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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2章 最糟糕的生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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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歲時,居然在中了伏地魔的咒語之後幸存下來。伏地魔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黑巫師,大多數巫師都不敢提到他的名字。哈利的父母就死在這個黑巫師手下,可是哈利大難不死,隻留下了這道閃電形傷疤。而且,不知怎的,好像自那個惡毒的咒語在哈利身上失靈之後,伏地魔的法力就被摧毀了。

所以,哈利是由他的姨媽和姨父養大的。他在德思禮家住了十年,一直搞不懂他為什麼能在無意中導緻一些古怪的事情發生,因為德思禮一家隻說他的父母死于車禍,他的傷疤也是在車禍中留下的。】

西裡斯死死地攥緊拳頭,他對德思禮一家的怒火又開始沸騰了。他不得不使勁咬着舌頭克制住自己站起來沖到他們面前“自我介紹”的想法……永久性的那種。

【一年前,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寫信給哈利,他才了解到自己的身世。他上了魔法學校,在那裡他和他的傷疤赫赫有名……可現在學年結束了,他回到德思禮家過暑假,他們卻把他當成一條在邋遢地方打過滾的狗來對待。】

除了斯内普,所有人都顯得怒不可遏。“我仍然無法相信哈利被這種人養大後還能如此優秀。”米勒娃驚訝地說。

【德思禮一家忘記了這一天恰好是哈利的十二歲生日。】

“什麼?!“莫麗憤怒地尖叫着,“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他?”然後她轉向她的丈夫,問道:“麻瓜難道就沒有法律來制止這種行為嗎?”

亞瑟看上去和西裡斯一樣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說:“有,但我認為這些麻瓜才不關心什麼法律。”

“嗯,他們最好還是關心一下,”唐克斯說,交叉起她的手臂,“否則我們一定會親自去‘探望’他們——我學到了一些新的惡咒,并且一直渴望試驗一下。”

西裡斯笑着說:“我也知道一些很實用的,咱們到時候一起去。”

在他們開始讨論起複仇計劃之前,萊姆斯決定繼續讀下去——盡管他也很想補充一些自己的建議。

【當然,哈利也沒有寄予多麼大的希望,他們從來不會送他什麼像樣的禮物,更别提生日蛋糕了——但是,完全忘掉未免……】

“這太可怕了。”亞瑟因這些麻瓜對待自己家人的方式感到厭惡,對于韋斯萊一家來說,家人就是一切。

“哦,哈利,梅林啊……”莫麗靠在她丈夫的肩膀上難過地說,後者緊緊地擁着她。

西裡斯怒視着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隻能說:“這個我們以後再談。”

“但是明年夏天我們不能再把他送回那所房子了!”莫麗喊道,大多數人點頭表示贊同。西弗勒斯皺眉看着這本書,因為心中突然湧現的對這個小男孩的少許同情感到很不自在。

“我理解你們所有人的感受,”阿不思悲傷地說,“但是我們隻能在故事結束後再談這個。”

【正在這時,弗農姨父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都知道,今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什麼?”西裡斯的下巴掉了下來。

“他們總算記起來了。”唐克斯抱怨道。

“我怎麼覺得他們說的不是哈利的生日呢?”萊姆斯痛苦地問道。

【哈利擡起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我可能會做成平生最大的一筆交易。”弗農姨父說。】

“這個混蛋!”西裡斯怒不可遏,“我打賭他這麼說隻是為了讓哈利燃起希望然後再狠狠打擊他!”

【哈利低下頭繼續吃面包片。當然啦,他怨忿地想,弗農姨父是在講那個愚蠢的晚宴。他兩星期來張口閉口說的都是這件事。一個有錢的建築商和他的妻子要來吃晚飯,弗農姨父希望那人能訂他一大筆貨(弗農姨父的公司是做鑽機的)。

“我想我們應該把晚上的安排再過一遍,”弗農姨父說,“八點鐘大家應該各就各位。佩妮,你應該——?”

“在客廳裡,”佩妮姨媽應聲說,“等着親切地歡迎他們光臨。”

“很好,很好。達力?”

