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flag大神,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組織茶話會的時機。
鬼殺隊成員的空閑時間總是跟随任務決定,加上神木禮的訓練強度不時提升一個高度,适應也需要時間。
有幾次禮甚至累到吃飯時握不住筷子,腦袋沾到枕頭就陷入深眠。
不過,盡管這段時間禮每天的訓練滿滿,但卻并不枯燥。不死川、富岡、兩個宇髄、甚至是完全陌生的伊黑先生都陸續來找過她。
據她觀察,不死川和富岡最開始的目的都是想要親身感受童磨的招式。不過,在她表示現在的實力不濟後,他們倒也沒有糾纏。
富岡自那之後便很少再來,出于直覺,禮感覺是因為不願打擾她訓練。但是,親眼見過富岡冷若冰霜的臉後,她也不太敢确定是不是因為失望什麼的原因。
啊!富岡先生與她想象得也相差太大了吧!怎麼都不說話啊!
形成明顯對比的就是不死川,那之後常常跑來找神木禮,還對她的訓練“指指點點”。
最開始,不死川十分“嫌棄”禮的實力,催促着她盡快提升,好好保住小命。
後來嘛,則是盡全力拐着彎告誡她“不能急于求成”、“一切量力而行”這樣不太符合他性格的話。
至于還有伊黑先生嘛,講實話,禮直到現在都不清楚他的目的。
這位遮住下半張臉,帶着一條小蛇的蛇柱不怎麼和她說話,也感覺不到他厭惡或喜歡的情緒,顯得很是神秘。
至于兩位宇髄先生嘛,是跑的最勤的兩人。
該說不說,這邊的「宇髄」好像找到了樂趣,總是變着法假裝同位體前來試探。盡管每次都被一眼識破,他也樂此不疲。
自家的宇髄先生好像完全忘記了禮“假小孩兒”的身份,真的把她當成晚輩來照顧。
任務間歇時,宇髄時不時帶回點當地流行的伴手禮,如精緻華麗的折扇、色彩鮮豔的信箋、保佑平安的禦守等等。
摸着良心講,宇髄的審美過于合神木禮心思了,拒絕這些禮物時她真的感到了久違的心痛。
不過宇髄完全不接受禮物被退回,并且搬出了“長者賜,不可辭”、“東西他用不了、退不掉”、“這個世界的工資也帶不回去”等等說法。
算了,反正回去後就能打開系統背包,到時候她就能給宇髄先生回禮了。
這之後,宇髄先生竟然還專門定做了幾套風格款式不盡相同的服飾給禮。而且,居然十分合身。
不過,因為訓練不方便,這些服飾倒是有些落灰。
面對甚爾君“又多個爹”的調侃,神木禮堅定反駁!
都說了,自己實際年齡比五條悟大很多!甚至比宇髄先生也大很多!
至于為什麼宇髄先生這樣照顧自己?神木禮摸摸頭發,神色變得古怪。
因為刻意訓練,神木禮體内的木屬性元炁整日保持超高活性,進而刺激新陳代謝,指甲與頭發長得飛快。
眼看着她從妹妹頭變成披肩發,宇髄先生便随口問了一句要不要他幫忙剪頭發。
這種小事,神木禮自然婉拒,臉上也帶了些驚訝。
誰料到,看見她的反應後,宇髄先生更加驚訝,“之前不都是煉獄給你剪的頭發嗎?不要勉強自己。”
在禮沒闖出名頭時,他曾經聽杏壽郎誇獎過自家弟弟妹妹懂事,家務操持得井井有條,對此杏壽郎自豪又失落。
但每次幫弟弟妹妹剪頭發時,杏壽郎又深深感覺到兄長的責任,感受到弟弟妹妹的依賴。
一字不落聽完宇髄先生的講述,神木禮尴尬到腳趾抓地。
這些事情嘛,确有其事。
神木禮雖然并非姐姐那種頂級傀儡師,但足以稱一句心靈手巧。剪頭發這種事情自然手拿把掐。
但是,從渾渾噩噩狀态下清醒過來後,她并沒有特意與兄長提這些小事,放任自己沉溺這種家人的親昵。
太幼稚了啊!總感覺在宇髄先生心裡的印象更加不靠譜了,啊喂!
更加戲劇的是,門在這時突然被敲響,來人恰巧是第一次來見禮的「煉獄杏壽郎」。
麻木着一張臉,神木禮趕緊請人進來。看着那張毫無異樣的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難過。
這邊他耳朵的問題比兄長的還要嚴重嗎……
「杏壽郎」來次是為了表達感謝。因為神木禮的修書一封,「千壽郎」振作不少,開始嘗試走出自己的道路。
這真是個好消息,神木禮發自内心的高興。
這邊的熘火夫人去世更早,槙壽郎也更早消沉,「千壽郎」比弟弟更加缺乏自信。出于擔憂,神木禮将弟弟找到自己道路的經過講給了「千壽郎」。
同位體能做到的事情,一定能給「千壽郎」足夠多勇氣與信心吧。
“父親對「千壽郎」的不認可影響極大,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小禮!”
厚實的手掌觸及肩膀,熟悉的溫度讓神木禮恍惚。
熱烈、坦誠、直白的認可直沖心底,神木禮内心别扭的掙紮完全消失不見。看着那雙滿是純粹喜悅的雙眸,她卻控制不住生出幾分難過。
兄長大人一直認為隻要成為炎柱就能得到認可,父親也會重新振作起來。可眼前的人已經證明,這完全行不通。
成為炎柱那天迎來父親的打壓話語,是否比之往常更加刺痛心髒?
「兄長」啊,現如今在您堅定信仰下的一絲不安究竟又是什麼呢?
“小禮!”
是「杏壽郎」要交代什麼的語氣,神木禮調整好心緒,微笑洗耳恭聽。
“你們剛才在說剪頭發的事情吧?唔姆!包在我身上!”
“诶!?等!等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
結果,還是接受了這獨特的道謝行動。
沒辦法啊,那樣真誠的眼神要怎麼拒絕嘛。
“哎呦!”
分神間,神木禮躲閃不及,結結實實挨了甚爾君一拳,登時捂着臉痛苦面具。
“别擋着,給我看看!”
急促嚴肅的呵斥讓禮下意識松開手,側過頭配合,餘光瞥見手掌沾染到的血迹暗叫不妙。
劇痛隻是一瞬間,接下來就是半張臉直接麻木,根本感受不到流血。
操縱着元炁止住血,神木禮打量一眼甚爾君的神情,推測出傷勢不重後扯了扯嘴角,“甚爾君啊,下手太重了啊。”
“呵,戰鬥分神?我看你是想找死。這次算你好運,走,回去處理。”
自認理虧,神木禮頂着身後黑沉沉的眼神回蝶屋。
第一次這麼早往回走,神木禮捂着臉不自在地念叨:“哈,這也是難得的休息時間嘛。反正第一階段訓練很成功,暫時我都不用擔心小命不保。”
伏黑甚爾冷哼,一句話堵死,“呵,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