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這時,劉渡駕着馬走到陳雲跟前。
“王世明的信箋,陳相為何會鎖在自家書房?”
真是沒完沒了,下面的士兵和官員大臣們聽見這個熟悉的信箋問題,又都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陳相先前怎麼辯解的我不清楚,今日來宮裡之前,我繞道先去了一趟貴府。不巧,這些正是在貴府找出來的。還有這個,你也一起看看,是不是你的?”劉渡又拿出一張紙,那張紙上寫的不是别的,而是藥方。
“你也看看,熟悉嗎?”劉渡看着劉渝将紙放在他的眼前。劉渝一下子就紅了脖子。
“還有一些,事關皇族顔面,我就不向外展示了。有人不珍惜,但我們劉家該有的顔面還是要有所保留的。”劉渡将一張信直接揉成一團抓在自己手心,劉渝看着他手中的那張紙團低下了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裡面是什麼了。
“我今日重翻舊事,不是為了非要找一個給你定罪的理由。畢竟你陳雲大逆不道的事情本就不止這麼一兩件。但是今日,我必須為劉淵通敵之事平反。”劉渡看着那些大臣,“想必剛剛你們在大殿裡面也知道了大概。可是他們趕盡殺絕,就是已為平民的劉淵他們都不肯放過。”
劉渡冷冰冰的目光落在陳羽輕的身上:“那場大火,死的不止那些侍衛,還有我大嫂,林亦書,以及在酒樓謀生的那些人。”劉渡說到這裡時,又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虞初,随後有長呼了一口氣,他下馬步步逼近劉渝,“至于大哥,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劉渝不語,封絲棋紅着眼盯着他,眼神中布滿了不理解。她看着劉渝一直盯着劉渡手裡的那張紙,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劉渡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清楚,他現在最先要解決的是那個居心叵測的外人。至于劉渝,他有别的打算。
“還有這個,這是萬塵安從李四海家裡搜出來的。”劉渡拿在手裡的是一封血迹斑斑的血書,這次他沒有遞給虞初看,而是直接轉身将這血書展示在陽光之下。
下面的人都盯着血書看了起來,血迹斑斑,字裡行間都是慷慨激昂的憤懑與不甘,落筆是虞術!
虞初看着下面大臣與士兵們的反應,也走近劉渡想要看看那張血書到底寫的是什麼。她太了解劉渡,他不想讓她看到這份血書。
劉渡也了解虞初,最後她還是毅然上前站在劉渡前面往下的台階上看到了他手裡的這份血書。她情緒激動,她的手用力的蜷成一個拳頭,顯而易見的看出她極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虞術出事的蹊跷,就是後面被證實被人冤枉,依舊沒能抓出幕後黑手。
陳雲剛要說話,劉渡就立馬打斷道:“我知道,你還是覺得我沒有證據。這血書是李大人收起來的,不如我們問問李大人?”
李四海不敢講話,就算陳雲到了如今這樣劣勢的地步,他依舊不敢說話。
“李四海,那東西是我給萬公子的。你為何要助纣為虐,真是叫人羞恥!”
李四海聽見這聲音,立馬擡頭在人群中尋找聲音的來源。或許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頭轉了一圈又一圈,他大聲問道:“夫人,你在哪裡,我尋不到你人!”
“呸!”
終于,李四海在這聲熟悉的回應中鎖定了自己夫人的位置,他皺眉看到,就在萬塵安身後軍隊中的那輛馬車裡。
“你怎麼在大公主車上?”李四海想要上前走去他夫人身邊,脖子碰到冷刃後才又反應過來,這邊還有把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呢。他識趣的又退了兩步,乖乖的站在那邊小聲抱怨道:“萬塵安,你要是早點說我夫人在你手上,我又何必大費周章與你在門外較量!”
萬塵安冷笑兩聲:“是你夫人自己說,以後都不想看到你這奸佞小人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