“我等着給他們開門。”達力堆起一副令人惡心的做作笑容,“我替你們拿着衣服好嗎,梅森先生和夫人?”】

唐克斯開始幹嘔,斯内普盯着這本書,看起來像是生了重病:“這種鬼話也有人相信?”①

【“他們會喜歡他的!”佩妮姨媽欣喜若狂地說。

“好極了,達力。”弗農姨父說。然後他突然轉向哈利:“那麼你呢?”】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裝傻,德思禮,”西裡斯威脅道,“但是他有名字!”

【“我待在我的卧室裡,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假裝我不在家。”哈利聲調平闆地回答。】

“他……他12歲的生日就是這麼過的?”莫麗哭着喊道,眼裡含着淚水,“假裝自己不存在?!“

“太可怕了!”唐克斯大聲喊道,“怎麼會有人這麼冷酷無情?!“

西裡斯看起來準備施咒讓德思禮一家被所有人遺忘,他把魔杖緊緊地握在手中,然後寫了一張紙條,提醒自己要在哈利下一個生日時把他寵到天上。

【“不錯。”弗農姨父惡狠狠地說,“我将把他們帶到客廳,引見你——佩妮,并給他們倒飲料。八點一刻——”

“我宣布開飯。”佩妮姨媽說。

“達力,你要說——”

“我領您上餐廳去好嗎,梅森夫人?”達力一邊說,一邊把他的胖胳膊伸給那位看不見的女士。

“多标準的小紳士!”佩妮姨媽吸着鼻子說。】

“真有趣,”唐克斯說,“有那麼一會兒,我還以為她在說哈利呢。“

除了斯内普,每個人都因為這句話竊笑起來。

【“你呢?”弗農姨父兇巴巴地問哈利。

“我待在我的卧室裡,不發出一點聲音,假裝我不在家。”哈利無精打采地說。】

西裡斯和莫麗看起來還有幾秒鐘就要忍不住謀殺德思禮了,西弗勒斯,另一方面,對哈利的童年和自己的童年如此相似而再次感到不安。阿不思看起來極度内疚,因為是他決定了把哈利留在那個完全無視他的家。

“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莫麗現在完全是放聲哭泣了。

【“對了。現在,我們應該在餐桌上說一些贊美的話。佩妮,你有什麼建議嗎?”

“梅森先生,弗農跟我說您高爾夫球打得棒極了……梅森夫人,請告訴我您的衣服是在哪兒買的……”

“非常好……達力?”

“這樣行不行:‘梅森先生,老師要我們寫一寫自己最崇拜的人,我就寫了您。’”】

唐克斯和亞瑟發出了被嗆住的咳嗽聲,西弗勒斯和米勒娃齊齊懷疑地盯着書。西裡斯忍不住笑開了:“饒了我吧!正常人會相信這是‘贊美’嗎?你得多厚臉皮啊。”②

【這可讓佩妮姨媽和哈利都無法承受。佩妮高興得眼淚直流,緊緊摟住了兒子。哈利則把頭藏到了桌子底下,怕他們看到他大笑的樣子。】

“很明顯她信了。”斯内普翻了個白眼說。

“她不算,”唐克斯說,“她已經夠厚臉皮的了。“

【“你呢,小子?”】

“哈利!”西裡斯大叫道,吓了所有人一跳,“他有名字!叫他的名字!這要求很過分嗎?”③

【哈利直起身,努力繃住臉。

“我待在我的卧室裡,不發出一點聲音,假裝我不在家。”】

“你知道嗎,我想他直到現在也還記得!”西裡斯咆哮道,“梅林,如果他不得不忍受這種要求,難怪他這麼不自信。”

莫麗繼續哭泣,想着這樣一個可愛又體貼的男孩在自己生日的那天遭到了多麼不公正的待遇。

“假裝他不在家?”萊姆斯搖着頭問道,“這在理論上似乎行得通,但我們說的可是哈利·波特。哈利可以按他所想地假裝,但不知何故,總會發生一些事情讓他特别,呃,顯眼。”

