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錯!”說着那人就想上手摸虞初的臉,好在虞初假裝光亮刺眼往後躲了躲,那男子這才掃興的把不安分的手又放了下來。
“你趕緊的吧,還有這些個心思呢!”旁邊的同伴催促着,這人才又往前走了幾步一一将後面幾個姑娘臉上的黑布全都摘了。
“這批都還可以,你看看那個,冷豔傲絕,絕對的尤物。”
極風娘子雖說被人這麼打量着自己很不高興,但如今也隻能先忍着。
“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美人,雖說眼前這有幾個确實是驚豔的,那也不是你我能染指的。要是被上面知道,少一兩根手指那也是一句話的事情,你還是小心謹慎一些吧。”
那人聽了同伴掃興到極緻的話滿臉的不悅,他又多看了幾眼那幾個姑娘,無奈搖頭。這樣的絕色,偏偏自己無緣。
虞初一等人被二人帶去梳洗打扮後來到了吃飯的地方,隻是令她們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給她們十二個人隻上了兩盤瓜果放在桌上。
“這就是你們的晚飯,趕緊吃了跟我走。”
“連吃飯都要催,再說這些東西哪裡能吃飽!”坐在虞初旁邊的姑娘低着頭小聲嘀咕,隻是沒想到那兩人品行雖看着不怎麼樣,耳朵倒是挺好使的,連這麼小聲的話都被他們聽進去了。
“姑娘,在這裡你還真就不能挑三揀四的。這是我第一次聽見這話,我想也是最後一次聽見這些。下次要是你們誰再說這些,怕是一兩日連這些瓜果都要沒了。不是我人輕官威重,而是上面特地吩咐了,不能讓你們吃太飽。誤了纖細身材。”
虞初心裡冷笑:“是怕我們吃太飽有力氣跑吧!”
剛剛說話的姑娘哪裡還敢再抱怨,拿起桌上擺好的筷子和衆位姑娘們一起有條不紊的吃着桌上這寒碜的兩盤“晚飯”。
傍晚剛過,接臨飯點。幾個姑娘草草解決了自己的晚飯就被他們二人帶到船頭排排站好。這時一個拿着桃花帛扇比她們都要大上一些的女子,腳步沖忙的小跑到她們跟前。拿着扇子就指着那兩個人責怪起來。
“你看看時辰,都好幾個大人上了船了,你這人才剛給我帶過來。哪裡還來得及交代什麼事情,真是的,平日裡做事就磨磨蹭蹭的,多少次了,還這樣!”
“曹娘你也别惱,我要是不讓她們多費點時間洗幹淨了過來,你也敢讓她們去服侍那些大人嗎。都是給主子做事的,脾氣可别再這麼急了。”說着那人就将手裡的名冊給了曹娘,二人完事就下去了,也不理會這邊還要發生什麼,隻與他們無關。
那二人走後,曹娘從她們跟前一一看了過去。拿着帛扇就随意指了幾個姑娘讓她們先站到旁邊,等到後面來了個比她們稍大的婢女帶着她們先走了。具體去了哪裡虞初不知道,因為她還沒被點上名,和極風娘子一樣,依舊站在船頭吹着涼飕飕的風。
“你多大了?”曹娘走到韓白裡跟前,從頭到腳反複打量了好幾遍。見她畏畏縮縮的不敢回話,又放慢語調又問了一遍。
“回曹娘的話,我今年剛滿十五,叫韓白裡。”
曹娘滿眼欣喜的看着眼前這個滿臉局促的姑娘:“膽子雖不大,好在機靈,也算是個好苗子。你先出來,等會跟着我走。”
韓白裡哪裡舍得平日裡相處的姐姐們,回頭又望了望她們,遲疑的一直沒有移動腳步。最後還是虞初使眼色讓她聽話,這才蠻不情願的往曹娘那邊站了過去。
“這船上,成日裡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也不必搞的像生離死别了。隻是自此,你們都隻能靠自己的本事在這船上生存。旁的都是虛的,要想過得好,要把自己的真本事拿出來讨得大人們歡心才是正理。”曹娘見過太多的姑娘,韓白裡的那點遲疑早被她看在眼裡。她看着站在最前排的那個姑娘若有所思的走到她的身旁,“你又叫什麼?”
“回曹娘話,我叫元貝貝!”
“元貝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