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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焚憶 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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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漉漉的潮氣在六月的校園遊走,滲進我眼裡也跟着泛了潮,像一場永遠落不完的雨。瞬間心裡空空如也,靈魂飄飄蕩蕩,有塊東西掉在心池,哐當一聲投落。

原來,那是我盛大而荒蕪的青春。

兩個月後,阿舒也進入了刑警局,何局為了讓我倆相互有個照應,幹脆分到了同一組。

張軒嗦着滾燙的茶,感歎道:“何局還真是,兩個大美女全都分到咱們二組了,讓段隊情何以堪啊,哈哈哈哈……”

一組的幾個同事假裝路過,實則在扒在門口偷看,阿舒用電腦擋住自己的臉,低下頭朝我小聲說道:“阿蕭,整個大隊不會就咱兩個女孩子吧?”

我緩緩側過頭給她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頓時瞪大雙眼:“感覺我倆像馬戲團的猴子……”

張軒起身用文件夾趕跑門口的同事:“去去去,别打擾我們啊!”

“切,小氣鬼!”衆人嚷道。

“你們這一個個,别把人家姑娘給吓跑咯。”張軒揮着手,讓堵在門口的同事全都散開。

随後走到阿舒桌前:“那個,小關啊,以後你和小蕭就跟着我,咱二組啊,雖是個‘二’,但絕不比他們一組差到哪裡去,你們倆都是女孩子,但這刑警局吧,它其實就是個什麼活都得幹的地方,所以啊,我會對你們一視同仁的……”

阿舒偏頭看向我,帶着投降的無語凝望,我朝她點了點頭,意思是讓她習慣就好。

她深吸一口氣,擠出笑容回應張軒:“好的,隊長……”

2012年,5.13重大投毒案,憑着三腳貓的功夫在二十四小時之内抓獲犯罪嫌疑人,獲得全組認可。同年,參加了一場由市局舉辦的“警風乘霧”技能大賽,獲得女子組搏擊金牌一枚,射擊金牌一枚,被授予霧城警界‘乘霧新星’的稱号,爸爸在會上作為警察家屬緻辭,我與蕭氏的關系,在那一天也被透明化。

2013年,我一共參與偵破13起殺人案,2起縱火案,以及參與了一起團夥偷車特大案件的聯合行動。這群犯罪嫌疑人在各個省市流竄作案多起,最後在霧城落網。

追緝首要犯罪嫌疑人的那一晚,雨下得特别大,冬末的雨霧模糊了視線,那人躲在暗處沒了退路,我又與大家分散開,獨自一人追去了更遠的深林。

狂烈的雨點敲打在枝葉上,衣衫逐漸被浸透,冷得刺骨,隻覺身後有一絲異響,回頭之際腹部上多了一把尖刀,第二刀快要落到肩上的時候,對面的男人被我狠狠折斷手指,跪在身下哀嚎。

我似乎沒感覺身體有多痛,隻是有血水不停往外冒,我把他拷在長杆上,癱坐在一旁撥通張軒的電話,随後看着雨水與稠血流動在身下,腦袋昏沉,飄在雲端的輕快感,不由得牽動嘴角笑起來,那人像看鬼魅一樣驚恐地盯着我。

在醫院醒來之後,隻聽阿舒說,盜車頭目看到大部隊趕來後立馬抱着張軒痛哭,罵我是個變态,結果張軒看到我的樣子後,重重給了那人一腳,醫生說要再晚五分鐘去醫院,我估計隻能交待在這個歲數。

年終的表彰大會上,何局親自頒發了優秀警員獎章給我,同時這天我也被提為二組的副隊長,管理小組人員七名,也因為破案有功,上了一次霧新直播,第二天全組成員守在電視機前,隻為了看我出鏡的那二十秒,随後為我鼓掌歡呼。

我看着電視裡嚴肅的自己,又側頭朝桌上的相框望去,那是我才上大學的第一年,與阿舒,還有項景在一起照的相片,我們仨當時笑得誇張至極,但總會看到赤忱的熱烈與大無畏印在臉上。

我扣下相框,做不到斬斷過去隻能與之極具拉扯的無力感緊緊将我包裹。有些離别是連再見都沒機會說出來的,外婆如此,陸顔亦如此,項景的消失給最後畫上句點,結束了我的不明不白。

2014年,休假期間在街上閑逛,買了草莓蛋糕和一束鮮花,天氣不冷不熱,泛涼的秋,想從小路回家,多走走路,聞一聞桂花香,卻不曾想遇見兩個飛車賊搶走女人的挎包朝我駛來,大概還有十米遠的時候,我從邊上撿了兩塊紅磚砸到騎手的頭盔上,摩托車頓時側翻。

我把蛋糕和鮮花放在一旁,一邊掏出電話報警一邊朝兩個小偷走去,被搶的女人也追了上來,準備拿回自己的包。兩個小偷傷得不是很重,皮肉之苦,很快從地上爬起來掏出榔頭朝女人砸去,我準備用腳踢掉其中一個人手上的武器,卻被另一個人砸傷了膝蓋骨。

兩人準備騎車逃跑的時候,摩托車應該是被損壞,紋絲不動,看兩人的樣子應該隻有十七八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怪不得要下死手,沒個輕重。

兩人拿着包棄車往小路跑去,我看着一旁的女人掩面哭泣,她取的錢全都在那個包裡,我知道一旦讓兩人逃走,這錢追回的幾率不會太大,隻好忍痛起身朝兩人追去。

三條街,我真該謝謝他們是跑的平路而不是階梯,最後還是抓到了那個拿着包的孩子。

隻是往後的日子,我的膝蓋每逢陰天下雨就會疼痛。

我不後悔,隻因我對陸顔說過,我要守護這一方百姓,我應該是做到的吧。

她,會為我驕傲嗎……

2015年,市面上爆火的毒.品白晶已肆虐在全國各地,霧城也一度陷入緊張氛圍。

3.12日,陵江渝州路發生無差别重大殺人案,死亡人數高達六名,重傷人數三名。

一個神志不清的男人揮動着砍刀在街上痛下殺手,其中一個小女孩隻有六歲,另外還有一位剛滿八十歲的大爺,一對正在籌備婚禮的戀人,還有在街上靠着一雙腿和嗓子,背着背篼叫賣糯米糍粑的大姐,以及一名環衛工人……

最後是街邊的群衆拿着長長的棍棒将其制服,面對警察的時候他瘋喊地大叫:“都去死吧!不給我白晶你們都要死!”

上頭的市局領導針對這一案件先是成立市專案組,但僅僅隻是抓獲了一批下遊分子,這些人根本沒資格接觸犯罪團夥的高層核心,對于我們來說,這是個巨大挑戰。

X集團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成為警方的眼中釘,但一直未能查到有用的線索。我隻聽人講起,這貌似與我們蕭家有關,與我的小叔蕭騰有關。

與九年前有關。

所有人不肯與我提起往事,我碎了一塊的記憶這些年也拼湊不起,藥吃了一罐又一罐,我嘗試過無數辦法。

催眠,夢境,甚至是窒息。

以自虐性的方式懲罰自己,睡眠糟糕得一塌糊塗。失眠的夜裡,感受軀體一點一點變冷,由内至外,它無聲細數我的罪過,痛得疲憊。

無助徘徊在湧浪即将覆沒的淺岸,快被沉入下去。

我快被溺亡,直到陸顔出現。

浮水終落攔腰一斬,她是渡載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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