢?”

“可能是搜捕隊認為阿茲卡班太遙遠了吧。”哈利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有閑心開玩笑,雖然這句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還好嗎,莫麗?”盧平問道,“你要不要和别人交換順序?”

韋斯萊夫人沉默着搖了搖頭,在那短暫的驚懼過後,她出乎意料地鎮定了下來,神情頗為肅穆地捧起了書,念出了第一段。

【哈利看了一下兩個同伴,黑暗中隻能看到輪廓。他看見赫敏的魔杖指向他的臉,而不是指着外面。砰的一聲,一道白光炸裂,他痛得彎下腰,睜不開眼,感覺雙手捂着的臉正在迅速脹大,而此時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圍住了他。】

“腫脹魔咒!”穆迪簡直是在喝彩,“漂亮!完美的決策!”

但赫敏并沒有因此放松多少,“那是有時效的,”她現在臉上寫滿了恐慌與焦灼,“我還沒有用過它,我是說——我不知道——”

“赫敏,”盧平輕聲叫出了她的名字,“沒關系的,這已經是非常優秀的反應能力了,魔咒沒那麼快失效,它至少可以讓搜捕隊員猶豫。”

“我還希望他們不認識我們兩個。”羅恩痛苦地捂住腦袋。

“見招拆招吧。”小天狼星神色也很凝重,但嘴上還是寬慰着他們,“伏地魔現在不在國内,馬爾福莊園也不可能有全陣容的食死徒,我相信你們的能力與運氣。”

“别的不知道,我們肯定會遇到老熟人。”羅恩說着往右側的方向看,德拉科已經縮回了座位,臉上的驚恐還沒完全褪去,聞言微微側過頭,似乎想掩飾自己的緊張。

哈利覺得這章節的标題就好像一顆隐形的定時炸彈,沒人知道他會什麼時候或者如何被引爆,所能做的隻有緊繃着弦挨過這撲朔而未知的情節。

【“起來,害蟲!”

陌生的手粗暴地把哈利從地上拉了起來。他還沒來得及阻止,有人已經搜了他的口袋,拿走了黑刺李木魔杖。哈利緊捂住疼痛難忍的臉頰,感覺手指下的面部已經無法辨認,緊繃着、脹鼓鼓的,好像發生了嚴重的過敏反應。他的雙眼隻剩下一條縫,幾乎看不到外面。眼鏡在他被推出帳篷時掉落了,他隻能模糊地看到四五個人影和羅恩、赫敏扭打在一起。】

“他們才該是害蟲!”納威大聲說道,“和食死徒一樣的惡劣!巫師界的敗類!”

“哈利的眼鏡掉了!”雙胞胎之一說道。

“還好它掉了!”穆迪低吼着,“那可是除了傷疤之外最标志性的東西!”

【“别——碰——她!”羅恩喊道。然後清楚地響起拳頭打擊身體的聲音,羅恩痛得哼了一聲,赫敏尖叫:“不!别打他,别打他!”

“如果你男朋友的名字在我的名單上,他會更慘。”一個熟悉得可怕的刺耳聲音說道,“香噴噴的小妞兒……多好的美餐呀……我最喜歡細皮嫩肉的……”

哈利胃裡面一陣惡心。他知道那是誰了:芬裡爾?格雷伯克,那個因為殘暴而受雇傭,被允許穿食死徒袍子的狼人。】

羅恩的怒火不可抑制的燃燒起來,“他敢!我會殺了他!把他切成兩段!”

“我支持。”小天狼星面色猙獰,“這卑陋的東西怎麼還不死!”

盧平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鐵青着臉一言不發,眼中同樣泛湧着怒火。

“好像食死徒袍子是天大的光榮一樣?!”弗雷德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用不用讓魔法部給他們每個人做個獎章啊?!”

“上面就寫‘光榮走狗’!”喬治冷笑起來,“我認為他們會很驕傲的。”

【“搜搜帳篷裡面!”另一個聲音說。

哈利被臉朝下扔在地上。一聲悶響告訴他,羅恩也被扔到了旁邊。他們聽見了腳步聲和撞擊聲,在帳篷裡搜查的人推翻了椅子。】

“他們會搜到我們的行李——”赫敏尖聲道,“我們在帳篷裡放了什麼沒有?收音機?隐形衣?”

“我覺得他們看不出什麼來,這幫人腦子可能還沒發育好呢。”羅恩說。

“而且我覺得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會真的通過這個方式找到哈利。”弗雷德跟着幫腔。

“但我們最後還是被帶到了馬爾福莊園,而不是魔法部或者監獄。”赫敏的聲音微微發顫,“他們肯定找到了什麼。”

【“好了,來看看我們抓到了誰。”格雷伯克得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哈利被翻過身來。一道魔杖的亮光照在他的臉上,格雷伯克笑了起來。

“看來我要就着黃油啤酒才咽得下這個了。你是怎麼搞的,醜八怪?”

“蜇的,”哈利咕哝道,“被蜇了。”

“對,看起來像。”另一個聲音說道。】

“這個魔咒能支持多久?”喬治問道。

“正常生效時長跟複方湯劑差不多,”金斯萊說。“也許會根據施法者的魔力有所延長。”

“我希望能支撐到你們進馬爾福莊園。”小天狼星歎了口氣。

“以赫敏的水準看應該沒什麼問題。”唐克斯這個時候都不忘誇贊一句,但赫敏已經完全沒心思回應她了。

【“你叫什麼名字?”格雷伯克吼道。

“達力。”哈利說。

“全名?”

