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蓉見劉渡過來,滿臉笑容的走上去問道:“三殿下可是很久沒來過我這時興殿了,今日什把三殿下給吹來了?”
劉渡見陳貴妃後禮貌的行了禮滿臉正經的說道:“陳貴妃萬福,本宮今日是過來祝賀貴妃生辰,順便帶寒兒回府。”
“三殿下這就回府了嗎,不多坐會嗎?”陳羽輕迫不及待的跟劉渡說話,試圖想讓他多看自己幾眼。
劉渡并未講話,隻是轉身看了一眼坐在席上一聲不吭的尤蘇寒。她并沒有看向他,隻是低着頭喝茶,試圖掩飾着什麼。他擡眼看着尤蘇寒,徑直走到尤蘇寒身旁抓起她的手冷冰冰的問道:“就離開這麼一會,怎麼就把自己傷成這樣?”
尤蘇寒見他問話也毫不掩飾的回道:“殿下,這就是小傷,無礙,羽輕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劉渡表情冷漠的看着滿臉不屑的陳羽輕,聲音冰冷的問道:“陳小姐何故傷我側妃?”
劉渡陰深冷漠的表情讓坐在旁邊的尤蘇寒也吓得有些發愣,她原本隻是想陳羽輕那麼在乎劉渡,定會害怕在劉渡面前失了端莊溫柔的印象。
“我……我不小心弄到的,再說……再說她還把我弄傷了呢。”陳羽輕看着劉渡咄咄逼人的表情說話吞吐,她從未見過他如此嚴肅陰冷的模樣,以前頂多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現在的他讓她有些不寒而栗。
尤蘇寒見狀趕緊起身拉住劉渡笑盈盈的說道:“我們都不是故意的,陳姑娘也有受傷,算是扯平了,殿下不要跟小姑娘計較。”
劉渡轉身盯着陳羽輕語氣冷淡說道:“我不希望有下次。”然後便轉頭看着陳蓉躬身行禮道:“我的側妃是在貴妃宮裡受的傷,說到底還是貴妃宮裡的過失。偌大一個時興殿連一個倒水的宮婢都沒有豈不是贻笑大方。寒兒在我府上我連她拿個針線都怕她受累,怎麼到了宮裡是來做客的,反倒做起下人的活計?”
“三殿下誤會了,這綠茵恰巧帶他們去膳房了,這我想着尤娘子以前也不是什麼大家小姐,應是會比她們能幹一些,這才麻煩尤娘子倒了一下水。”陳蓉看似帶有歉意的解釋,但是言語之間還是不忘挖苦一下尤蘇寒。
“貴妃以後宮裡若是沒有下人服侍,不必麻煩寒兒,大可差人來找本宮過來幫你們端茶倒水,我定會前來幫你們把茶水泡好,親力親為。本宮是甯願自己累些也不願意寒兒做一絲活計的。”
“三殿下說笑了,絕沒有下次。”陳蓉啞然失笑,她沒想到劉渡這麼一個冷冰冰的人,今日竟然會如此護着尤蘇寒,真是大開眼界了。
陳羽輕聽到劉渡如此護着尤蘇寒,心下早就醋海翻波了。她惡狠狠的瞪着尤蘇寒,恨不得此刻從她身上撕咬下一塊肉來。從小她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尤蘇寒出現以前,劉渡雖對她不算熱絡,但好歹說話彬彬有禮,從未像今日這般拒人于千裡之外過。若不是她的出現,劉渡娶她是遲早的事情,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劉渡冷眼掃過陳羽輕,走到尤蘇寒身旁拉着她的手看着陳蓉一本正經說道:“今日本宮先帶寒兒回府,貴妃繼續,希望劉渡今日沒有掃了大家的興緻。”說着就拉着尤蘇寒往外走去。
陳羽輕氣不過起身跑到劉渡身後大聲喊道:“三殿下就這麼着急回府嗎?”
“嗯,着急回去傳宗接代!”
陳羽輕聽到劉渡的話臉色氣得發青,這句話若是從旁人嘴裡說出來就算了,偏偏是劉渡。他平時甚少言語,就算是說話也隻是冷言帶過。今日在時興殿她聽到劉渡說的話加起來比她認識他這麼久加起來的都要多得多。她眼淚在眼圈打滾,拿起手中的杯盞扔到地上氣憤罵道:“輕浮!”
“陳羽輕,這可不是陳相府,你在我母妃的生宴上發什麼瘋!”劉荇看着陳羽輕氣憤的站了起來,指着陳羽輕就是一頓呵斥。
陳羽輕轉身看着陳蓉忽然大哭道:“姑姑……你瞧見沒,他們實在太過分了!”陳蓉見狀長歎了口氣安慰道:“我讓人先送你回府吧,别哭了啊,讓人笑話。”說完就讓綠茵差人送回了陳羽輕。
好好地一場生宴,從兩個人的離席開始,漸漸步入正題。大家有說有笑,好像剛剛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