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從劉耀口中另外得知了幾個關鍵的蹬貨點,行動組立刻下達指令,派出三十餘名警員前去開展抓捕任務。
就在蕭楠翊帶着同事到達指定位置後,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項景和幾個馬仔在酒吧裡晃悠,其中一個馬仔身上挎着腰包,眼神飄忽,坐到一個男人的旁邊,兩人在卡座裡竊竊私語,随後隻見馬仔把包裡的一小袋東西給了男人。
項景則是背對着兩人,百無聊賴地喝着酒,跟随音樂搖晃身子,怎麼看都像是個混子。
蕭楠翊緊皺眉頭,右手用力握緊,對着耳機說道:“各小組注意,準備行動!”頓時酒吧的音樂暫停,整個大廳的燈光全都亮了起來,一時間哄鬧聲四起。
馬仔見狀不對,準備想要逃跑,項景往嘴裡灌了口酒,看似想要逃跑,實則翹起腳,讓馬仔跑出卡座的時候被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馬仔趴在地上,一個個裝着白面的小塑封袋就這樣掉了出來。
幾個警員見狀直接将人按住上了拷,蕭楠翊邁着步子朝項景走去。
項景握着啤酒瓶,眼神凝固了一秒,随即恢複表情:“好久不……”
玻璃瓶碎在地上的聲音響起,蕭楠翊直接扣住項景的手把她壓在沙發上。
“喂!一見面你就這樣,是要幹嘛!”話語模糊不清,項景的臉貼在沙發座椅上,頭被蕭楠翊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你在做什麼?你在做什麼!”蕭楠翊紅了眼,看着項景的側臉。
項景不耐煩地啧了一聲:“我什麼都沒做,喝酒也犯法?”
蕭楠翊氣得胃疼,沒等項景繼續說話,直接架起她就往外面走。
“咱多少年不見了,你這身手是越來越好了啊……”項景出門後才小聲說着。
“閉嘴!待會兒進審訊室的時間足夠你好好說話。”蕭楠翊推她進車裡,随後關上門呼了口氣,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顫抖。
一輛輛警車燈光閃爍,整個刑警局大樓映得紅藍交織,項景被蕭楠翊親手押進局裡,經過走廊的時候與熊隐打了個照面,熊隐看着項景,停下腳步。
“這人怎麼回事?”熊隐視線轉到蕭楠翊身上。
“我懷疑她是唐子健手下的人,剛剛在酒吧她和一個馬仔正在蹬貨被我逮個正着。”蕭楠翊咬牙,雙眼淩厲地盯着項景。
項景翻着白眼癟嘴:“我什麼都沒幹,你可别冤枉人啊。”
“你還說,待會兒進去給我老實交代!”蕭楠翊氣不打一處來。
熊隐的目光徘徊在二人臉上:“押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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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椅上的人哈欠連天,她歎了口氣,頭仰在靠背上閉着眼睛小憩起來。
“這麼多年為什麼都不聯系我和阿舒。”蕭楠翊問道。
項景聳了聳肩:“有什麼好聯系的,能見面總是會見到,比如像……現在這樣?”
蕭楠翊咬着唇,目光如炬:“你可别跟我說你是自甘堕落,項景,你是警校的學生啊,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宣誓的時候嗎?”
“宣什麼誓啊?警校學生又怎樣?我姐死得不明不白,也沒見這些警察查出來個一二三,怎麼,當了幾年警察了不起啊?别對我說那些無聊的話,我不想聽!”項景嗆道,剜了一眼蕭楠翊。
“好,那我就跟你講點有用的。”蕭楠翊點着頭,拿着準備好的照片走過去重重拍在她面前的桌上。
“你在南陽幹的什麼勾當?為什麼你會跟在唐子健身邊做事?你給我說清楚!”
項景歪嘴一笑:“大佬,有冇搞錯,憑這幾張相片能證明什麼?我的正臉都沒有一張,你同我講這些,神經啊!”
蕭楠翊揚頭做着深呼吸,随後用手指着她:“你别以為你否定就可以混過去,項景我告訴你,這幫人喪心病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最好不要蹚這趟渾水!”
項景聽完後用手把照片全都抹走,零零散散的掉落在地上,發出翩響,她對上蕭楠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什麼唐子健,我就是個自甘堕落的人,行了吧?”
這時敲門聲響起,一大隊的同事在門口提醒:“蕭隊,熊組長說讓你去趟會議室。”
蕭楠翊應了一聲,彎腰拾起地上的相片,擦幹淨重新放回文件夾裡,沉默地看了項景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項景看着人離開,重重籲了口氣,雙手因被禁锢,隻能小幅度地敲在審訊椅上,發出叮叮咣咣的聲響。
整個屋子隻能聽見她自己細微的呼吸,突然門又被打開,兩名警員直接進來給她解開手铐。
“你可以走了。”
項景扭了扭酸痛的手,默然地起身走出審訊室,與正要去會議室的熊隐擦身而過,兩人視線交錯後面無表情呈反方向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