“太不幸了。”斯内普低吼道。

【“這就對了。”弗農姨父用力地說,“梅森夫婦根本不知道你,就讓這種情況保持下去。佩妮,晚飯之後你領梅森夫人回客廳喝咖啡,我将把話題引到鑽機上。要是走運的話,在十點鐘的新聞之前我就可以把簽字蓋章的協議拿到手。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能選購馬約卡島的别墅了。”

哈利并不怎麼興奮。他不認為德思禮一家到了馬約卡島就會比在女貞路多喜歡他一點兒。】

亞瑟把妻子摟得更緊了。他不在乎西裡斯或其他人說什麼,就他和莫麗而言……哈利就像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他實在受不了聽到哈利被這樣對待。

“我懷疑他們壓根兒就不會把他帶過去。”西裡斯啐了一口。

【“好——我去城裡取達力和我的禮服。你呢,”他對哈利吼道,“不要在你姨媽洗衣服的時候去礙手礙腳的。”

哈利從後門出來。外面天氣晴朗,陽光燦爛。他穿過草坪,一屁股坐在花園長凳上,壓着嗓子唱了起來:“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親愛的哈利。”莫麗難過地小聲嘀咕。

現在連米勒娃都開始流淚了,她不知道哈利不得不經曆這種事情。一想到一個小孩子在生日那天隻能孤獨地自己為自己唱歌,她的心就要碎了。“這簡直太令人傷心了。”她掏出手帕邊擦眼淚邊喃喃自語。

“我覺得我的生日随着我的長大越來越像一場災難,”西裡斯雙手捂着臉說,“起碼我的父母這麼認為。”他的心情因為書上的每一句話變得越來越糟。再一次的,當初抛下哈利去追蟲尾巴的沖動決定又蹦出來狠狠地甩了他一記耳光——隻是因為受這個決定所苦的是哈利。

【沒有賀卡,沒有禮物,今晚他還要假裝自己不存在。他悲傷地注視着樹籬。他從沒有感到這樣孤獨。他分外想念他最好的朋友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傑,勝過想念霍格沃茨其他的一切,甚至包括魁地奇球。可他們好像一點兒也不想他。整個暑假誰都沒有給他寫信,羅恩還說要請哈利去他家做客呢。】

“什麼?!“萊姆斯驚訝地喊道。

“這是怎麼回事?”西裡斯盯着亞瑟和莫麗喊道,“他們沒給哈利寫信嗎?”

“他們在霍格沃茨共同經曆了那麼多……擊敗巨怪、深入禁林以及其他所有!然而在那之後……他們連一封信都沒寫?”唐克斯問。

“他們三個就像我們掠奪者曾經那樣親密,”西裡斯難以置信地說,“我真不敢相信。”

“那不是真的!”莫麗生氣地說,“羅恩每天一回到家就給哈利寫信,但他從來沒有收到過一封回信。“

“據我們所知,”亞瑟為自己的兒子辯護道,“有人在攔截哈利的信件。”

“再問一遍,什麼?!“萊姆斯喊道。

“為什麼?”米勒娃問道,“那時候又不像現在……他又不會寫什麼食死徒可以利用的秘密情報。”

“也許你讀下去,”斯内普惱火地說,“我們就會知道的。”

在萊姆斯繼續讀下去之前,他們都不滿地看了斯内普一眼。

【一次又一次,哈利差點兒要用魔法打開海德薇的籠子,讓它捎封信給羅恩和赫敏。但這太冒險了。未成年的巫師是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哈利沒有把這個規定告訴德思禮一家,他知道,這家人隻是害怕他把他們全變成金龜子,才沒有把他和魔杖、飛天掃帚一起關進樓梯下的儲物間裡。】

“他們不會真的那樣做吧……”莫麗說,雖然她聽起來很不确定。她擡頭看着其他人,問道:“他們會嗎?”

“我不會感到驚訝的,”西裡斯閉上眼睛,憤怒地咕哝道,“拜托!他們以前就是這麼對他的,不是嗎?把他鎖在儲物間裡,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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