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得寶聽得他們此番豪言狀語,更是喪氣得說道:“好好好,你們都聰明,有自己向做的事,就我愚笨。”
“得寶小娘子何必如此喪氣,日子一天天過,屬于你的總會來的。”
秋水等人尋聲往門外望去。隻見是一位身穿深紅色下裙,淺粉色團花紋大袖衫。兩邊臉頰處點着兩粒珍珠,額間花上一朵如意祥雲。帶着一對長鍊鑲紅瑪瑙耳環。頭帶一頂蓮花玉冠。插上了好些粉紅海棠做配。
秋水正在感歎,好美的女子,好像有些熟悉,但又未想起來。
那人見幾位呆滞着便說道:“秋水小娘子,不過一年多未見,已經不認識我了麼?”
秋水恍然大悟道:“茯苓姐姐,你越發美了,一下未想起來。”
茯苓捂臉笑了笑說道:“不知我是否打擾了你們小姐妹聚會?”
秋水笑道:“茯苓姐姐快請坐,想你還來不及,怎會覺得你打擾了。”
茯苓繼續說道:“我就不坐了,本來是辛夷來尋你們去落座的。可我見她太忙,又想着我已經多年沒見你和得寶了,便順便過來看看了。”
祁多兒佯裝生氣道:“茯苓姐姐,我和忍冬見得多了,就不值得你一見了是吧。”
茯苓拍了拍祁多兒的頭說道:“就你這個小挑事精,快随我一起出去吧。”
而後茯苓帶着秋水等人去落座吃席。
吃過酒席後,秋水等人想在聚聚,便問過金娘子後,金娘子讓人在秋水房間撤了屏風,在原先的床旁在鋪上了一張床,讓她們四個今日将就一晚。
秋水去廚房拿了一些剩下的點心與酒回了房間,四人打算不醉不休一番。楚雲照與楚知求還有金娘子來了門前,求見祁多兒。
祁多兒出門迎接不解得問道:“尋我有何事。”
楚雲照向祁多兒行着禮說道:“我知祁小娘子,心懷天下,志向高遠。小人不才,想求得你的幫助。可否原做我的私人主溥?”
祁多兒心中一驚,楞住了。她渴求多年的願望,今日終于有緣實現了嗎。無論何職都好,隻要能證明自己即可。
楚雲照見祁多兒不回話繼續說道:“我可給你在繡坊的三倍月給,希望祁小娘子能多考慮一下。”
祁多兒忙扶起楚雲照說道:“狀元郎連中三元怎可說自己不才,倒是民女不知能不能擔起狀元郎此番信任。”
楚雲照繼續說道:“你我皆是姚學士的學生,我自知你的才華。希望你莫再推脫。”
祁多兒點頭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雲照郎君何時去何處任職?”
楚雲照答道:“兩浙路明州司馬參軍。七日後啟程,一月後要到明州上任。”
祁多兒點點頭答道:“那我這七日好好準備些東西,就同你前去明州上任。”
楚知求笑了笑說道:“恭喜雲照得如此良才,秋水你這幾日也收拾一番,你也同去。”
秋水有些驚訝,又想着與祁多兒一同前去,又有些歡喜的問道:“我為何一同前去。”
楚知求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秋水說道:“學醫,應納百家之長。天下各處所居之人體質各異。京師貿易又如此繁盛,旅客來往之多。固守一家,會沒落于頃刻之間。”
秋水聽着點了點頭。
楚知求見她有所悟便繼續說道:“我在明州有位相識的好友,但一直未能仔細切磋交流醫術十分可惜。正巧雲照上任此處,你便一同前去替我學醫切磋一番。”
秋水握住信向楚之求說道:“定不辱師父所托。”
楚知求點點頭說道:“好徒兒,你們先聊着。縷兒,雲照我們莫要打擾她們了。”
送過楚知求等人後,秋水歡喜的拉着祁多兒說道:“我早想見識一番江南風景了。”
祁多兒也開心的說道:“我也想見識一番江南的風景,更高興我能施展我的抱負了。”
木忍冬和賀得寶也為她們所高興。
木忍冬說道:“今日你們所說得願望倒是真的實現了。隻不過你們這一走,怕要過上一年半載才能再相見了。”
賀得寶紅了眼眶:“這下隻有我與忍冬兩人在京師相依為命了。”
又擦了擦眼淚說道:“不過,這不值得悲傷,我們要高興。要慶祝。祝賀多多能實現抱負,慶祝秋水能領略天下醫術。”
木忍冬點了點頭,秋水說道:“好,要慶祝,舉杯,慶祝。”
四人喝酒說話鬧了大半夜。第二日四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辛夷見她們醒了給她們端了醒酒湯和一些粥。
四人喝了醒酒湯,喝了粥緩了一個多時辰,才散了場。
祁多兒收拾了東西,最後一日才與家裡說自己要去給楚雲照當私人主溥。
多兒他爹格外高興,還給多兒數張百兩銀票。讓多兒好生照顧自己。多兒隻抽取了一張,便向爹娘告了别。
秋水将東西收拾好後,向師父告了假,回家與父母同住。秋水爹娘給她備了好些吃食,又準備冬季的被褥。
又擔心她出門吃苦,拿出了之前秋水給家裡的五十兩銀子和攢了好久的一包碎銀子給秋水。秋水不接,秋水爹說:“窮家富路,拿着吧,孩子。”
後來秋水又說,自己與雲照哥哥一同前去,不必擔心錢财。銀子太過礙事,恐遭盜賊。秋水娘便将秋水的冬衣都縫制了一些銀子進去。
秋水爹給秋水的箱子做了個暗層。将銀子砸扁藏了進去。
秋水住到臨行前一日回了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