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凡塵界會出現疑似其餘種族的存在,為何虹歸好似知道其餘種族。
“那會是什麼?”栖遲望向虹歸。
“聽聞凡塵界距離妖族地界很近。”虹歸道,“會不會是妖族?”
栖遲一驚,虹歸竟真的知道。
可他是如何在修仙界完全沒有其餘種族記載,也無人知道的情況下,知曉妖族情況的?
她覺得,是該好好和虹歸談談了。
一隊精兵正好在此時趕來,将百姓從登天閣趕走,并在四周警戒着,不讓任何人靠近。
“為何不上去救皇上?”大臣問。
祝昱看着正在燃燒的登天閣,“這是對皇上的責罰,難道大人要替皇上受罰嗎?”
無人再敢說話,場面已被祝昱把控,周圍全是他的人。
“将軍這是要逼宮?”一名世家大臣冷聲道。
祝昱雖是祝家人,但世家都知道他與祝家有隙。但因之前他從未做過不利于世家的事,且大安沒有第二位像他這般骁勇善戰的武将,世家倒也和他和平共處。
不承想,他暗地裡竟計劃了這一出。
甚至比世家還要快上一步,直接将皇帝逼上絕路。
“非也,我不過尊重上天,尊重仁帝罷了。”祝昱道,眼神冰冷。
所有人都認為皇帝将在這場大火裡死去,沒人想救他,隻想着自己的未來将要如何。
就在這時,從皇宮中飛出一道身影,直直沖向閣頂。
登天閣下沒有一人察覺,但遠處三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來人了。”虹歸道,“國師?”
栖遲看到那人并不懼怕周身大火,一隻手就将皇帝拎起來,“不知祝昱對他是否有應對之策。”
很快便得到答案。
祝昱看到國師拎着皇帝從登天閣上下來,手不自覺握拳,“國師。”
“将軍可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國師手一揮,大火瞬間熄滅。
祝昱臉色一沉,“國師為何來此?”
“救駕,順便清除逆賊。”國師說完,祝昱整個人飛出去,吐出一大口血。
大臣們驚慌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渡蒼自儀式開始便有些心神不甯,尤其是在閣頂起火、樓梯斷開後。
與其說栖遲一直看着登天閣那邊的情況,倒不如說一直在偷看渡蒼。
也就他狀态不對,才沒發現。
栖遲看到國師出手時,他下意識想沖過去又硬生生忍住,“國師明顯非凡塵界之人,既然在場,我們自是不能袖手旁觀。”
虹歸不明白栖遲為何突然說這個,明明昨日都商量好隻旁觀祝昱行為,并不參與。
“師兄。”栖遲扯了扯渡蒼衣袍,“你替我出手吧。”
虹歸來不及說話,眨眼間,渡蒼已站在祝昱面前。
國師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你是何人?”
渡蒼面無表情,“你無須知道。”
國師也不欲多說,對他而言,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渡蒼擡手,布下一道屏障,将他和國師同外邊的人隔絕開。
“你是修士?”國師眉頭一皺,感覺到對方修為并不低。于是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攻擊對方。
從國師的攻擊上判斷,應是法修。
渡蒼随手拿出的劍在擋下第一次攻擊後,便碎了。
“這人應在合體至渡劫之間。”虹歸道。
在渡蒼加入戰局後,栖遲也拉着虹歸跟了過來。她蹲在祝昱身旁,手裡拿着丹藥,卻不知能不能給祝昱服下。
一白色小狗從人群中跑向祝昱,見他似乎與身旁兩人相熟,便直接開口道:“他能吃。”
“說話了?”虹歸詫異。
栖遲仔細看着蹲在祝昱旁邊的白色小狗,“妖?”
小狗眼睛一亮,“你知道!”
一道亮光過後,白色小狗變成了一名圓臉少女,“他能感受到萬物之力,身體承受得住。”
周圍有人看到這一幕,直接暈了過去。
栖遲将丹藥遞給祝昱,讓他服下,轉身看向渡蒼。
隻見國師仰天大笑,“黃毛小兒,不過如此。現在劍都斷了,還不滾!”
渡蒼不為所動,手上又出現一把普通佩劍。
栖遲已經很久沒看到渡蒼出劍了。
猶如率領千軍萬馬之将,直擊要點。他手上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幹脆利落地揮出令人膽戰的一劍。
劍意之兇,好似要劃破空間,洞穿天地。
每每這個時候,栖遲都覺得渡蒼像是變了一個人,平日裡溫潤如玉的模樣消失得一幹二淨。
可同時她又覺得,這好像才是真正的他。
不過一瞬,國師的腹部便出現一個血口。想要施法恢複,卻發現血脈好似被壓制,難以運轉。他驚恐地看向渡蒼,越看越覺得熟悉。
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聲音顫抖,“你是,仁帝。”