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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3章 從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開始的旅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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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梅林。”萊姆斯放松地說道。

【哈利連忙轉身,隻見說話的是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正在跟四個火紅頭發的男孩說話。】

“啧啧啧,”西裡斯竊笑着說,“他們會是誰呢?”

“韋斯萊一家。”萊姆斯回以一個微笑。

【他們每人都推着像哈利那樣的皮箱——他們也有一隻貓頭鷹。

哈利的心怦怦直跳,連忙推着車緊跟着他們。他們停下來,他也跟着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以便能聽見他們說話。

“好了,是幾号站台?”孩子們的母親問。】

“站台号從來沒變過,”西裡斯揚起眉毛說,“這個問題太傻了。⑦”

【“九又四分之三!”一個火紅頭發的小姑娘牽着媽媽的手,尖着嗓子大聲說,“媽媽,我能去……嗎?” 】

“金妮。”萊姆斯笑了。

【“你還太小,金妮,現在,别說話了。珀西,你走在最前頭。”

看上去年齡最大的那個男孩朝第9和第10站台中間走去。哈利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連眼也不敢眨,生怕漏掉了什麼——但正當那孩子走到第9和第10站台分界的地方時,一大群旅客突然擁到哈利前面,等最後一隻大帆布背包挪開時,那孩子竟然不見了。】

“你怕不是在開玩笑,哈利就不能交一次好運嗎?⑧”西裡斯問道。

【“弗雷德,該你了。”胖女人說。

“我不是弗雷德,我是喬治。”一個男孩說,“說實在的,您說您是我們的母親,可為什麼您認不出我是喬治呢?” 】

“這是不是有點奇怪?分不清自己的孩子什麼的。”西裡斯陳述。

“哦,我敢肯定她分得清他倆,”萊姆斯說,“這隻是韋斯萊雙胞胎最喜歡開的一個玩笑。”

【“對不起,喬治,親愛的。”

“開個玩笑,我是弗雷德。”】

“我有沒有說過我有多欣賞那對雙胞胎?”西裡斯大笑。

【這孩子說完就朝前走了。他的孿生兄弟在背後催他快點。他想必聽了他的話,因為他一轉眼就不見了——可他是怎麼做的呢?

這時第三個兄弟邁着輕快的步子朝隔牆走去——他剛要走到——突然,也不見了。

沒有别的辦法。

“對不起。”哈利對胖女人說。

“喂,親愛的,”她說,“頭一回上霍格沃茨吧?羅恩也是新生。”她指着最後、也是她最小的兒子說。

這孩子又瘦又高,顯得笨手笨腳,滿臉雀斑,大手、大腳、長鼻子。】

他們倆又笑了:“這真是活靈活現的描述。”

“哈利真的很善于觀察,不是嗎?”萊姆斯驕傲地說。

【“是的,”哈利說,“問題是——問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

“該怎麼去站台是嗎?”她善解人意地說,哈利點點頭。】

“我真高興總算有人幫助他了。”萊姆斯說。

【“别擔心,”她說,“你隻要照直朝第9和第10站台之間的隔牆走就是了。别停下來,别害怕,照直往裡沖,這很重要。要是你心裡緊張,你就一溜小跑。走吧,你先走,羅恩跟着你。”】

“謝謝!”他們齊聲說,“終于,哈利的一些事情開始走上正軌了!⑨”

【“哦——好吧。”哈利說。

他把小車掉過頭來,眼睛拼命盯着隔牆,它看起來還很結實呢。

他開始向隔牆走去,一路上被擁向第9和第10站台的旅客推來搡去。哈利加快腳步,準備直接沖進票亭,那樣他就麻煩了——他彎腰趴在手推車上,向前猛沖——眼看隔牆越來越近——僅一步之遙——他已無法停步——手推車也失去了控制——他閉着眼睛準備撞上去——】

“什麼事也不會發生的。”西裡斯笑得合不攏嘴。

【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繼續朝前跑着……他睜開了眼睛。

一輛深紅色蒸汽機車停靠在擠滿旅客的站台旁。列車上挂的标牌寫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十一點。哈利回頭一看,原來是隔牆的地方現在竟成了一條鍛鐵拱道,上邊寫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他成功了。】

他們倆都歡呼起來。

【蒸汽機車的濃煙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上空缭繞,各種花色的貓在人們腳下穿來穿去。在人群嗡嗡的說話聲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雜聲中,貓頭鷹也刺耳地鳴叫着,你呼我應。

頭幾節車廂已經擠滿了學生,他們有的從車窗探出身來和家人說話,有的在座位上打鬧。】

他們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本該是莉莉和詹姆向他展示這一切——本該是他的父母帶他去買他的第一根魔杖——本該是他們撫養他長大并确保他擁有應得的幸福童年。

