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躺在裡面,劉渡關好門後她就着急問道:“你站門口那麼久做什麼的?”
劉渡淺笑:“沒什麼,就是讓小丫頭給你拿個衣裳過來。”
“希白呢,怎麼你隻一人就過來了?”
虞初想問這段時間他失蹤的事情,可又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關心他,旁敲側擊的随口問起了希白。
“他有别的事情做,跟萬塵安在一起呢!”
劉渡邊說話邊撿起地上的布料,好好疊好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劉渡走到床邊,把被子往裡面挽卷了幾下,然後自己坐在空白的床沿上:“還想問什麼?”
“沒什麼好問的了,等裙子到了我就回去。”
“你非要回去?”
“我好不容易查到這裡了,我不想功虧一篑。更何況這船上大多都不是自願過來的,我不想袖手旁觀。”
虞初說出這話劉渡倒是一點不奇怪,這确實是她做的出來的事情。盡管自己心裡不想她卷進這樣腌臜的事情,可事實就是,他拿她沒有半點法子。
“既然如此,我就先跟你一起解決這裡的事情。”
“你跟我?”
虞初不知想到了什麼不禁笑了一下:“你怎麼留下來?”
“這船上流連忘返的公子那麼多,想來也不缺我這一個!”
“堂堂王爺留戀煙花之地,傳出去名聲都丢盡了!”虞初左想右想還是覺得不妥,她一下子坐了起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上來的這船?”
“我還不至于蠢到用真實身份過來,是不是,元珍珠?”
虞初斜眼瞪了一下劉渡:“你一個流落在外的王爺,還有閑錢來這裡。我可是聽說這船上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來的。”
你未免也太操心了,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辦法。劉渡神秘的淺笑了一下,見虞初不買賬又哄道,“好啦好啦,你之前陪我辦公時不就知道我在外面已有不少置業。其實我在之前就注意到了這個琉璃江了,在七年前就買下了這邊的很多商鋪,包括現在這邊最大的錢莊也是我的人。”
“就為了來這船上看美色!”
“你……”劉渡覺得虞初不經意吃醋的樣子像個鼓氣的包子,盡管自己已經解釋的很利落了,她還是會時不時的嗆自己一口悶氣。
“偶爾會來一趟,不過是走走過場。”劉渡說話時注意着虞初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見她越是冷臉,自己愈發得意。
“那……”虞初剛問話,門口就又有人敲門。虞初警惕的閉口讓劉渡去看什麼情況。
“公子啊,你剛剛要的幹淨衣裳曹娘我拿來了!”
“曹娘?”
虞初皺眉,劉渡想要開門,她連忙擺手阻止。然後又招手讓他過來自己這邊。
“這曹娘就是我上面的,人多疑難纏。你還是小心謹慎一些。”
劉渡默默的點了點頭過去開門。剛打開門拿了衣服就要關門。可是曹娘連忙将腳卡在門縫中:“公子何必這麼着急關門,沒穿衣服的是她又不是你……”
“你做什麼……”劉渡想關門,奈何這個曹娘腳脖子還被自己卡在門内。可是隻要稍微一松力,那曹娘便順勢要推門進來。
“哎呀,公子,我剛剛特地給你又拿過來一瓶好酒助興。這珍珠可能不懂事,怠慢了公子。我這不是特地過來先賠禮了,要是日後她有做的不妥的地方,公子也莫要怪她,以後就會熟練一些了。”
“你……”劉渡聽不慣曹娘口裡對虞初的輕薄之詞,臉色很快就擺在臉上,“言語污穢,給我出去!”
曹娘眉頭微皺,嘴上雖說着把酒給他後就走,可是腳卻絲毫沒有收回的打算。
“公子也莫要害羞,我将酒送進去就出來了。”
二人争執不下,劉渡無奈的回頭看了眼虞初。這不看不要緊,剛轉過頭來的劉渡被眼前這一幕吓得有些愣住。曹娘趁劉渡僵在原地之時直接就推開門,手上端着酒瓶就進去了。
“哎……”劉渡明顯沒有攔得住,隻好在曹娘進去之後把門帶上,省得外面的人會看到什麼。
曹娘今日過來,說是為了看一眼元珍珠,實際則是因為這劉公子來過船上數次了,一次都沒有找姑娘過夜過。就是有找過幾個姑娘,也就是閑聊幾句就走了。本來她對這個劉公子就是有些存疑的,今日一個新來的丫頭讓他留下,曹娘自然是要搞清楚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畢竟這元珍珠也是剛來沒多久的,還算不上多靠譜的人。
剛進來的曹娘也被吓了一跳,床沿邊破碎的裙子胡亂挂在上邊,再旁邊一些是一個粉色的肚兜,肚兜上隻剩一根帶字連在上面。元珍珠緊緊的抓住被子裹在自己胸前,頭發上的裝飾一個都不見了,頭發亂糟糟的披在肩上,就是枕頭也是一個在地上一個橫在床中間。曹娘輕微幹咳了一聲,連忙放在手裡的酒瓶轉身就出去了。臨走時路過劉渡身旁時還忍不住說道:“是我言語污穢,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