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渡看着虞初搞的一切,自己都禁不住苦笑兩聲。就是聽見曹娘小聲嘲諷,自己也隻能全盤照收了。
打發走了曹娘後,劉渡趕緊去關緊了門。
“好像我不把你帶走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劉渡邊說邊用眼神提示着虞初床邊她幹的好事。
“我确實不能跟你走,這個曹娘是直接幫後面的人做事的。好幾次我都看見她進去那個小屋,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會聽裡面的人的話。可是這人大概也不是最後面的人,能有這财力勢力做這些事的,應該不會閑的一天到晚都在船上。”
“正如你所言,後面的人不會在這船上,那你為何還要在這裡。”劉渡再一次蹲下身撿着地上的發簪碎布,邊聽她說話邊整理整齊放在旁邊。
“一是這船上有很多無辜的女孩子,二是……我覺得這船上的交易沒有那麼簡單,若不然,你也不會早在幾年前就注意到了這琉璃江上的交易,不是嗎?”
劉渡知虞初不會輕易妥協跟他離開,他歪身看了一眼門外,不正經的笑了兩聲。
“劉渡,你要做什麼……”
虞初看見劉渡将蠟燭一一熄滅沖着自己這邊過來,又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沒有穿好,連忙拖着厚厚的被子就下床去夠衣服去了。
“你這是趁人之危!”,虞初一邊移動着腳步摸索凳子上的衣服,“奇怪,剛剛我看你拿來的衣服明明就放這裡的啊。”她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弄掉地上後,又蹲下身子眯着眼睛仔細尋着。
還是沒有!
虞初想着定是劉渡故意,擡頭站起就要質問。此刻的視線也比剛剛蠟燭剛熄滅的時候好了許多,可她在跟前尋了一番,竟沒有看到劉渡。她剛想喊他,身後肩膀上就有一隻手碰到了自己的肩膀。他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又伸手拿出來一個肚兜:“這個也别忘了!”
“你……”
虞初擡眼看到劉渡食指放在她嘴邊阻止,這才意識到可能是有什麼情況。她閉口快速穿好衣裳,順着劉渡的手指看到東邊窗口處被人瞧瞧掀開一點,她雖看不清是什麼,但是突然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後連忙捂住口鼻。當下還提示劉渡也趕緊捂住。可是劉渡并不理他,而是走到旁邊的桌子上随手拿了一個茶杯直接對着窗邊扔了過去。
“啊……”
盡管想忍住不叫,可還是在被水杯砸到時驚吓了一下。接着劉渡又拿起桌上的另外幾個水杯還往旁的角落裝模作樣的砸了幾下,虞初見狀也操起手邊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就是一頓亂砸,特别是剛剛有人的那個窗口,接連着砸了幾個花瓶。
“公子饒命,小女下次不敢了,是我說錯話了,公子息怒!”
虞初扯着嗓子大叫,門外的人想要弄清狀況,又怕被飛出來的瓷器碎片砸到,就都站的遠遠的,各自都不出聲,隻當裡面無事發生。
想來這樣的事情她們是司空見慣的,都自覺的屏蔽了。
虞初摔的越爽,屋裡的碎片也就越多。劉渡剛開始隻是将她整個人拎起來踩在自己腳背上,後來覺得再不阻止,估計周邊能摔的東西都要被她摔光了。一把摟住虞初的腰,一手直接就把人抱到了床上讓她安分坐好。
“人走了……”
“剛剛曹娘不是剛進來查看過了嗎?”
“他們能做到這個程度,也不是你一兩句就能掩飾過去的。我這幾年零碎的過來這船上也有七八次了,每次他們都特意會派人盯着我。當然,也不隻是我,所有來這船上的,都一視同仁。”
“過來七八次了……”
劉渡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顧左而言他道:“你沒穿鞋就不要下來了,我們先睡,明日再說。”
“先睡?”
“不睡覺嗎?”劉渡踢了踢腳邊的碎片,“我說的是真的睡覺!”
“你把曹娘的酒也摔碎了。”
“我故意的,你聞不出來裡面不隻有酒嗎?”
“我聞不出來!”虞初翻了個白眼,掀開被子就坐到床邊找鞋。
“此刻我若是回去正是時機。剛剛屋裡動靜這麼大,回去正好!”
“就不能不……”劉渡話還未完,虞初就拎過來鞋子穿上,起身就去開門。臨走時她砸門口停頓了一會,劉渡正欲開口,虞初轉頭一本正經看着他。
“公子若覺得無聊,可找旁的姑娘閑聊幾句!”說完,門就被狠狠的關了起來,留下劉渡一人在裡面搖頭。
“閑聊……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