【哈利在站台上推着小車朝前走,準備找一個空位子。他走過時,一個圓臉男孩說:“奶奶,我又把蟾蜍弄丢了。”

“唉,納威呀。”他聽見一個老太婆歎氣說。】

西裡斯停下了閱讀——他為納威感到一陣痛苦。他是另一個本該由父母陪伴着長大的孩子……

【一個留着駭人長發绺的男孩被一些孩子圍着。

“讓咱們也見識見識,李,快點。”】

“那一定是李·喬丹。”萊姆斯感歎。

“你認識他?”西裡斯問。

“他是弗雷德和喬治最好的朋友,”萊姆斯回答,“你還記得嗎?開學時我們為哈利和其他人送行時見過他。”

西裡斯想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哦,你是指那個跟哈利說‘這條狗真不賴’的孩子?”⑩

“就是那個。”萊姆斯再次咧嘴一笑,然後靠在椅子背上,等待西裡斯繼續讀下去。

【那個孩子把抱着的盒子打開,裡邊露出一隻毛茸茸的長腿,吓得周圍的孩子們叽哇亂叫,直往後退。

哈利從人群中擠過去,在靠近車尾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包廂。他先把海德薇放上去,然後連拖帶拉地把他的皮箱朝車門口搬。他想把皮箱搬上踏闆,可是一點兒也擡不起來。他試了兩次,箱子都重重地砸在他的腳上。】

“你也這麼幹過。”西裡斯随口說道。

“不,”萊姆斯翻着白眼說道,“是你把它砸到我的腳上的。”

“好吧,算你赢了。⑾”西裡斯說。

【“要幫忙嗎?”說話的正好是他在闖檢票口時碰到的那對火紅頭發孿生兄弟中的一個。

“是的,勞駕搭把手吧。”哈利氣喘籲籲地說。

“喂,弗雷德,快過來幫忙!”

有孿生兄弟幫忙,哈利總算把箱子推到了包廂角落裡。】

“真是好孩子。”西裡斯說。

【“多謝了。”哈利說,一邊把汗濕的頭發從眼前掠開。

“那是什麼?”孿生兄弟中的一個突然指着哈利那道閃電形傷疤說。】

“那什麼也不是。”萊姆斯呻//吟着。

【“哎呀,我的天哪,”孿生兄弟中的另一個說,“莫非你是——?”

“他是……”孿生兄弟中第一個說話的說,“你是不是?”他又問哈利。

“是什麼?”哈利問。

“哈利·波特。”孿生兄弟異口同聲地說。

“哦,他呀。”】

“‘哦,他呀’,”西裡斯笑了,“他甚至反應不過來自己是誰。”

“哼,你還指望些什麼?”萊姆斯用一種意想不到的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德思禮隻叫過他‘小子’或者‘你’,記得嗎?他已經被關在一個小地方很久了,大腳闆。”

這抹去了西裡斯臉上的笑容。

【哈利說,“我是說,不錯,我就是。”

兄弟倆呆呆地盯着他看,哈利覺得臉都紅了。】

“莫麗沒教過他們一直盯着别人看很不禮貌嗎?”萊姆斯問。

【這時從開着的車門口傳來一陣喊聲,使哈利如釋重負。

“弗雷德?喬治?你們在車上嗎?”

“就來了,媽媽。”】

“至少他們還蠻聽話的。”

【孿生兄弟最後看了一眼哈利,就跳下車去了。

哈利靠窗口坐下,半遮半掩。他能看到站台上紅頭發的一家人,也能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

“真是我的好男孩!”西裡斯喜氣洋洋地說。

【孩子們的母親正掏出一塊手帕。

“羅恩,你鼻子上有髒東西。”

最小的一個正要躲閃,卻被母親一把抓住,替他擦了擦鼻子尖。

“媽媽——放開我。”他掙脫了。】

他們都哼笑了一聲。

【“好哇,羅恩,你這個小鬼頭,鼻子又碰灰啦?”孿生兄弟中的一個說。】

“我每過一秒都越來越喜歡這對雙胞胎。”西裡斯咧嘴笑着。

【“住嘴。”羅恩說。

“珀西呢?”他們的母親問。

“他來了。”

他們遠遠看見他們的哥哥大步朝這邊走來。他已經換上了他那件飄飄擺擺的霍格沃茨黑色長袍。哈利發現他的胸前别着一枚金紅色的徽章,上面有一個字母P。】

“聽起來像是個級長。”西裡斯皺起鼻子評論道。

“級長怎麼啦?”萊姆斯問。

“級長是敵人!”西裡斯鄭重其事地回答。

“你知道我也是一名級長吧,還是你忘了?”

“你不算。”

“閉嘴,讀書!”

“我不能一邊閉嘴一邊讀書!”

“西裡斯——”

“好了好了,你可以不用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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