“我——弗農。弗農?達力。”】

“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金斯萊朝哈利點點頭,“搜捕隊員不會知道你的兩個麻瓜親戚的名字,這個時候不相幹也意味着安全。”

“他們手裡有個名單。”赫敏說,“剛才格雷伯克提到過。”

“那我絕對是那名單的第一個。”哈利冷哼一聲。

“上面也許還有迪安。”羅恩猜測道,“之前那個搜捕隊員懷疑我是逃學的學生,說明他們主要就是抓這些人的。”

“以及類似于德克的麻瓜出身巫師。”韋斯萊先生想到上一章好友的死訊,不免又沉重地歎息一聲。

【「查一下名單,斯卡比奧。」格雷伯克說,哈利聽見他走到旁邊去俯視着羅恩,「那麼你呢,紅毛?」

「斯坦?桑帕克。」羅恩說。

「見你的鬼吧,」那個叫斯卡比奧的說,「我們知道斯坦?桑帕克,他給我們找了點麻煩。」

又是砰的一聲。】

“斯坦怎麼了?”哈利心下一緊,羅恩這個時候被當場拆穿無疑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信号。

“奪魂咒失效?”喬治甩甩腦袋,“我希望他給他們找的麻煩足夠大。”

【「我唔巴迪,」羅恩說,哈利聽得出來他滿嘴是血,「巴迪?韋斯萊。」

「韋斯萊?」格雷伯克粗聲粗氣道,「那麼,就算你不是泥巴種,也是和純血統的叛徒沾親了。】

韋斯萊夫人讀到這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羅恩不得不再三強調着自己現在沒事。

“我們會打回去的!”他堅定地說道,“讓他夾着尾巴落荒而逃!”

“你們要是多備幾個假名就好了。”弗雷德說,“這會現編總有漏洞。”

“我們也不知道斯坦不好用了啊!”羅恩大聲抗議。

【最後一個,美麗的小朋友……」他垂涎欲滴的聲音讓哈利汗毛直豎。

「慢點,格雷伯克。」在其他人的哄笑聲中,斯卡比奧說。

「哦,我現在還不準備咬她呢。我們瞧瞧,她是不是能比巴尼快一點記起名字來,你是誰,小妞兒?」】

哈利從沒見過那種聞到惡心味道的表情這麼整齊劃一地出現在每個人臉上。

“簡直像随時淌出粘液的巨型鼻涕蟲。”小天狼星皺着臉,“他已經不能用‘人’來定性了。”

“食死徒内部居然忍受得了他?”納威不敢相信,“他不會加入搜捕隊就是為了——”

“覓食。”穆迪吐出了這個殘忍至極的詞彙,成功把孩子們的臉都吓白了。

“别這樣,阿拉斯托。”麥格教授小聲制止道。

【「珀涅羅珀?克裡爾沃特。」赫敏說,聲音中充滿恐懼,但還是很可信。

「你的血統呢?」

「混血。」赫敏說。】

“聽聽人家優等生編的名字。”弗雷德對着他們倆指指戳戳,“可信度一下子高了一倍!”

“因為她是最後一個被問到的!”羅恩不太服氣,“比我們多了很多時間!”

【「很容易檢查。」斯卡比奧說道,「但是他們看起來都還是霍格沃茨的年齡——」

「我們不汪了。」羅恩說。

「不上了,紅毛?」斯卡比奧說,「所以你們決定來露營?然後覺得可以用黑魔王的名字開個玩笑?」

「不唔玩笑,」羅恩說,「嘔誤。」

「口誤?」又是一陣哄笑。

「你知道什麼人常說黑魔王的名字嗎,韋斯萊?」格雷伯克咆哮道,「鳳凰社。和你們有關嗎?」

「沒。」】

“以這幫人的水平根本抓不到真正的鳳凰社成員。”哈利想到了金斯萊。

“也不能這麼說。”盧平搖搖頭,“陷阱之所以有用在于出其不意,當然,以現今的圍剿行為看,他們起到的恐吓作用要大得多。”

【「哼,他們對黑魔王不夠尊敬,所以這個名字被列為禁忌。有些鳳凰社成員就是這樣被抓到的。走着瞧。把他們和另外兩個犯人綁在一塊!」】

“他們還抓到了另外的人!”納威瞪大雙眼,“會是誰?”

“學生,麻瓜出身的巫師,無外乎這兩種。”金斯萊說,“不知道他們原定計劃是要把你們送去哪裡。”

【有人揪住哈利的頭發把他拽了起來,拖着走了一小段路,又把他一推坐到地上,跟别人背靠背綁在一起。哈利仍然像個瞎子,腫起的雙眼幾乎看不到東西。當綁他們的人終于離開後,哈利低聲對其他犯人說道:「誰還有魔杖?」

「沒有。」羅恩和赫敏的聲音分别從他的兩邊傳來。

「都是我的錯。我說了那個名字,對不起——」】

“是的。”哈利誠懇認錯,“我太大意了,非常愚蠢的錯誤。”

“害,這也不能說愚蠢——”羅恩抓抓頭發,“你跟我們不一樣,你說了六年的伏地魔,一時想改過口來也沒那麼容易,情急之下嘴快了也很正常。”

“小羅尼出走之後成熟多了呀。”唐克斯說了句俏皮話,把羅恩又紅着臉不開口了。

“而且這本身也是敵人想出的卑鄙損招。”小天狼星跟着說道,“誰能不犯錯呢?如果是我恐怕這會已經被他們圍剿七八次了。”

【「哈利?」

一個新的但是熟悉的聲音直接從哈利身後傳來,是綁在赫敏左邊的那個人發出的。

「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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